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猜就中?”
美眸底閃過一絲驚訝。
“你都寫臉上了。”
“好吧,我只是覺得我葉輕舞並不適合住在這種地方,若實在不行,我便離開帝都去鄰城,反正我現在知道我爺爺有可能還活在這世上,很可能就在天水城,那我一定是會想辦法去那一探究竟的。”
“天水城依山而建,機關密佈,陷阱叢生,你去那就是找死,我和宇文傲商量過了,就算是爲了二哥,我們也要去一趟天水城,你安心呆着便好,找藥王葉九天的事情就交給我們。”
葉輕舞震驚的看着隱傾心,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愣怔了片刻,“可是這……”怎麼能麻煩你?
話沒出口,就被隱傾心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已經說了,爲了二哥的腿我和宇文傲也會去天水城找藥王,若是他真的被囚禁在那,肯定是要將其救出的,與其你以卵擊石,還不如我們出馬。”
“墨的腿怎麼了?”
倏忽,宇文弄月擰眉問。
他有些聽不懂隱傾心和這面容姣好女子談話的內容,但一聽他們提及宇文墨,他立馬就關心了起來。
“廢了。”
宇文傲冷冷答了句。
宇文弄月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的事?”他已經好幾年未回過帝都,到底發生了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自己去問二哥。”
“傲啊!本王怎麼說都是你十九叔,你不要老是這麼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和十九叔說話嘛!”
宇文弄月一雙勾魂的鳳眸就算是對着宇文傲也不忘放電。
但偏偏宇文傲不吃他那套,“十九叔從剛纔到現在一直就在盯着本王的王妃瞧個不停,這是做皇叔的樣麼?”
“……”笑意更盛,但宇文弄月一陣無言,似是在用笑化解着自己眼底掠過的尷尬。
他的確在看他的小王妃,他移不開眼嘛!
宇文傲話一落,隱傾心聞聲白了眼宇文弄月,轉而就直接面向了葉輕舞接着方纔的話又道:“輕舞,你若是覺得在傲王府住不慣,我這裡倒是還有個好去處能讓你避風頭。”
“哪?”
“清魅樓。”
“帝都第一樓?怎麼可能?那裡人多眼雜,何況……去那的大多都是尋花問柳之人,肯定認得出我是煙雨樓的……”
“顧慮這麼多做什麼,你跟我走就對了
。”
儘管帝都大年臨近,天寒地凍,冷得人牙齒大顫,但清魅樓中,卻依舊熱鬧非凡。
爲了掩人耳目,隱傾心沒從清魅樓正門進入,而是走了後門。
在後門清掃積雪的小丫頭一見從後門進來了四個陌生男女,立馬嚇了一跳,“你們是誰?”
隱傾心眉目含笑,一臉親切的走到小丫頭的身前,“去讓喜姨來見我。”
微微低眸,捏着小丫頭的肩膀,隱傾心笑得燦爛令人眩目,掃後院的小丫頭見有人闖入本想大喊來人,可不知爲何,下一秒,她的雙腿不聽使喚的直接扔下掃把就小跑尋喜姨去了。午夜渡魂人
“什麼後門來人!後門是陌生人能進來的嗎!客人都走前門!你這死丫頭硬扯着我來後門幹嘛!我那兒還有幾個達官貴人的飯局要陪着,你……”
沒過一會兒,隱傾心大老遠就聽到了喜姨罵罵嚷嚷的叫喚聲,那一腔標準的老鴇嗓,準是喜姨沒錯。
“喜姨別來無恙,許久不見,倒是苗條了不少……”
喜姨一路都嚷個沒完,可一聽到突然響起的說話聲,往後門方向定睛一瞧,立馬目瞪口呆嚇得噤了聲。
“唉呀媽呀!傾心小姐,哦不,傲王妃娘娘!你怎麼來了?”
喜姨眯着眼再往後一瞧,一瞅見隱傾心身後那一臉冰冷,面無表情卻霸氣凜然的男人,更是嚇軟了腿。
傲……傲王這尊大佛怎麼也來了?
“來看看清魅樓經營的好不好,查查帳,收收銀子啊!”
“那是那是!年末查賬,應該的應該的,你是老闆嘛!”
一聽隱傾心是來查賬的,喜姨頓時喜笑眉開,她還正想找人去傲王府告訴隱傾心,這陣子賺了不少呢。
宇文傲自是知道這清魅樓現在的主人是隱傾心的,因爲早前她向他坦白過了。
不過葉輕舞和宇文弄月一聽清魅樓的老闆竟是隱傾心,頓時有些不敢相信了。
“傾心,清魅樓的主人不是景嵐軒公子嗎?”雖然聽說清魅樓易主了,可新主至今都未暴露過身份,神秘的很,而清魅樓的一切事務照常也都是嵐軒公子的人在打點,這些她都是在煙雨樓聽說過的,但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買下清魅樓的人竟會是隱傾心。
“我用從宇文傲那順來的銀票買下來了啊!”
“……”
“沒想到傲的小王妃還有開青|樓的愛好,走走,帶十九叔去看看裡面的美人多不多。”
宇文弄月一聽隱傾心要來清魅樓,不顧宇文傲的冷瞪,硬是笑意盈盈的跟了過來
。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那閒工夫。”不冷不熱的回了句,隨即隱傾心看向喜姨,“喜姨,嵐軒大哥呢?”
“景公子啊!他最近被景老爺逼着相親見姑娘,今天也沒見他來呢。”
說到景嵐軒,喜姨倏忽擰眉深看了一眼隱傾心,眸底噙着一絲淡淡的可惜,自家主子有多喜歡這傲王妃她是再清楚不過的,傲王妃雖買下了這清魅樓,但卻從來不理不問,而她家主子卻毫無怨言一心一意的幫她料理着所有的煩瑣事,前陣子煙雨樓和他們搶生意這事兒也沒讓人去傲王府告知,在她看來,這傲王妃真是坐享其成,什麼都不用管,卻有人甘願在背後爲她付出,而她卻全然不知……
她多少替她家公子覺得不值,這隱傾心早已經是傲王的女人,他又何必念念不忘呢?
“那……咱們進去說話,有件事兒想拜託喜姨。”
得知景嵐軒不在,隱傾心刻意睨了眼宇文傲,別以爲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跟來,還不是想把她看得緊緊的?
“行,王妃娘娘請隨我來。”旋即,喜姨讓開了道請隱傾心先走,但瞄見她身後的葉輕舞時,她猛地一怔——
“喲!這不是煙雨樓藝。妓頭牌輕舞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