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寧夙原先做好準備面對辛寧意的刁難的時候,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直接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因爲身體太過於虛弱,辛寧夙幾乎沒有任何辦法承受住她這一掌,一個踉蹌就跌坐在了地上。
辛寧夙搖了搖有些被打懵了的腦袋,心想着這若是還是自己的身子,怎麼着她也得起來把眼前這賤娘們狠狠地扇上幾耳光。可是現在,辛寧夙除了能夠在琴語的攙扶下艱難的站起來之外,就連一個怨毒的眼神都不能表現出來。
“怎麼了小賤人,還像像是往常一般的沉默寡言嗎?”辛寧意的言語在辛寧夙的眼裡看起來絲毫沒有相府小姐的風範,這一點讓辛寧夙在心底又對她的性格貶低了幾分。
“不知道大姐找我有何事?”辛寧夙不溫不火的態度讓辛寧意有些驚訝,但是也就到這裡爲止了。
辛寧意一身金絲繡邊淡藍色羅羣豔麗絕華,只見她那印着緋蝶展翅詳圖的衣袖一揮,搖了搖自己的手,眼底有着滿滿的輕蔑,她道:“我不過是來看看我那受了風寒的三妹,是否需要大夫?大姐自知學過幾分醫術,不如讓大姐來幫幫你可好?”
辛寧意說的話若是從字面上來看,怕是他人還真的以爲姐妹情深,但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辛寧夙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卻是蔑視。
辛寧夙抿了抿脣,不預備再和這嘴巴惡毒的女人說些什麼。卻不料,正是因爲自己的這種態度,偏偏惹火了辛寧意。
沉若回頭用眼神向辛寧意詢問,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反身便是趁着辛寧夙不注意將……一旁跟着沒敢說話的琴語一把推倒在地上。根本毫無防備的琴語被沉若這麼一推,整個人重重的砸在了靑石泥地上,她甚至都聽到了自己骨頭爆裂的聲音。
“哎呀哎呀這小丫頭,怎麼摔了?摔便摔了,怎麼還摔在本小姐的面前!”辛寧意的話語裡似乎都在諷刺着什麼,她尖銳而又難聽的笑聲在辛寧夙的耳中聽起來也是那麼的刺耳,“還不快滾到一邊去!”
“是是是,奴婢知錯了!”琴語被嚇壞了,也顧不上自己身子到底疼不疼,連忙連爬帶滾的蜷縮到了一邊去。
這一切都看在辛寧夙的眼裡,心底有一股無法阻擋的憤怒在燃燒着指使着她站起來將辛寧意的嘴巴狠狠縫上讓她無法再聲,她眯着眼睛沒有說話,猛地轉過頭盯着肆意大笑的辛寧意。
辛寧夙緊緊握着自己的拳頭,她勇敢的擡起頭盯着辛寧意與沉若得意的面容,在心底下定了決心,若是她以後有機會,定讓這狗仗人勢的沉若嚐到苦頭,只是這狗的主人,也要讓她知曉什麼纔是殘忍。
“小賤人!別用那種一幅怨懟的眼神望着我,你與那辛寧鬱也是一般下賤!”辛寧意蹲下身子伸出修的完好的指甲在辛寧夙的臉蛋上劃過,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指甲痕跡,“哦也對,當初是你讓她變成這般苦楚,怕就算是你們是一般的賤種,怕也是要反目成仇啊。”
辛寧夙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就這般盯着辛寧意的自言自語。但是在她說起辛寧鬱的時候,辛寧夙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眼前的這個賤人是這相府的大小姐的話,那麼自己的身份也應該是二小姐啊,如何得以見到琴語她們都喚自己爲三小姐?這樣說來,那麼這個辛寧鬱的話便是她的二姐了?
辛寧意像是唱着獨角戲一般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冷嘲熱諷了辛寧夙許久,卻突然發現她根本心思都不在這裡。
好啊你個辛寧夙,不過是落了水一趟,醒過來後便敢如此的目中無人?
辛寧意眼眸微轉,話鋒一偏,突然又換成了關心小妹的大姐身份,她走上前去拉着辛寧夙的手看似要將她扶起來一般,“來來來,我的好妹妹,青石泥地如此冰涼,怕是莫要摔着了!”
還想着待會得詢問下琴語辛寧鬱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的辛寧夙突然被辛寧意扯了扯起來,她愣了愣不曉得這個女人到底安着什麼心,便也就附和着答應了一聲。
不料,扶着
她的辛寧意就好似被人推了一把一般,帶着淒厲的慘叫聲學着自己剛纔的模樣跌坐在了地上。辛寧夙冷笑,果然,這個女人真是沒玩沒了了!
“大姐!你若是沒什麼事情便回吧!這樣的鬧劇一次便就夠了,你再來學小妹我,怕是折煞了小妹!”辛寧夙乾脆不去理會辛寧意,想着若是自己走了這個女人再怎麼樣想要生出事端了也是極難的了。
果不其然,辛寧夙如此瀟灑的回頭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門,走之前自然不忘帶上早已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琴語。
如果辛寧夙有回過頭的話一定會看見辛寧意的表情是有多麼的精彩,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辛寧夙與往常如此不一般,竟敢在她的面前如此堅決的離開。有些氣急敗壞的她扯着沉若的手有些滑稽的從地上爬起來,此時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好你個辛寧夙,落水之後膽子反而變大了?有你苦頭吃的,等着吧!”辛寧意望着那扇緊閉着的門,氣的臉都要綠了,她帶着沉若氣沖沖的走了,終於落下一片清淨。
一隻沒敢說話的琴語聽到門外大小姐氣急敗壞離開的聲音,渾身散架了的骨頭似乎在這個時候也沒有那麼疼了。她仰着一張可愛的笑臉一蹦一跳的跑到辛寧夙的身邊,剛想要說話了,卻被身上的傷扯了一下,疼的呲牙咧嘴的。
“這個女人下手真重,你等着,我記得那日大夫給我多加了一味藥“曼陀羅花粉”還未取走。我這去取來給你敷上,我記得是有止痛的效果的。”辛寧夙一開始還以爲琴語並無大礙,但是想想辛寧意下手肯定不輕。
琴語什麼時候享受過這般的寵愛,她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普通醫生就是跪了下來,“小姐,琴語那般只得小姐這樣做,莫要折煞了奴婢。”
“說的什麼話,她也是因爲我遷怒的你,怕是拿我出氣我沒反應,便把毒手下到你身上了。”辛寧夙從櫃子裡取出曼陀羅花粉,又端來一碗水,便喊着琴語把外衫褪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