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芙從容的擡頭看着兩人,說話間語氣不平不穩,再看白羽軒的時候,心卻是猛然一沉,撫在琴上的手也是爲之一顫。
“軒,你可喜歡這首曲子?”蘇芮芙笑看着白羽軒問道。
白羽軒眯着眼睛看着蘇芮芙,半響不說話,等白郝昀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時候,他纔開口道,“我居然不知道我的王妃琴藝高升到如此的地步,真是本王的失誤啊。”
蘇芮芙聽後心再次沉的更深了,不停的嚥着口水,她就彷彿是得罪賢王爺,要看着他的臉色不說,還要猜測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呵呵,王爺,您真會開玩笑,妾身怎麼會如王爺說的那般琴藝高超,妾身的琴音王爺都是知道的。”蘇芮芙尷尬的看着白羽軒,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白羽軒危險的看着蘇芮芙,絲毫不介意襄王在場。他慢慢的靠近蘇芮芙,捏起她的下巴沉聲道,“本王的確是知道,可你居然沒有對本王坦白。”
蘇芮芙瞪大眼睛的看着白羽軒,她有什麼事情沒有對他坦白,除了指環店的事情,她真的想不出什麼事情有瞞着他的。
“王爺,妾身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坦白麼?”蘇芮芙不明所以的看着賢王道。
“難道你有什麼事情是對我坦白了麼?”白羽軒眯着眼睛看着她仔細的問道。
蘇芮芙不停的冒着冷汗,不知道白羽軒到底指的是什麼事情。在看看一邊坐着看戲的襄王,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嘿,這兩人,是合着逗她玩呢吧。
蘇芮芙蹭的一聲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然後怒視着白羽軒道,“妾身真的是不知道,還請王爺指點一二。”
既然白羽軒說了她有事情沒有坦白,那她又不知道,就只能問他了。
白羽軒凌厲的看着蘇芮芙,近日在他面前膽子放的有些開,是因爲白郝昀在的緣故麼。他不時的看着賢弟,又看看他那御賜的王妃,啪的一聲拍着桌子道,“不是說好了,有什麼新鮮的東西要先讓本王知道麼,你這麼新穎的曲子爲何拿到今天才彈奏出來?”
白羽軒的口氣像是質問,蘇芮芙目不轉睛的看着她的夫君,差點兒就笑了出來,他真的是太可愛了,她還以爲是什麼事情沒有坦白,原來是指這個。
“哪裡有不坦白了,這不是今天剛好拿出來,襄王又剛好在嘛。”蘇芮芙笑嘻嘻的看着白羽軒,找着理由說着。
白羽軒不相信的看着蘇芮芙,在打量她說的話是否是真的,見她直視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相信了她的話。
“既然如此,那是本王錯怪你了。賢弟,你覺得本王的王妃在琴藝這方面不錯,那今年的琴藝比賽是不是得參選一下。”白羽軒挑眉,只得這麼說着,忽的想起了什麼,便對白襄王說道。
白郝昀若有所思點點頭,贊同的說道,“二哥說的很有道理,白王妃的確得參加,像這樣的比賽,定能那個白音國第一琴師的稱號。”
“賢弟說的不錯,要不就這麼定了吧,我得好好的培養培養她這方面的能力。”白羽軒也點着頭,思考了之後說道。
蘇芮芙怒視着兩人,他們有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啊,她主角本人還在這裡,他們居然就這麼無視她。還幫她決定了那什麼,琴藝大賽,這是什麼比賽,白音國有這樣的比賽麼,她怎麼不知道。
“我說,白賢王,白襄王,你們兩個是不是得問過我的意見啊。”蘇芮芙撅着嘴巴,不高興的看着兩人說道。
白羽軒一臉深意的看着王妃,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況且可是賢弟在場。
“白王妃就別推辭了,我覺得這琴藝比賽很適合你。”白郝昀倒了一杯茶遞給白王妃,然後換着眼神看着白羽軒說道。
白羽軒會意的看着襄王,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這事情由本王做決定,我會派人去找來琴藝師給你輔導。”
蘇芮芙有想衝上去給給白羽軒一拳,她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這麼草率的給她做決定了,是真的不把她的主動權放在眼裡吧。
蘇芮芙剛想說些什麼反駁掉,白郝昀卻開口道,“白王妃不會是怕拿不下第一琴師的稱號,而擔心丟臉吧。”
“怎麼可能,我一定會拿下第一琴師的,我可對自己的琴藝可是有信心的。”蘇芮芙一聽,當場否決道。
白郝昀聽完,嘴角劃過一絲邪邪的笑容。
白羽軒看着蘇芮芙和白郝昀兩人伴着嘴巴,心中閃過一絲不悅,可也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笑着看着襄王,“賢弟,一會兒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還得去一個地方。說道這裡,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行離開了。”見白羽軒這麼說,白郝昀瞭解的站了起來,禮貌的說道。
“襄王要走了啊,有時間就來賢王府做客啊。”蘇芮芙微笑着看着白郝昀,看着她送他的那枚指環戴在手上,覺得很配。
“一定一定。”白郝昀點頭道。
白羽軒冷眼看着他的王妃,覺得今天襄王來府上,她有很多地方都讓他想不明白。他在猜測這兩人會不會是認識的,爲何會有一股相識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白羽軒毫不客氣的說着。
白郝昀笑笑,便離開了膳廳,離開了賢王府。
此時膳廳就只剩下蘇芮芙和白羽軒兩個人,蘇芮芙坐立不安的站了起來,乾笑着道,“王爺,早膳也用完了,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回錦繡閣了。”
“王妃怎麼那麼着急,本王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白羽軒頭也不擡的說道,說話間不時的摸着自己手中的扳指。
“王爺有話請講。”蘇芮芙的手心在冒着冷汗。
“你在本王面前似乎很在意襄王?”白羽軒盯着她語氣冰冷的說道。
蘇芮芙害怕的看着白羽軒,他此時的眼神有些可怕,他是擔心她和襄王走的距離很近,還是因爲剛纔太過於表現,
她那隻不過是不想讓他丟臉而已啊。
“妾身不知道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儘自己的努力,做一個合格的王妃。”蘇芮芙強顏笑着,難道她這麼做還有錯了不成。
“合格的王妃,很好,的確很合格,你回錦繡閣吧,下午我會讓琴師過去的。”白羽軒冷聲說着,算是在趕她走了。
蘇芮芙撇撇嘴巴,白羽軒的說話的語氣和摸樣的確很欠揍,可總歸人還是不錯的,她從身後的椅子上拿出一個錦盒來,然後放到他的眼前。
“這是什麼?”白羽軒挑眉看着蘇芮芙問道。
“送你的禮物,你自己看吧,我先回錦繡閣了。”蘇芮芙朝白羽軒吐了吐舌頭,轉身就離開了。
蘇芮芙其實一點兒都不想給白羽軒送禮物,可怎奈無功不受祿,她收了白羽軒送的東西,就必須得回禮。
白羽軒看着桌上的錦盒,看着已經沒了人影兒的蘇芮芙,慢慢的把盒子打開,赫然的見到一個水藍色的扳指,神情頓時僵住了,他全然木有想到她送丟這麼一個東西給他。
且不說水藍色的扳指是什麼成品,光是這成色,這東西一定不便宜。他對蘇芮芙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她爲何要送他東西,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蘇芮芙帶着歡樂的心情回到錦繡閣,看着依舊忙碌不已的雪兒便攔住了她說道,“雪兒,你看着點兒,一會兒王爺派什麼人來叫我一聲便可,我去睡個回籠覺。”
“啊,王妃,您都才用完早膳就要睡覺啊。”雪兒驚訝的叫着。
“有何不可。”蘇芮芙哈哈大笑着走進了裡屋,全然不理會雪兒在背後那張牙舞爪的摸樣。
雪兒在身後無奈的嘆着氣,真是拿王妃沒有辦法。
東郊的某一街角處,白郝昀從賢王府離開,就直奔了一家布匹店,布匹店裡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布和款式。
“這位爺,有看上什麼的布麼,我們店裡可現場裁製。”布匹店的老闆,見以爲珠光寶氣的貴客四下張望着,便喜樂的上前。
“這裡有沒有蘭華布?”白音國最大的布匹店在東郊,他不止是要到賢王府找二哥幫忙事情,更重要的還是要買蘭華布。
布匹店的老闆目光微閃,看着貴客的眼睛不時的打轉,“客官要買蘭華布?請隨我到後堂來。”
“請帶路。”白郝昀的嘴角閃過一絲笑容,看來這白音國裡最大的布匹店果然名不虛傳,也不枉他像顧蒼白詢問哪裡會有賣。
白郝昀想起當時的問話,就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在下一直都沒有找到蘭華布,不知國師可否指點一二?”
顧蒼白沒有表情的看着他便說,“想要買上等布匹,去最繁華的布匹店便是了。”說完,還不忘在話後加了一句,“這都不知道,真不知道智商是怎麼煉成的。”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就該嘲笑他了,他襄王的臉面還往哪裡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