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主子!不好了!”
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翡翠斷然不敢冒然衝上妃萱閣三樓。
因爲王爺還在摟着王妃睡覺。
爲了寸步不離隱傾心,宇文傲直接連早朝都不去上了。
在宇文傲看來,早朝之上的事無關緊要,而陪隱傾心纔是最重要的事兒。
“何事!”
感覺到縮在他懷中睡得正香的人兒似是被這急促的喊聲所擾,宇文傲驀地用大掌捂住她的耳朵,輕哄着隱傾心,讓她繼續入睡,但同時,他又冷了臉,回眸不悅的瞪向了那衝上樓的翡翠。
“牙管家!牙管家說好多御林軍把傲王府給包圍了。”拍着胸脯喘着粗氣,翡翠上氣不接下氣,“還說……還說來人點名尋得是主子,看樣子,好像是來抓人的!”
灰色陰鬱的冷眸閃現一絲詫異,來拿人的?
下一秒,宇文傲小心翼翼的抽出了枕在隱傾心腦袋下的手臂,旋即掀開被子下牀,拽過一旁紅木格紋衣架上的趕緊的黑亮錦袍穿上。
“翡翠,陪着王妃,本王去去就來。”
扔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就離開了妃萱閣。
傲王府入府正廳之中,金公公一臉嚴肅,手執一道聖旨,面向正廳中央巨大的匾額,但似是等的不耐煩,他冷不丁的睨了牙管家一眼。
“牙總管,這還要讓雜家等多久!”
“金公公,傲王向來不喜人打擾,這會兒他怕是在陪王妃睡覺,您再等等吧。”
微微頷首,牙管家嘴角含笑看似和藹,但眼底犀利之光閃過。
金公公不滿的瞅了眼牙管家,但卻又沒有再多說什麼。
因爲他不敢。他知道面前傲王府年邁的老管家是傲王最信任的人之一,在傲王府,這老頭是個極有分量的人。
莫約又等了半刻鐘,就連安放在一旁的毛尖都已經涼了。
“牙管家!都那麼久過去了連個人影也沒瞧見!雜家是奉旨來拿人的!若再如此,雜家就要讓御林軍進來強行將人帶走了!”
就在這時,突然,整個正廳之中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金公公話音剛落,就只感背後一股寒涼,冷不丁的回眸一看,倏地,他腿一軟就嚇跪在了地上。
聲音低沉而森冷,眼神冷酷而凜冽,極其輕易的,金公公就能聽出來人話語中的危險意味。
“金公公好大的膽子,竟敢叨擾本王休息?”
一揮黑袍前擺,宇文傲霸氣的坐上主位,劍眉斜飛入鬢,目光銳利如劍般的射向金公公。
“王爺……王爺實在贖罪!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啊!”
“什麼事?”斜扶額角,一臉的幽暗,戾氣遍佈。
一聽宇文傲問是何事,金公公倏然暗鬆了一口氣,拿着手中聖旨忙準備站起,但倏忽又被宇文傲一聲給喝回到了地上。
“本王準你站起來了嗎!”
佯裝震怒拍案,宇文傲冰冷罩體,但那張俊美容顏散發出來的英氣,依舊魅力非凡。
“是!是!奴才跪着,跪着!”嚇得唯唯諾諾的,但下一秒,金公公又懊惱了起來,“王爺,奴才可是來宣旨的,這跪着怎麼宣旨?”
“照讀不誤!”
“額……行!行吧!可……傲王妃呢?怎麼不見傲王妃?”
倏地想到關鍵,金公公立馬朝着宇文傲出現的地方探了探腦袋,環顧四周,尋找着隱傾心的身影。
“找本王愛妃做什麼!”
陰鬱的灰眸底閃現一絲不耐煩,修長的大手輕敲着桌子,發出叩叩的響聲。
“自然是因爲這聖旨上不僅有王爺的名字,還有王妃娘娘的啊!”
臉上抹着慘白的粉,金公公翹着蘭花指倏然擡眸朝着宇文傲諂媚的笑了笑。
“讓你讀就讀!廢話什麼!本王的愛妃還在睡覺,她身子不好,本王替她一起接旨便是!快讀!不然本王沒了耐心就將你扔出去!”
冷厲的狠狠瞪了眼金公公,宇文傲眼底陰霾一片。
宇文傲都發話了,他一個小小的御前太監總管還能說什麼?對傲王,他可是不敢怒也不敢言,若是惹得傲王不快,他一隻手指頭就能把他捏死啊!
跪在地上,金公公旋即顫抖着打開了手中聖旨,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宣讀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經太子、彥王調查,朕得知傲王妃身份可疑,還犯下大罪,證據確鑿,現派御林軍將其押回皇宮審問,若事情屬實,必定嚴懲!另,昨夜護國神教遭血洗,傲王也需一同進宮問話!”一宣讀完,金公公就將聖旨遞給了宇文傲,“王爺,接旨吧?還勞煩您把傲王妃請出來,雜家要押她進宮覆命了。”
一臉冰冷,無聲的隔空吸過金公公手中的聖旨,不說一句話,宇文傲驀地就把手中聖旨放到了一旁高臺之上還未熄滅的燭臺火苗上。
點燃、燒起、焚燬……
目瞪口呆的瞪着宇文傲把聖旨給燒了,金公公驀地手顫着指着宇文傲。
“王爺……王爺這是做什麼?毀聖旨可是大罪!”
“回去告訴父皇,晚些時候本王自會帶着王妃進宮面聖!”
緊蹙着眉,宇文傲冷沉說道,而他心底,更是陰鬱至極,果然,這事情是宇文修和宇文彥搞出來的,怕是囚禁傾心,也是他們慫恿隱仲揚他們做的!證據確鑿?呵!想不到他們速度還挺快。
“王爺,這可不行,現在皇上、太子他們都在等着審問王妃呢,必須現在就走,不然老奴腦袋可就不保了,您也就行行好體諒下老奴這做奴才的行不?”跪地上懇求着宇文傲,金公公一臉爲難。
沒有理會金公公,倏地,宇文傲從位置上站起,側看了牙管家一眼,“牙叔,奉茶好生招待金公公,派暗衛看住外頭那些御林軍,不可以讓任何不相干的人踏足傲王府半步!”
“是,爺!”
牙叔點頭道,隨即,宇文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前廳。
臉色凝重的走回妃萱閣,半路上,影月突然從天而降,單膝跪地道:
“爺,昨晚您讓屬下打探的事兒,都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