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一臉怯怯的看着書兒:“三姐,是二伯先要賣了我去給人沖喜還他的賭債,還想賣了爹孃留給恆兒的酒樓。我才說那話的,三姐我不是故意的?”說到這裡畫兒又哭起來,“大婆,畫兒害怕……”
大婆楊氏一聽頓時怒了:“這還了得?都賣兒賣女了,有沒有王法了?”
畫兒知道楚家的老底兒必須給揭開,若不將楚家做的缺德事公之於衆,她和恆兒永遠擺脫不了這種寄人籬下,受盡折磨的日子,更別提想保住爹孃留下來的財產。
大婆楊氏這一聲震怒,也是讓旁人看清了事情的真相。衆人便對着劉氏及楚家指指點點。
劉氏忙辯解:“大嬸兒,你在這兒大呼小叫的,盡聽一個小丫頭的瞎話兒。啥時候要賣兒賣女了?要賣了,她還能好好站這兒?”
楊氏真是被這侄兒媳婦氣到了:“畫兒纔多大,她能撒謊?”說着又看着書兒,“書兒,你剛是不是說要賣了誰沖喜來着。”
書兒指着畫兒:“是她跟奶說父債子還,要賣了我給陸家沖喜,她心才最黑的。”
畫兒繼續哭,可憐兮兮的看着楊氏:“大婆,我不去陸家沖喜,我不去……嗚……”
周圍的人一聽書兒這話,就知道這楚家是真打算賣個孩子去沖喜,只是兩小孩兒都不願去,就互相推脫。
圍觀的人一下就弄清楚的事情的始末,最開始還只是旁觀議論,現在變成了指責:“楚家真是喪了良心了,賣兒賣女的事兒都做得出來。”
“這樣人該抓起來蹲大牢,真是壞了稻香村的名聲,太缺德了。”
“這稻香村哪家日子過得富裕了?可聽見誰賣兒賣女了?也就你楚家喪了良心,黑了心肝,爲了自個兒把孩子往火坑裡推。”
衆人的議論和指責把楚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錢氏如果還不站出來,他們楚家遲早得被趕出稻香村,不得已便只得出來化解。
錢氏一出來,就一臉委屈:“唉喲,這都是冤枉,冤枉啊。”
說完錢氏的目光落在楊氏身上:“大嫂啊,你聽我說,剛倆孩子說的這些話,我們都不知道啊!都是老二和他那媳婦乾的,我們也被矇在鼓裡。這不,要不是今兒把這話說出來,我們壓根不知道這事兒。”說着便看着畫兒,“這孩子也一直跟着二房生活,又不愛說話,我這事兒多,一大家子人都得我照應着,一時也沒顧得上她,誰知道那個黑心肝的會幹出這事兒呢?真是喪了良心了,我老楚家出了這麼個歹心腸的媳婦兒,冤孽吶,冤孽吶……”
楊氏自是不信這麼大的事兒她會不知道,只是她也是楚家人,這事兒也會影響到她們家的。
她是老楚家長房長媳,但是早就分家了,她也不好過多的去插手別人家的事兒。但是今兒這事兒,她若不管也說不過去,還會影響到他們家。
“二弟妹啊,我們也是這麼多年的老姊妹兒了,我還不瞭解你?知道這事兒不能全怨你。只是這二房媳婦兒可壞了老楚家的名聲,往後哪戶人家敢把閨女嫁到老楚家來?這老楚家的閨女往後怎麼許人家?”
錢氏一口回答:“休了,我這就把這個黑心肝的毒婦給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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