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當然是走了,這邊沒什麼太留戀的東西。人族在精靈族住着都不太習慣,老媽也不在這裡,和熊孩子們一起那就必須不停的搞事,不然熊孩子會不高興。如今臨走前搞一個事,也算是對得起曾經的朋友,也對得起自己的童年。
這事情也可大可小,估計對神父也不會有什麼實質影響。大不了尷尬幾天,依然能厚着臉皮傳教,至於想通緝凱文是不可能的。就算凱文真的是異教徒,只要不至於放出亡靈法術的地步,光明教會是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進行全大陸通緝,他們大不了在自己的地盤做主。
不過此時凱文卻也不能四處亂走,原本凱文的身份只是吟遊詩人,所以基本在人族各地不怎麼受限制。但如今凱文的身份又增加了一個正規軍現役軍官,這就不一樣了。既擔心你跑了不會來,也擔心你在外國死了弄成大事,除了精靈族和少數幾個交好國家之外,哪兒也不能去。
但只要退役,那就沒人再管你,重回存粹的吟遊詩人,關鍵在於現役。無奈之餘,凱文只能選擇回國。雖然還有其他幾個國家可選,但是路途太遙遠了。
從樓保勒國境到光精靈族都有一週的路程,這一來一回兩週就過去了。凱文一共40天的假期路上就過了14天,這實在太心疼了。反正樓保勒國這麼大,沒轉過的地方多得是。
路途一週,那就是一週沒洗澡,回國之後當即找了一家旅館,洗去一身塵埃,舒舒服服的住了幾天。時而在喧囂的街道駐足,時而去名勝古蹟遊覽,傍晚聽聽酒館的段子,喝點小酒也算愜意。
此時的凱文已經不用再拼命講黃段子維持生計,也沒必要對着套路詩人大噴特噴,如果實在聽不下去,凱文會選擇站起來離開。實在是噴太多了,噴都噴出套路了,在沒必要的情況下,凱文也不想多費口舌。
由於常常換酒館,凱文偶爾也能遇到一些不安套路的吟遊詩人,酒館散場之後,凱文也上去和他們交個朋友。但吟遊詩人註定四處吟遊,即便朋友也最多點個頭,或者每年聚一聚,除非打算幾個吟遊詩人一起出巡,那就餓死了。
大約過了20天,巡邏鸚鵡準確的找到凱文,然後提醒他假期還有20天,別玩的太遠了,並讓凱文匯報思想。凱文無奈,只能回答自己思想端正,時刻牢記國家和軍隊,時刻牢記將軍教誨等等套路。鸚鵡才滿意離去。
雖然這些話說出來挺假的,但卻又是必須的。長時間的玩樂的確很可能導致懶散鬆懈,對於軍人來說都是負面的。沒事喊兩句口號,哪怕自己一時都不信,但喊多了也會有點影響。
又過10天,凱文到莫思業城轉了一圈。這座傭兵之城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是街上一堆堆正規軍衛兵明顯多了很多。凱文隨意打聽了一下,得知這座城現在是正規軍和治安官協同管理,甚至周圍駐地兵力幾乎全都調配上了。而傭兵之間的爭鬥也越來越只侷限於個人鬥毆,大規模對砍已經個把月沒有出現。以前紫金和夢迴兩個傭兵團的矛盾,似乎也暫時休止。
凱文還想找找那個叫洛克·洛克女矮人,當時新兵第一個任務還是她接引的。但卻被告知已經退出傭兵團,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只能作罷。
從這些表面上的變化可以看出的是,國家開始下力度整治傭兵了。山賊基本清繳完畢,下一個混亂的根源,那就是傭兵了。以前傭兵自己假扮山賊,自己打劫自己也是常有的事情,如今這些把戲都會被戳穿。而如果沒有山賊,那麼護衛工作就變得可有可無,對傭兵的委託工作顯然受到很大影響。這裡派重兵把守,顯然已經有先見之明。
而至於傭兵具體該如何規劃,這就不是凱文該操心的事情了。
從莫思業城出來,又去沿海城市希雷斯城,這裡是斯達特圖書館的所在城市。而這座城市,凱文已經幾乎不認識了。
整座城市到處都是工人,到處都是轉頭,道路重新鋪設,房屋大量重建,連城牆都拆乾淨。凱文非常震驚,急忙詢問這是幹嘛?工人們回答:“我們在擴建主城。”
工人們還興奮的給凱文指出來:“看,那邊就是我們的總工程師。看到沒有?大魔導師工程師!”
凱文順着望去,就看見一個身着法師長袍的老者,頭上卻帶着一個士兵常用的頭盔。一手拿着圖紙,一手拿着法杖,一擡手,一塊巨石頓時凌空飛起,然後精準的漂浮在到另一塊巨石上面,緩緩落下,分毫不差,工人們都爆發出一陣歡呼。
凱文也不由大驚失色,據凱文所知,一般這些強者寧願看着幾十個工人費力的擡着石頭,也懶得動一下,即便對他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他們來說身份顯然更重要,一出手就掉價了。即便四處遊歷,也見過不少大魔導師,卻從未見過如此親民的大魔導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基建狂魔嗎?
凱文本想上去嘮嗑兩句,但見他身邊還帶着幾個學徒模樣的人,也就不敢打擾。
再走過幾天路,邊上還有8階戰士在切木材。劍氣掃過,樹木頓時去枝掉皮,變成一個個圓滾滾柱子,全都一般大小,果然劍法如神。沒想到除了基建狂魔,還有基建狂戰。
凱文再轉到城外,就看見眼見有不少建好的魔法塔。邊上衛兵表示,魔法塔由一個法師主要操縱,通過塔頂的法陣,他的精神力能擴散到周圍一公里的地方,基本上能完全偵測這一片的區域。戰時還能聚集周圍元素,提升魔法威力。
這種魔法塔可能一定程度直接代替城牆,衛兵們並堅定的表示“人在塔在”。
傍晚時分,凱文照例前往附近酒館喝酒,酒館外面依然還是人來人往,而且叮叮噹噹不斷,據說要弄到很晚他們纔會休息。
而這裡的吟遊詩人卻把他們大肆批判一番:“這種工程都是國王好大喜功,都是沒什麼用的。你看現在吵的,晚上能睡得好嗎?都是擾民的工程,而且居然連城牆都拆了。你們說說,你們想想,這城牆能拆嗎?這拆了,敵人進攻怎麼辦?大家等死嗎?……”
凱文皺眉,但他不想廢話,索性走出去換個酒館。但不料這個酒館的吟遊詩人也是一個論調:“這種工程都是國王好大喜功,都是……”
凱文怔了怔,感覺這個論調有點統一。但也沒多想,再換個酒館,這次終於聽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凱文·因缺思廳的人?”酒館內,吟遊詩人問大家。
凱文一怔,下意識找個位子坐好,擡頭聽他講故事。
“我告訴你們,這個叫因缺思廳的人,就是一個廢物!什麼都不會,就會最低級的鬥氣,最低級的魔法,只會農夫的老拳飛彈法術。幾次領兵出戰,全是敗績。這樣的廢物,他居然一年連升了兩級?他從下尉到上尉,一年不到。呵呵!”吟遊詩人滿是嘲諷,“這種軍隊,讓我們深思啊!這樣下去,樓保勒國恐怕要輸啊!”
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