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十安的話,一句一句的敲打在盧玄清的心中,他適合爲將才,不適合爲君王,其實他自己都知道。
他可沒有盧奕風心狠,比如讓他殺掉趙四,或者讓他殺掉盧奕風或者於海,他就做不到。
但是反過來,讓盧奕風殺掉他,盧奕風就一定能做到。
這就是區別,可是帝王卻偏偏能因爲這樣的區別,就疑心頓生。
盧玄清一直在想,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徹底的保住娘子還有身邊的人。
“哎,於爺爺,我擔心的是,即使我願意退下去,可是奕風也未必會容得下我啊。”
“容不下,可是也不敢貿然動手,我聽聞你在滇樑發展教育,特別是在教導孩童的時候,讓他們從小就接受你的教育。
如此做法倒是極好,其實滇樑這個地方,退可守,進可攻,是個絕佳的地方。”
盧玄清詫異的看了於十安一眼,那裡?也是,那個地方,或許能成爲一個例外也不一定。
“到時候於爺爺可要和我一起過去才行,沒您的提點,我擔心自己做不到最好。”
“哈哈哈,玄清我孫悟性極高,你做不到的東西,你的後代,或許能呢?也不一定的。”
盧玄清笑了笑,的確,就憑藉他和盧奕風的關係,要拉下盧奕風替而代之,盧玄清真的做不到。
可是這一切,也要等他見到了盧奕風以後再說吧,現在說這些太早了。
……
“陛下,公主讓人送來了一樣東西,說要您親自過目。”
柳誠毅看着面前的沙盤出神,要拿下京城,抵抗盧玄清的十萬大軍,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別看他有三十萬大軍,可是此刻的他腹背受敵,加上這盧玄清用兵入神,現在三國皆在傳言他是戰神降臨,從無敗績。
現在聽到小兵來報,公主送來東西?會是什麼?
他接過黑木盒子就讓小兵退了下去,輕輕一打開,一塊透明質的膠狀的東西出現在眼前,這是人皮面具?
不止,這不僅是人皮面具,還是盧玄清的樣子,有些意思,看來這齊齊格果然有着不一樣的野心啊,不過這個東西的確送的極好啊。
有了這個東西,要拿下盧玄清的軍隊,可就不難了。
只是可惜了,沒有秋雨的,不過想來就是有也沒什麼用,畢竟他們之前就用過一次了,盧玄清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
現在,他得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這一張人皮面具,助他成就霸業了。
……
他們在京外的軍隊和魏國的軍隊匯合後,共計有士兵二十萬人,可是要抵抗這柳誠毅的三十萬大軍還是有些難度。
周邊鄉鎮幾乎都被到來的士兵給毀滅乾淨,民不聊生,柳誠毅甚至下令,屠殺了這附近一個鄉鎮,女子被**者不在少數,男子被砍殺者同樣也不在少數。
戰爭帶來的災難和殘酷在這一刻提現的淋漓盡致。
這日一早。
盧玄清那邊就得到了消息,朝廷斷了給他們十萬大軍的糧草。
這可絕對稱不上是什麼好消息,蘇秋雨當即就說道:
“齊齊格這是要和我們作對不成?”
“我早就說過,齊齊格這個女人的野心不容小覷,而且,現在她爲女皇,你覺得她能做什麼?”
“其他人難道不出聲嗎?張先,馮勇,這些可都是我們從滇樑帶出來的人,難道他們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十萬大軍餓死?”
盧玄清盯着面前的沙盤,眼神堅定直接的說道:
“好刀要用到刀刃上,我走之前就和他們說過了,不管這齊齊格要做什麼,都不能反駁。”
蘇秋雨一驚,這是爲何?
“這是爲何?爲何不讓他們幫忙?”
“娘子別急,第一他們是滇樑人,也是齊國人,第二,不作不會死,齊齊格是齊國最後一個皇室血統,我們捧她上位,已經是對得住齊國所有民衆了。
她非要自己把自己折騰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到時候齊國沒有了正規血統繼承,落在人家手中,也就怪不得別人了。
要怪就怪齊齊格位置都沒坐穩,這野心就滋長開了,我一直就說過,那個位置,可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之前還想着要讓她退位讓賢,看來她是不願意了,既然不願意,那麼就不怪任何人了。”
“可是我們的糧草要如何解決?”
“臨出滇樑之前,我們就藏了一匹糧草在曹邦,我會讓齊昊庭加緊時間從水路運來,耽擱不了什麼。
不過樣子還是要做像的,我們越是顯弱,對付就會輕敵,只要他們輕敵,我們就有翻盤的把握。”
蘇秋雨鬆了一口氣,這就是戰爭,此消彼長,這即使皇權,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人坐上去後,都會發昏,都會野心助長。
蘇秋雨想到此,忍不住看了一眼盧玄清,如果三國統一以後,小清也坐上了那個位置,那麼他又會不會改變呢?
“娘子你爲何這麼看着我?想什麼呢?”
蘇秋雨盯着盧玄清,到底有些憋不住,將心理的話問出來道:
“小清,如果有一天你坐上了那個位置呢?你會如何?”
盧玄清笑了笑,這丫頭這麼早就在想這個問題,看來她內心深處的確非常排斥他爲帝王的事情,即使同意,可是也一直在糾結,在和自己戰鬥。
“娘子希望我爲帝王嗎?”
盧玄清沒有回答,反而反問了一句。
“小清,現在是我在問你。”
“即使我不爲帝王,我的孩子也會爲帝王。”
蘇秋雨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何意?”
“娘子以後就知道了,一切絕對不會……”
“報……先生,城主,小姐失蹤了。”
兩人正說着話呢,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樂樂失蹤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康康也焦急的走來,看着他們就驚慌的說道:
“爹,娘,樂樂失蹤了。”
“我們已經知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報……先生,城主,剛纔有人看到小姐被人劫走了,來者騎着一匹紅鬃烈馬,小姐失蹤的河邊還有先生的輪椅在。”
“我的輪椅?你可看仔細了?”
“屬下特意去看過,的確是和先生平日用的輪椅一般無二。”
這下就有些讓人覺得意外和吃驚了,從剛纔到現在盧玄清可一直都在這裡那裡都沒去過。
現在居然說發現了輪椅,這輪椅可還在他身下坐着呢。
難道說有人假冒了盧玄清?
蘇秋雨立刻驚呼道:
“糟了,是不是有人假裝成你的樣子然後劫走了樂樂?”
“應當是,能有這個手段的,定然是齊國那邊的人,不是柳誠毅就是齊齊格的人。”
“齊齊格的可能性比較小,她還不會明目張膽的和我們作對到這個份上,除非她想要惹毛我們。”
“所以,有可能的就是柳誠毅?”
蘇秋雨立刻問道,盧玄清點了點頭,蘇秋雨當即就要轉身出去。
康康一把將他娘給拉住,還沒等盧玄清說,康康就急忙說道:
“娘,或許他們的目的是你,樂樂只是一盤小點心,你纔是主菜,就等你主動上鉤呢。”
這孩子說話,直接倒是直接,可這比喻真的讓人覺得着急。
蘇秋雨喊道:
“難道要看到樂樂被人劫走嗎?”
“娘,你別急,他們既然能劫走樂樂,那麼定然就不會傷害樂樂,反而還會用樂樂來威脅我們,等着吧,不出一日,他們必會用樂樂要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