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弟,你以後再也不能離開我身邊了。”
韓尚祁霸道的說着,看着這張臉,熟悉的臉,卻有着不安,總覺得有些事情會發生一般。胡小雪勾起一抹笑來,輕輕的偎進他懷裡,這樣也好,就算他是愛着這張臉的,只要他是屬於我的就好。
“倚弟,你乖乖坐着不要動,朕要一筆一筆的勾勒出你來。”
韓尚祁調動着筆,一旁的侍女靜靜的研着磨,胡小雪端坐着,一幅乖巧的樣子,韓尚祁深深的看着她,腦裡卻浮出了另一張臉來,另一張一模一樣的人,心一顫,手中的毛筆就這麼的抖了下去。
又若無其事的拿了起來,風拂過,吹起他銀白的髮絲,韓尚祁一筆一筆的描繪着,腦中的另一個人又浮了起來,用力的搖搖頭,她不是,不是,面前的人才是,他不能被回憶迷惑了。
“倚弟,你看,是不是很像?”
韓尚祁拿起畫的丹青,胡小雪興奮的湊過來一看,卻是慢慢的變了色來,裡面的人,和她有着同樣的面孔,但她一眼便看出那不是自己,那眼神,氣質,不像,而像另一個人,那個在那漠北的女人。手微微的顫抖着,咬牙道,“皇上畫的真好,臣妾很喜歡。”
說着將畫收了起來,眼底浮動着陰沉的臉色。“皇上,肖將軍進見。”
一旁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韓尚祁揮手示意着,肖一飛大步而來,抱拳道,“皇上,漠北國派來特使,要出使晉康!”
韓尚祁拳慢慢的收緊,腦中浮現那郝連野和魏漣漪相吻的畫面,差點捏斷了筆頭來。僵笑道,“這等大事,朕自要歡迎,好,吩咐禮部的下去準備好。”
禮尚往來的回訪,這沒什麼。
至於那個女人,是他的王妃,自己也沒理由生氣,他的倚弟已經回來了。即便,她是個假的,即便是個假的……
韓尚祁心裡苦笑了聲,他沒有瘋,胡小雪的一言一行,肖一飛早已告訴過自己,只是沒有想到,她愛他至此,甚至不惜變成另一個人。而他看着,的確是心生了歡喜,只是少了那麼一些感覺,只是感覺不太對而已。
自己能愛上倚弟,也一定能愛上她對的。肖一飛一頓,又說道,“回皇上,那漠北的皇后,也會前來,還有,他們的小皇子……”
說着一邊觀察着他的神色變化。韓尚祁哈哈大笑,“我們晉康大國,自然會舉國歡迎着,可不能失了大國的風範和禮數來。”
是心裡卻越發的痛了起來,那個女人是不是倚弟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不愛他。她是別人的妻子,別人的孩子的母親。他早該清醒了。
肖一飛鄰命退了出去,韓尚祁告別着去了正陽宮處理事務了。胡小雪心裡壓抑的怒氣回到了自己的宮裡時猛地爆發開來。他畫着自己時頻頻的走神,是不明還在想着另一個女人?爲什麼她怎麼做,也不能讓他看着自己,胡小雪拿出那畫,看得心裡痛意涌起,哧的一聲撕成了碎片來。
一拍桌子道,“來人啊,給本宮拿酒來,本宮要喝酒!”
胡小雪痛苦的叫了聲,外面的丫環應了聲,不一會便抱着一罈子的酒過來。胡小雪抓着那宮女的手,“陪着本宮喝酒,聽到沒有?”
那小宮女看她神色不對,忮怯的道,“回娘娘,奴婢不會喝酒
。”
啪!胡小雪巴掌颳了過去,打得那宮女眼冒金星,撲嗵跪倒在地,“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本宮叫你陪我喝酒,你耳聾了嗎?你喝是不喝?”
她只是想要找一個人來陪着自己,她也會心痛。
韓尚祁眼睛雖是在看着她,雖是在看着她笑,雖是一幅深情的表情,可她知道那不是對着她的,虛假的都不是對着他的。
“娘娘。”
那小宮女快要哭了起來,胡小雪看得心裡厭惡,一把拿着酒壺,一把扳着她嘴,將酒水強力的灌了進去,小宮女不敢反抗,火辣的液體灌進腹中燒得胃直痛。“本宮很讓人討厭嗎,你說,你說是不是?”
那揪着她的臉逼着問着。
“娘娘,奴婢不敢,求娘娘饒命。”
“滾!”
胡小雪一把鬆開她,甩了開去,又搖搖晃晃的旆往皇帝的正陽宮去,德官一看是她,面色一驚,伸手就要攔住,胡小雪一把推開他,衝了進去,韓尚祁正在御案前,胡小雪步伐不穩的走了過去,兩手在案上啪地一聲,“皇上,你……”
“你怎麼了?”
韓尚祁一把攬住她,看着那張一樣的臉,心裡新意亂精迷起來,她雖然承受了非人的痛苦,但確實值得了,因爲這張臉,確實讓他迷惑,無法拒絕。
胡小雪伸手拂上他的臉道,“皇上,我知道你的心,你將我當成代替品也好,我心甘情願的,只要你開心起來就好。皇上……”
胡小雪揚起絕望的笑意,踮着腳尖湊了上去,主動的吻住他的脣,韓尚祁一怔,聽着她同樣的聲音,沙啞而性感的聲音,頓時失了控,一把將她抱起,往內屋的榻上而去,胡小雪微眯起眼來,忽地捉住他解衣的手,“皇上,如果有天,你丟棄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韓尚祁一震,倚弟也說過這樣的話,很溫柔的牽着他的手說,如果有一天他敢愛上別人的女人,她一定會親手殺了他。韓尚祁勾起脣,說了句不會,不知是在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漠北,皇宮。郝連野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吃飯,魏漣漪皺眉道,“魚刺沒有挑乾淨。”“嗯,我會小心。”郝連野聽着她嫌棄的話,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又細心的挑着魚刺,又道,“下個月,我會出訪晉康,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宮裡,我喜歡你隨時的在我身邊。”
大鬍子最近的藥已經有了些成效了,她的手已經能擡起一點點,只是還沒有力氣,連碗也不能拿起,但這也夠讓他們驚喜了。“嗯,很好。”
魏漣漪微笑着,雖然他們沒有愛情,但誰說人生裡只有愛的,他們的是朋友的愛親人的愛。魏漣漪忽的皺眉,臉紅了起來。
“怎麼了?”
“我,我想尿遁……”
即便這幾個月來已經習慣了他的親自伺候,但有的時候還會有些難爲情,比如出恭時,比如洗澡時。郝連野一怔,看她臉漲紅的樣子。
俯下身在她脣上狠狠吻了下,“你這壞習慣改改,怎麼每次在吃飯時?惡趣味。”魏漣漪一臉委屈的樣子,“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找大鬍子去吧。”
看他一臉嫌棄的樣子,心裡就好笑,還有深深的感動。
這人明明有嚴重的潔僻,卻每日事必親臨的照顧着她。郝連野哼了聲,一把抱起她往茅房而去,那上面寫着洗手間三字,是按着她的要求做的,古代版的抽水形馬桶,異味去了許多,郝連野對她是如貨至寶般,每過一斷時間裡,她總會給自己一些驚喜來。
他真好奇她怎麼會懂那麼多的東西。
那一路的侍女和太監們捂着嘴輕笑着,他們的皇上的行爲到一開始的驚世駭俗,到最後的感染着許多人,本來那宮裡的人對她有着些鄙夷的,也慢慢在皇帝的態度裡發生了改變業。連皇上也也親自的伺候她了,他們又算得了什麼呢。
“還是你們老家的這種鬆緊褲子好,比我們這的大裙褲好。”
郝連野從身後抱着她,如同小孩子一般的扯下她的褲子,一邊臉不紅氣不喘的說着評價。
魏漣漪臉紅的快要滴血了。這人非要這樣的調侃她麼。想着每天大小便是她最難爲情的事,但也不能不上啊,硬着皮頭,嘩啦啦地聲音響起。耳邊又是他的聲音,“嗯,看來營養夠了。”
“郝連野,不要調戲老孃!”
魏漣漪身不能動,嘴還可以動,感覺到他溫熱的指腹輕輕的在臀瓣上摩挲着,差點尖叫起來。“朕都親自伺候你了,吃下豆腐沒關係吧。”
他無限委屈的說着。“那你讓別人來做!沒人逼着你!”
她哭笑不得的低喝着。
“那可不成,我可不能讓男人或是女人碰你的身體,再說哪個奴才敢看皇后的鳳體,不要命了嗎,朕怎樣也是一代的明君,怎麼能這樣的殘害別人不是?”
他說得理直氣狀,嘴脣還若有若無的在她耳邊噴着氣。魏漣漪氣急,這人慾求不滿,又不願去找別的女人,所以動不動有事沒事的就拿她開刷。
“你去找別的女人吧,咱真不生氣。”
她說的很認真,男人的慾望憋着不發,遲早對身體不好。
“嘖,要是世上的女人都像你這麼的賢氣,咱們男人可就幸福了,可偏偏朕就不愛聽你說這話。”
郝連野拉好了褲子,又若無其事的抱着她往回去,那一路的宮女豔羨的看着兩人。
“我要是能得到陛下這樣的寵愛,像她這樣殘了也甘願啊……”
其中一個宮女說豐,另一個馬上附合着道,“沒錯沒錯,要是能得到皇上這樣的寵愛,便是死了也是歡喜的。”“只是,可憐了那唐姑娘了。還比不上一個殘廢的人……”
幾個宮女在後面竊竊私語着。那皇上癡情也同時無情,一登基,卻娶的不是他的未婚妻,唐月成爲了整個漠北國的笑話來。
現在是足不出戶,那右相雖是心裡不服和怨恨,卻是無可奈保,在見識倒郝連野對付其它幾個兄弟的手斷時,是不敢軟舉妄動輒。“嗯,朕照顧着你們娘倆,一個小兒子一個大女兒。難怪有人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所以這輩子又做了朕的皇后了。是不是很緣分?”
郝連野剛剛把她放好,那小的又哇啦啦的哭了起來,魏漣漪笑了起來。念兒喜歡哭,而他最怕人哭,每次都會手足無措,着實好笑。
一個月後,一行大隊往着晉康方向而去,一輛華麗的馬車上。坐着魏漣漪兩人,還有念兒和大鬍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