210 一筆勾銷
感謝各位的粉紅,五一假期結束鳥,大家又要投入◆和工作了,也趕緊回來支持某赫~
看着寧春嬋一副任打任罵視死如歸的表情,千秋的火氣更盛,道;“你可知道,曹謹因爲你現在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你是以什麼樣的心情來這裡的的?”千秋甩開她的下巴,問道。:。
寧春嬋咬脣,道;“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祈求你能夠原諒我。”
千秋冷笑道;“那你來避裡跪着做什麼?爲了心中能夠好受一些?難道你以爲我會說避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就算你不找上門來,我一樣也不會放迂你。”
“我沒有想過你會放過我。”
千秋說了一聲“好”字,便接過小黛拿來的掌嘴的板子,“啪啪啪”一連便抽了傘下,寧春嬋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卻是目光堅定。
“去把蝶衣叫來。”千秋說道,她一開始本來不想將情況同蝶衣說明,但是因爲盧縝那裡一直沒有曹謹的消息,千秋也瞞不下去了,便同蝶衣交代了實情,蝶衣當時就沉默了,等千秋一轉身,便聽見蝶衣的哭泣。
那時候千秋心中及不好受,卻沒有辦法,蝶衣就算是心中難受,也不會當面怪罪她什麼的。
兩小孩見千秋突然間發狠,和平日裡判若兩人,不禁對千秋目光敬畏,問珍珠公主發生額什麼事情,爲什麼千秋要將那個跪在雪地裡的女人打得那麼狠。
小黛解釋道;“小少爺,小小姐,這世界上是有一種人會恩將仇報的。
珍珠公主嘆了一口氣,摸了摸盧音稀的臉,並沒有說話o盧象形道;“難道那個女人對千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是的他差點殺了小姐。”
盧象形盧音稀立刻目光兇狠,道;“那女人真是該死,爲什麼千秋只是掌了她幾個嘴巴而已?要是我的話,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小黛道;“小姐小時候同她相識,乃是朋友,她也曾經對小姐很好到了後來確實因爲另一個人而出賣了小姐。”
盧象形目光一怔,皺起眉頭,道;“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小黛沒有再說話,珍珠公主也是微微嘆了口氣,只聽着外頭千秋對寧春嬋道;“司馬重華呢?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是演戲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若不是重華哥哥真的危險了,我也不會拖累千秋你。!”寧春嬋激動地說道。
“春嬋,我這人並不擅長同人打交道對人也不熱絡,心想着要不是你當年主動同我說話,那樣的話,之後的關係也不會是那樣了。我能將之稱爲朋友的人很少,但是你算是一個不爲別的,就爲了你曾在我疏導侮辱的時候爲我挺身而出。所以就算你讓我爲你辦什麼事情,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但是我這個人呢,最恨別人背叛我,不論是什麼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那便註定了我再也不會輕易信飪你了。”
“一張紙被揉成一團,展開來雖然還是一張紙卻已經多了許多皺紋,再也不是當初的那一張紙了。信任什麼的,這或許也算不得什麼,因爲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本來就很困難。”千秋自嘲一笑,彷彿某個被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傷口重新被挖出來,狠狠捅了一刀。
千秋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哭,看着她懺悔,但是那被加上一刀的傷口,不是這樣就能夠痊癒的。說一句對不起太過容易了,就算她真心覺得“對不起”,讓她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還是會那樣做。她並不輕賤她的愛情,只是這愛情若是建立在她的性命之上,她如何能夠笑着面對?做到心中沒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盧象形出來,站在千秋身邊,握住千秋的手,卻發現她的手是那麼冰冷,道;“千秋,你要原諒她嗎?”
千秋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會原諒她的。”
她話音剛落,便見着蝶衣沉着臉過來,她已經明白了千秋的意思,任由她對寧春嬋做什麼,只是就算是做了又能怎麼樣?曹謹不會立刻出現的。
蝶衣緩緩搖了搖頭,眼暗紅腫,道;“我不需要。”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但是我不需要。”蝶衣看着千秋說道,“就算是將她打死了,曹謹也不會就此回來,那樣是沒有用的。小姐不需要爲了我而同她··…··”
“不是這樣。”千秋說道,“你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因爲曹謹的失蹤而和她反目,我沒有那麼善良。
她只是痛恨背叛而已。
她沒有她們想的那麼善良,她不是一個可以那麼容易原諒別人的人,她或許因爲曹謹而怨恨寧春嬋,但是更多的卻是因爲她自己。本能地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蝶衣想的那樣。
寧春嬋頭抵着雪地,道;“千秋,你打我,因爲重華哥哥而出賣了你,但是我再次選擇的話,還是會這麼做。”
果然如此啊。千秋心中苦笑,蹲下身來,聲音溫和了些;“將你的臉擡起來#,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無話可說,就不需要如此惺惺作態了,今次我能夠僥倖得還,我心中也想過要怎麼對你的,但是如果要殺你的話,還不至於。不是因爲我怕麻煩,而是因爲我心中到底還念着你一些的,但是我不會因那一丁點感情而原諒你,若是原諒了你,我就怨恨自己,也無法面對蝶衣和蝶衣他們的孩子了。所以,你自己動手。
千秋將一直隨身帶着的匕首扔在雪地上·冷淡地說道;“一根手指,所有的一切都一筆勾銷,就算被當做惡人也沒有關係,這是我要的東西,還有,你以後都不要來找我了。”
寧春嬋目光一顫,從雪地裡擡起頭束,顫抖着手撿起那把匕首,看着千秋道;“所有的······都一筆勾銷?”
千秋看了一眼蝶衣,蝶衣目光駭然,不曾想小姐真的要她一根手指?
“蝶衣,只能欠着你了,我不能找回來曹謹,也不知道他生死,這麼多年他都護着我照顧我,到頭來我卻什麼都不能爲他做。就算是她,我也不能真的要她的性命來償還,我只能做到這樣。”
寧春嬋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匕首,哆哆嗦嗦地將它拔出來,千秋對寧春嬋道;“你選擇了另一樣,這是我的條件,你也要捍衛你的選擇,人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是你自己說任打任罵的,到頭來不會因爲一根手指而畏懼?”
“我不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你動手,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也不會再怨恨你,從此之後一筆勾銷,這是我的底線了。”
盧象形也瑟縮了一下,他擡頭看了一眼千秋,卻是見着千秋目光中並不全是冷漠與憤恨,還有捨棄某一樣東西的不捨和悲哀,只是她的臉色維持得太好了,好得讓人完全能夠將她只當做一個爲了報復的人。
他還小,可是也許正是因爲他年紀小,所以才能夠看得更純粹,迪個一直以來明明是他的後輩,卻是年長他許多如同長輩一樣對待他的人,其實是一個內心孤獨而溫柔的人。
寧春嬋的目光積聚在匕首的寒光之上·她以爲她可以忍受一切的折辱和打罵的,可是聽到千秋說要她一根手指的時候,她還是害怕了。從此之後她要失去一根手指,從此之後她和千秋再無瓜葛,帶着鮮血與痛楚的乾乾淨淨的分離。
她並沒有忘記千秋手把手教她讀書習字的日子,因爲在外長大的女孩子,被認爲是一個土包子被排擠的時候,是千秋接納了她,也是她幫着她一點一點建立起信心,即便中間數年不見不聞,但是隻要她相求,千秋還是一口應下她所求之事,並且爲她的到來而欣喜。
她該知道的,她對她很好,千秋並不是一個兇狠冷漠的人。
“我知道了。”寧春嬋的手依舊在顫抖,卻是伸出了左手安放在雪地上。
—“我叫寧春嬋,這個橘子給你。”一身粉紅衣裳的小女孩兒從課桌後伸出一隻白白嫩嫩的消瘦,上面有個金燦燦的小橘子,她的眼睛大大的,充滿了忖好的笑意。
—寧春嬋反而替千秋委屈,紅着眼睛說道;“你們胡說·千秋纔不是那樣的人。”
存在於腦海中的印記,需要一些東西來將它封印,只會往前看而不會回憶的人是空虛的,而只會回憶卻無法向前的人是永遠無法成功的。
她的手指纖細漂亮,因爲長時間的寒冷而有些青白而僵硬。寧春嬋將匕首擱在左手小指之上,一刀而下。
“啊”寧春嬋驚聲痛呼,即便已經做了好準備,但是真的動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
周遭人都忍不住一個哆嗦,那一枚小指已經和手分離,瞬間鮮紅的血染紅了白雪,寧春嬋痛得跌坐在雪地上,哆嗦着嘴脣,看着那一枚被自己切下的小指,手一鬆,匕首跌落在雪地裡,渾身上下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