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魔女最後激戰的時候,春桃也退後。楊猛並沒有乘勝追擊,平息一下自己的氣息,平緩一番呼吸,準備第二輪的激戰。
春桃見耶律鍾玉退後十幾步,非常擔心,說,“小姐……”
“我沒事。”耶律鍾玉輕聲說,“準備走,帶上冬梅……”聲音非常輕,也是她們自己人才會有這樣的默契。
等紅衣女再次衝上邀戰時,耶律鍾玉果斷地喊,“走……”雖說喊出來,但耶律鍾玉卻撒出一把暗器,目標是楊繼業和紅菱女。
楊繼業不是大意,但確實沒反應過來。暗器的速度快,等他本能地側身讓開時,已經很危險了。好在紅衣女距離他不遠,紅衣女出擊之際,已經高度戒備,這時候,將手裡的長劍揮斬,打偏了暗器。
耶律鍾玉的暗器雖有取楊繼業性命的意圖,但更主要的是將紅菱女阻住,免得她追殺而上。
楊繼業身邊有隊員,這些人也是反應不過來,好在暗器被打偏了,楊繼業手裡的木棍這時候也發揮了防護自身的作用,電火之際,擋住暗器。暗器的力量,也因爲打偏減弱了,鑲進木棍中。
耶律鍾玉和春桃、冬梅,這時候飛快地朝山林裡奔逃。等楊繼業等緩過緊張危局,三女已經到林子邊緣。雖說隊員中有三組追去,但速度要慢不少。
紅衣女這時候見楊繼業沒了危險,拔足就追。楊繼業大聲說,“窮寇莫追,入林危險。”
可紅衣女卻不聽,直接如火鳥投林一般,毫無顧忌地衝進去。耶律鍾玉三人的衣服是一黑一綠一青,進入林子後,本身具備更好的掩護性,紅衣女進林子,完全是一個最亮眼的目標。
見紅衣女不聽,估計她也知道,耶律鍾玉這時候不敢戀戰,退入林子潛藏起來纔是退走的辦法,自然不會再有多大危險。如此推想,楊繼業還是給隊員下令,“各組進林子,仔細搜索,但不能超出你們平時活動範圍。”
“是,少爺。”
楊繼業和楊猛、巫小陸三個人也跟進林子,雖說明知追不上耶律鍾玉等人,但總不能讓幫他打跑耶律鍾玉的人追索敵人,自己卻留在這裡不動。
半個時辰之後,隊員們將他們熟悉的山林都搜索了,沒有任何發現。紅衣女這時候也出來了,看起來也是沒什麼收穫。
“女俠,多謝多謝。要不是女俠到來救命,今天小命難保啊。”楊繼業笑呵呵地迎上去,沒有問紅衣女是不是有所發現。這個地方是隊員們的駐紮地,耶律鍾玉等人如果潛藏其中,確實很危險,有很大的安全隱患,甚至對楊家也是一種威懾。
但這時候,肯定也不能說什麼,怎麼清除潛藏的危機,那是下一步的事情。
“知道就好。”紅衣女昂揚着頭,雖然追丟了敵人,但今天確實在比劍中戰勝對方。
“女俠,小生該怎麼稱呼你?叫你紅姐?”楊繼業嬉笑着說,“女俠劍術高超,幾招逐漸,將魔女耶律鍾玉打得落花流水,狼狽逃竄。”
紅衣女站定,看着楊繼業,忍不住笑了笑,“嘻嘻嘻,平時你是怎麼裝出來的?人人以爲你是呆子一個,誰知油嘴滑舌的,也不是好人。”
“女俠,你知不知道。如今做好人難啊,小生也是無奈。”楊繼業故意說,“如果我說我最聰明,大家肯定以爲我吹牛皮。人啊,難得糊塗。”
“難得糊塗?這是什麼話?沒聽說過。”紅衣女說,“楊呆子,沒想到,你還會說這些話,聽起來有意思啊。”
“是說的話有意思,還是我這個人有意思?”楊繼業說。
“……都有意思。”紅衣女說,“對了,魔女三人已經走遠,按說是不會折回來找你。只是,這裡最好還是不要住人,萬一她們殺回來,小命難保。”
“謝謝。女俠,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小生無以爲報……”
“別人都叫我紅菱女,其他的,就不用提……”紅菱女似乎想快速離開,對這個楊繼業多少有些戒備。
他們出林子,見又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從山路走上來。巫小陸見了來人,大聲說,“四姐、四姐,你也來了。”
楊繼業也認識,來人是巫素貞。這個巫素貞與楊繼業有着很邏輯的關係,可以說,沒有巫素貞就沒有目前的楊繼業。
這算是老熟人了,巫素貞的戰力也是比較強的,至少,比起巫小陸要強不是一點兩點。巫素貞身後,涌出不少人,這些人上到坡地都顯得嚴肅。
坡地這邊的戰場已經打掃過,但這裡戰場的痕跡還是明顯。隊員們與來人並不熟悉,見來人多,便聚集成陣型,隨時可投入戰鬥。
稍作介紹,巫素貞主動與紅菱女招呼,得知紅菱女過來救了楊繼業等人,也熱情地對紅菱女表示感謝,因爲她的幺弟巫小陸也因之沒有死傷。
“楊……少爺,”巫素貞說,不知是在紅菱女面前,還是因爲又很多外人在,這次見面,巫素貞居然沒有叫“楊呆子”,“你們沒事太好了。哦,對了,我們上來的路上,抓到兩個奸細。”
說着將一小一中年的兩人帶出來,兩人都污泥滿身,臉上也看不出什麼完整。雖然不是荊蠻楚地的人,但也不可能是今天作亂的人羣。楊繼業正準備問話,紅菱女卻說,“啞巴?”
“啞巴?你認識?”楊繼業說。
“不認識,之前在街上見到他們,知道是啞巴。”紅菱女說,“這裡沒我的事情,走了。”
說話間,施展輕功,轉眼間就不見了。楊繼業本來還準備套問一些信息,看來真的沒辦法。知道對方是紅菱女,有名字,回去問問老爸,總會有更多信息。
楊繼業看着面前的兩人,一個比巫小陸都要小一些的孩子,估計十一二歲。臉上污泥不少,顯然不是才塗抹上去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爛。
中年人身材較高,一米七幾,看起來有些柔弱,同樣髒兮兮的。楊繼業說,“你們真不會說話?”
中年人見楊繼業看向他,便張開了嘴巴。這時候,楊繼業見中年人舌頭只有短短一截,其他部分被割掉了。至於真實原因,自然無法問出。
看到這情況,楊繼業說,“會寫字嗎?”中年人搖頭,楊繼業看了他一陣,見他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