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辛寧夙,我夏如也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到了什麼地方去,或許是到了我的身子裡吧。只是若是你能夠感覺到我的想法,我只想告訴你,你若是到了我的身子裡便替我好好的活下去吧。
至於這辛府,便讓我夏如來代替你闖一闖。
哦不,便讓我辛寧夙代替你好好的活下去吧。
剛開始還不適應辛寧夙這幅身子的夏如其實不知,關於辛寧夙這個人的傳聞在全城都是被人人口相傳着的。因爲這相府三小姐不僅從未露面過,並且任何有關於她出現的地方,都是人們茶餘飯後相談的一切。
據說這相府三小姐啊生母是個青樓妓子,只是因爲左丞相想要個兒子才娶回來的,只是最後她還是不爭氣的生了個女孩兒。也有人說,其實她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只是這也無人去證實。
但是有關於相府三小姐的傳聞還是從相府哪些下人的嘴裡傳了些出來,聽說相府三小姐美若天仙才會從未露臉,甚至蓋過了在全程豔名遠揚的相府大小姐辛寧意。但是也有人說,相府三小姐從小體弱多病是個被鬼怪選中的新娘子,所以相府才一直保護着她。
其實不僅僅是全城上下的百姓對於辛寧夙這個相府三小姐倍感興趣,就連城中的一些大人物都有些好奇這傳奇一般的相府三小姐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而剛遠征歸來與好友也是這都城首富徐華庚,還有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魏綰卿相聚於羣賢樓的大將軍之子魏鈺也着實對這個傳奇的相府三小姐有些興趣。
坐在羣賢樓的雅座中,三人不俗的談吐與樣貌吸引了許多旁人的目光,特別是有些可愛少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靠窗那個位置上,那人赫然便是前日剛從邊疆歸來的大將軍之子魏鈺。
他一頭墨黑的長髮由一柄白玉釵高高豎起,露出他光潔飽滿的額頭,烏黑的兩道劍眉微微皺着,娟秀高挺的鼻樑下紅潤地雙脣少了些血色。他的膚色白皙卻透着些許孱弱,一看上去便知他是個手無
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只是那看似文弱模樣的魏鈺眼中總是閃過些許魅惑,甚至在某個時候看起來有些妖冶,當然也只是一閃而過的片刻而已。
坐在他對面的便是魏鈺從小到大的好友徐華庚,相比較魏鈺一襲青衫的書生模樣,倒是他有些貴族的模樣。濃眉大眼的他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哪怕是與好友坐在一起他的臉上也永遠只有一種表情。只是模樣生的俊俏的他就算是冰山臉一張,也足夠吸引那些城中未嫁的妙齡少女,更何況他可是都城中的首富。
剩下的女子便是那魏鈺的妹妹,魏綰卿。相比較徐華庚的面無表情來說,怕是魏綰卿纔是真正的冷漠。她至始至終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只顧着擺弄着自己手中的書。
只瞧她三千青絲鬆鬆挽了雲髻,斜插一支鑲寶鎏金點翠銀簪,一身牡丹紅對襟雲錦暗紋長衫,腰間扣着八寶琉璃攢金雲紋腰帶,將女子婀娜姣好地身姿展露無遺。一張娟秀討喜的瓜子臉上鑲着一對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只是這眸子不帶任何的情愫,瑤鼻櫻口,粉嫩的雙脣緊緊的抿着,吹彈可破的肌膚更爲她平添了幾分高潔,讓人只敢遠遠地欣賞卻不敢靠近。
“妹妹,你說這相府把這個三小姐藏起來,到底是爲了那般?莫非其實她是個醜八怪,那左丞相覺得丟人所以才藏了起來?”手揮着一把摺扇翩翩公子哥模樣的魏鈺讓人很難以想象是一個一直都與父親鎮守邊疆的大將軍之子,只是風趣幽默的他在自家妹妹面前卻掩飾不了他心底的小秘密。
魏綰卿握着兵書的手頓了頓,她擡起頭有些疑惑的盯着自己的兄長,沉思了半天才說道:“你想要幹什麼?”
魏鈺心底是怎麼樣的想法幾乎是一下子就被魏綰卿戳穿了,他有些訕訕的收回紙扇,用眼神示意着一旁的徐華庚,希望好友趕快出來說些什麼,誰知他只是甩給自己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妹妹此話差矣,兄長我是如此穩重之人,怎可會去做你心底想着的那些事情
呢?”魏鈺知曉自家妹子的厲害,也並未打算隱瞞她,畢竟今日叫她與好友出來,就是爲了此事。
“她從小體弱多病,聽說最近染上了風寒。”魏綰卿懶洋洋的擡起頭看了一眼魏鈺,看似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若是想要去見,怕也沒有機會。”
“卿兒何以見得,兄長與你打個賭可好?”魏鈺不服輸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自家妹子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是如此的不屑。
“你幾乎幾年回來一次,相府裡的人除了左丞相見過你一次之外,並無其他人見過你。要混進去,也並非不可能。”許久未曾說話的徐華庚突然冒出一句,這可大大的鼓舞了魏鈺想要去對這相府三小姐一探究竟的心。
“若你無法進去,便抄寫我手中這本兵書一百回交給我吧。若是你進去了,我便答應你個要求。”魏綰卿知道自家兄長會想要和自己下賭注,怕就是有什麼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的東西,善於心計的她便也不加掩藏,應允了去。
魏鈺聽到魏綰卿的話,自知自己的計策成功了,難掩心底的喜悅他一手撐開摺扇,大笑道:“卿兒,你呀就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說罷,魏鈺朝一旁的徐華庚拋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兩人的計劃着什麼。
而一直低着頭輕聲默唸着並疏導額魏綰卿並未發現,自己這回可真是被擺了一道。
殊不知也正是因爲如此,原先兩不相干的魏鈺與辛寧夙因爲這樣一個賭注,而被牽連在一起,一生一世糾葛不清。
辛寧夙(爲了方便以後便都是叫做辛寧夙)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境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或者說,辛寧夙一直以爲自己在辛府中挺多是個不受歡迎的角色,卻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幾乎沒有了任何人權。
因爲之前落水時候所受的風寒,按照辛寧夙的估計,應該早就好了的。可是誰知這之前的主人身子弱的幾乎超過了辛寧夙的估算,僅是一個小小的風寒便就臥牀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