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了,南宮千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除了滿頭銀髮沒有改變,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南宮千歌微微閃了一下神,立刻起身走出去。
蒙着面紗的南宮千歌在街上快速的走動着,確定沒人跟蹤自己之後,走進一處神秘的地方,在神秘的地方見到的是另一片情景。
沒有任何的言語,南宮千歌隨手拾起一塊石子朝一羣人之間飛射過去,雖然時間發生在一瞬間,可是那羣人還是很敏銳的發現南宮千歌的襲擊,很容易的閃開了石子的襲擊,還沒有站穩腳跟,南宮千歌已經拿着劍朝其中一人衝去。
一身白色飄逸的長袍,在南宮千歌拿劍衝向自己,快要刺刀心口的一瞬間,白衣男子一個側身閃過並從腰間拿出一把扇子,一個很優雅的打開扇子的動作再次阻擋住南宮千歌的襲擊,幾個回合下來,雖然白衣男子的武功在南宮千歌之下,卻能一一化解南宮千歌帶來的危機,並化被動爲主動,有幾次的反擊可以置人於死地。
一個踢腿擊退白衣男子之後,南宮千歌突然換了目標,捨棄白衣男子,朝一旁另一個黑衣男子攻擊,黑衣男子有些閃神,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幸好南宮千歌手下留情才留住黑衣男子一條命。
收回劍,南宮千歌掃視着衆人一眼,冷若冰霜的說道:“雖然你們的武功大有進步,可是作爲一個殺手要時刻保持警惕,也許就在你閃神的一瞬間對手就可能要了你們的命。你們想取人性命還是想被人取性命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謹遵主人教誨。”大家異口同聲的說道。
南宮千歌再次看向衆人,似乎再想些什麼,最後才轉身離開。
“我看現在我們的勢力足以可以和三國抗衡了。”看到南宮千歌,裴靖涵立刻迎了上去,有些興奮的說道。剛纔南宮千歌試探殺手的場面都被裴靖涵看在眼底,這些殺手的能力裴靖涵有數。
南宮千歌只是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遠遠的看着親自挑選的殺手繼續認真的訓練,眼中也有一絲滿意的讚賞。“這些年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我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是啊,這些年,爲了避開三國的監視,我們可沒少下功夫,現在終於有了實力可以和三國對抗,以後就再也不用心驚膽戰了。”裴靖涵的語氣中透着一絲的得意。
“雖然我們現在有能力,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南宮千歌比較謹慎的說道。再次看了一眼正在訓練的殺手,才轉身離開。
兩人走出外面之後,南宮千歌才轉身看向裴靖涵問道:“你的情報網怎麼樣,我們現在除了有訓練有素的殺手大軍之外,情報是至關重要的,我們一定要有巨大的情報網絡,這樣才能更快的得到真實有效的情報。”
南宮千歌一邊說着,裴靖涵一邊點頭附和,這些年如何沒有南宮千歌從中協助,不停的出謀劃策,也許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遊走在各國之間,甚至更糟糕的被人欺負,裴家堡也不會像今日如此壯大。對於南宮千歌,裴靖涵的敬意已經遠遠大過於愛意了。
“這些年,我利用裴家堡在各國的商鋪,還有商隊建立了情報網,不過我們的情報網還不完善,還達不到我們想要的那樣。”裴靖涵很嚴肅的和南宮千歌討論着。
“情報網的事是急不來的,我們必須要一步步來。”南宮千歌思考了很久繼續說道:“除了有我們自己的情報網之外,我們還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要得到更多的保障。”
“你的意思是”裴靖涵有些不解的看着南宮千歌。
“我需要你在三國的交界處設一個場所,這個場所只招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們必須和這些人打好關係,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好好的利用這些人。”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南宮千歌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果決和自信讓人不由的信服。
裴靖涵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爲裴靖涵知道南宮千歌這麼多一定有她的原因,只要自己按照南宮千歌說的做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負責的。”裴靖涵此時有着大幹一番的雄心壯志。
“不,你不能出面,這件事你必須要交代一個你信得過的人去悄悄進行。”南宮千歌開口阻止裴靖涵。
“那些所謂的有身份有地位都有一種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的心理,我們要好好利用他們的這種心理。這個場所必須神秘,有別於其他的酒樓茶館那樣阿諛奉承,讓他們覺得能進到這樣的場所能體現他們的虛榮心。”
“我明白了。”在南宮千歌的提點下,裴靖涵豁然開朗。
“越是不容易進,他們就越想進,進了之後讓他們就越想知道這個場所的主人是誰,就越覺得神秘,以此循環,漸漸他們就和我們之間產生了某種聯繫。”
南宮千歌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只是點點頭,很快消失在裴靖涵的眼前。
那天之後,裴靖涵變得更加的忙碌,經常要去各國巡視店鋪,也會親自跟着商隊運行,經常一出門就是很多日子,外界甚至傳言裴靖涵這麼努力表現是想到得到堡主肯定,想取代現任堡主之位。對於這些傳言,裴靖涵只是一笑置之,讓傳言越傳越誇張。
就在傳言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在三國的邊界處突然出現了一處叫靜園的地方,大家都不知道這個靜園是做什麼,什麼時候存在的,彷彿一夜之間,就冒出了這樣一個地方,就在大家對靜園感到好奇的時候,又有了這樣一個傳言,靜園只招待有身份有地位人的高級消費場所。
很快這個傳言被證實是真的了,一天有這麼一個富家公子喝醉酒想要進靜園看看是什麼樣的,可是卻被人攔了下來,無論這個富家公子給多少錢,想要硬闖,最後都被靜園門口的幾個壯漢拒之門外,之後靜園成了一個神秘的地方,而來此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辛苦了。”看着裴靖涵風塵僕僕的回來,南宮千歌遞上一杯茶給裴靖涵,“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
裴靖涵一口喝掉茶之後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我覺得時機成熟了。我們訓練的殺手大軍有些人已經開始秘密的做任務了,而且結果都令人很滿意。而這些年我遊走在三國之間,幾乎每個裴家堡的商鋪,商隊都安插了很可信的人在裡面,這些人一旦得到情報會及時通知我們的。”
聽着裴靖涵的敘述,南宮千歌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靜園那裡還順利嗎?”
“比想象中的順利。”裴靖涵很認真的回答着,“自從靜園有過很多神秘傳說之後,來靜園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絡繹不絕,我們不僅在得到一些高級情報的時候也在盈利,沒想到一個靜園賺的利潤並不比任何一個商鋪的低,甚至有過之。”
裴靖涵畢竟是一個商人,看到的方面也多一些。
“的確是比我們想象中的順利。”南宮千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些年,南宮千歌幾乎已經完全淡出人們的視線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裴靖涵親自去負責,去處理,南宮千歌只是偶爾提出一些意見給裴靖涵參考。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裴靖涵看着南宮千歌的表情,猜不透南宮千歌在想些什麼,等了一會兒之後裴靖涵失去了耐心,主動開口問道。
“養精蓄銳。”南宮千歌脫口而出回答了這四個。看着裴靖涵有些意外的表情開口解釋說道:“雖然我們現在有能力和三國對抗,但是敵不犯我,又何必主動挑事惹出禍端,別忘了我們當初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南宮千歌的話讓裴靖涵變得沉默,許久之後裴靖涵才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謝謝你,千歌。”
南宮千歌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是轉身想要離開,已經過慣了這種半隱居的,南宮千歌現在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尋找着一片安寧。
“千歌。”裴靖涵突然開口喊住南宮千歌,臉上的表情有些猶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到一個消息,齊雲國皇帝風傲天將要迎娶南宮家的千金南宮千月爲後。”
“是嗎?”南宮千歌淡淡的反問着,“可是這件事又與我何干呢?”問完南宮千歌才舉步離開。
自始至終南宮千歌一直是背對着裴靖涵,裴靖涵看不到南宮千歌的表情,可是隻是聽到南宮千歌的聲音讓人有種錯覺,似乎風傲天和南宮千歌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娶誰都和南宮千歌無關。
可是真的無關嗎?在裴靖涵面前,南宮千歌可以保持着冷靜和無動於衷,可是當南宮千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中的時候,那種心痛的感覺襲遍全身,南宮千歌緊緊地揪着心口的衣服,緊緊的按住發痛的心,努力的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一直努力着想要忘記風傲天,想要放下對風傲天的感情,這些年,南宮千歌想起風傲天的次數寥寥無幾,以爲真的可以做到無動於衷,不過今日只是聽到他要另娶別人的時候還是擊碎了南宮千歌所有的僞裝。
幾個穿着華服,舉止不凡的男子走進靜園,環視了周圍一眼,出聲問道:“請問誰是靜園的主人?”
“我是靜園的管事,請問各位有何貴幹。”從珠簾後面走出一位女子,雖然有些年紀了,卻仍然遮不住美麗的容顏,還有一股成熟的韻味。
“我等乃齊雲國的使者,本國君主不久之後會迎娶新的皇后,特此邀請靜園的主人蔘加封后大典。”領頭的一位使者雙手恭敬的遞上請帖。
“我先替我家主人收下請帖了。”管事的女子也恭敬的雙手接下請帖,有些世故的說道:“齊雲國皇帝如此盛情邀約,着實令靜園無上光榮,我一定會親自把貴國皇帝的心意轉達。各位使者遠道而來,不如進來喝杯茶休息休息。”管事的女子一個眼神,很快就有幾位訓練有素的人伺候着幾位使者。
“這是什麼?”南宮千歌看了一眼眼前的紅色請帖,擡起頭有些不解的看着裴靖涵。
裴靖涵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幾日之前我告訴你風傲天要娶皇后了,今日就派了使者送請帖到靜園,請靜園的主人蔘加封后大典。”
南宮千歌的心抽痛了一下,可是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把請帖給我?”
“你纔是靜園的主人,東西我已經給你了,至於你去不去,一切由你決定。”裴靖涵看着有些若有所思的南宮千歌,決定幫南宮千歌一次,至少她和風傲天的問題要做個了結。裴靖涵默默的退出了房間,讓給南宮千歌一個人安靜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