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就知道!’又是兩個年輕人走過來指着胖子笑道;‘來喜同志請客吧!’胖子癟癟嘴;‘夜問啊,好歹咱們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就算罵也要說幾個字啊。總這麼一個字多影響咱們感情啊。’‘少來!’夜問扣着鼻屎看着面前兩男一女道;‘是朋友就算命,不然哪邊涼快那邊待去,別妨礙我掙錢。’一個長得比較帥氣的人道;‘還差多少?’‘五千!’‘五千?’唯一的女孩奇道;‘學費不是兩千多嗎?’‘你養我啊?’夜問彈出鼻屎後又挖起耳朵。‘我。。’女孩臉一紅看着夜問‘瀟灑’的動作低頭不語。帥氣小夥上前將夜問的‘攤子’收起來;‘走吧,哥幾個今天用五千塊包你一天。’‘免了!’夜問一腳踩在布上道;‘無功不受祿。’‘你這傢伙。’帥氣的小夥子道;‘咱們幾個認識也有十來年了,你什麼脾氣還能不清楚嗎?放心這次給你接了一個活最少五千以上。不是我們的錢。’夜問打量着幾人表面無語,心裡卻是暖暖的。?
胖子叫來喜,地主後代,家族靠賭場營生,帥氣的叫振振,標準的混子,女孩叫歐陽雪兒,卻是一個五良的乖學生。四人從小就在一起,關係可見一斑。以往每次夜問沒錢交學費都是他們三個想法設法幫着湊錢。甚至於在夜問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提前交上去。看夜問不語振振又道;‘真的,還記得劉海嗎?就是上次出去喝酒的時候,那個比較囂張的傢伙.’‘恩,怎麼了?’夜問當然記得那個小子,是本市公安局一個領導的公子,第一次見面喝酒就被夜問生生整了一次。‘那傢伙撞邪了。’振振道;‘好幾天時間不吃不睡,一個人在房間又哭又笑的,他老爹急的沒辦法都嚇懸賞了。’‘活該!’夜問吐了一口痰;‘壞事做盡,報應不爽!’?
‘話不能這麼說!’一邊的黃三問插上嘴;‘錢是沒罪的!’‘對,對!’來喜也勸道;‘實在不爽,治好給他下點料不就行了,錢是無罪滴!’夜問鄙視的看着來喜又看看黃三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想趁機拉攏關係。公安局對你們賭場和擺地攤的都能照應一二吧。’‘這話說滴俺就不愛聽了。’來喜板着臉道;‘那振振要是以後被抓不也是有條後路嗎?你不能把他給忘了啊!’振振嘿嘿一笑;‘就當幫我們行不?順便賺外快。’‘得!就衝你這話,灑家不去也要去了。’夜問站起身伸個懶腰對女孩道;‘雪兒幫我給這老頭買只烤雞一瓶酒。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小問啊!’黃三問一聽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你又打老頭什麼注意了。俺家裡可是在沒有什麼好折騰的了,您發發慈悲放過我吧!’?
也難怪黃三問害怕。在他記憶中夜問就請他吃過三次好東西。第一此把他家唯一一條黑狗宰了,第二次將大門拆掉,第三次更慘,兩人紛紛住院十幾天,可把黃三問家的孩子嚇壞.‘你這老傢伙,有好吃的還不滿意?我能打你什麼注意?’夜問面色尷尬道;‘這次是真心想請你。’‘真的?’‘真的!’‘我還是不放心。。’‘既然你這麼說了,看來我不要點什麼不好啊。’夜問壞笑一聲;‘我看你家那塊古玉。。。’‘想都別想!’黃三問噌的站起大叫;‘那是我祖傳的!’‘切,摳門!’鄙視的望了一眼黃三問夜問帶着陣陣來喜往回走,不忘記的又喊了一句;‘雪兒,分量給他減半!’?
雖說夜問窮,但住的地方還是不錯的。一個偌大的院子整齊的樹立着六七間房屋,正堂擺着三清真身像,兩邊是會客堂,原是夜問爺爺算命卜卦的地方,一間是放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間夜問住着,其他房間基本上都是這幾個朋友的私人房間。雖說很少住,但空着也空着,索性就由着他們幾個折騰。夜問的房間底下還有一個十幾平的地下室.裡面擺着一個很大的罈子,夜問的爺爺曾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也不能打開.每逢清明和鬼節一定要上七七四十九支通天香,並且告訴夜問,無論如何上面不能見血.至於爲什麼卻沒有說.這間地下室除了夜問爺倆知道,包括這幾個兄弟都不清楚,這也是夜問爲什麼住在這間的最大原因。?
‘嘶嘶!’幾人一進院子,一條渾身金黃色的蛇就撲過來。這條蛇大概一尺多長,白腹金背和黑色的蛇信不停地吐出來。‘我擦!’夜問上去給蛇一個爆慄;‘告訴過你了,灑家是男的!’小蛇兩眼一陣圓暈人性化的委屈着爬到一邊盯着地面獨自黯然。‘夜問,吞天跟你少說也有十年了吧。’來喜一臉不忍道;‘你不覺得這樣有點那個嗎?’夜問看着名叫吞天的蛇氣道;‘吞個屁,跟着灑家十來年了,除了搶我飯就是掙一個被窩,別的事什麼都不會。’然後又恨鐵不成鋼的指着吞天;‘你們看他這賣相挺好,可是這傢伙居然怕老鼠!’‘他還小,你就別罵他了。’雪兒這時趕回來將吞天抱起來道;‘老鼠我也怕的。’吞天看到雪兒抱起自己,突然將身體圈在雪兒脖子上,小腦袋貼着雪兒的臉不時的用蛇信添着。‘該打!’振振一看吞天那副色狼樣道;‘男女通吃,天理不容!’?
扔下幾人回到房間,夜問拿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匕首和兩根裝着血液的玻璃試管,就走出來道;‘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吧。’‘嘶嘶!!’吞天彷彿知道有什麼好事發生一樣,急忙對着雪兒叫喚.‘吞天也要去嗎?’雪兒摸着吞天的小腦袋道;‘那你可要乖乖的聽話哦!’‘嘶嘶!’吞天人性化的用力點着頭。‘這傢伙有點不對勁啊.’來喜看着吞天對幾人道;‘似乎每次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傢伙都要跟着去。’‘可不是!’振振也接道;‘記得去年那次學校廁所鬧鬼時,沒人帶他去,自己跑了過去。’‘別提了!’夜問一臉噁心道;‘本來養他是準備沒吃的將就一下,誰知道那次這傢伙從茅坑爬出來,害的我看見它就反胃。’‘嘶。。’吞天似乎也感覺不好意思,腦袋扭到一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寵物啊。’幾人看着裝傻充愣的吞天鄙視的看着夜問。?
清風醫院算得上是本市最好的醫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起的和鬼的稱呼一樣的原因。PS;道家尊稱鬼爲清風。這所醫院死亡率和鬧鬼事件也是最響亮的。晚七點,夜問一行人來到九樓九三三觀察室。這是一間**的房間,裡面配置了電腦電視洗手間,彷彿是一個高級的個人公寓。二米寬的大牀上躺着一個瘦得肋骨可見的年輕人。年輕人此刻兩眼瞳孔無光,印堂發黑,眼袋折層,正用着滿布血絲的眼睛對着窗口傻笑着.身邊一個胖胖的中年人正在安慰着一箇中年婦女.不時的看着年輕人,眼中的擔憂毫不掩飾.?
’劉叔叔!’振振上前輕喚道。‘振振啊,怎麼今天又來了’劉叔叔勉強笑了一下看着振振身後幾人道;‘難爲你們還有這份心啊。’‘劉海是我的好朋友,應該的’振振上前一步指着夜問道;‘那位是我的好朋友,他爺爺是茅山的傳人,所以我想讓他來看看。’中年人眼中先是一絲不悅隨後緩和了一下道;‘也罷,如今也只能。。’得到中年人默認,夜問緩緩向前微微一眨眼,雙眼上彷彿貼了一層淡淡白色膜,此刻再看劉海,渾身被一絲絲灰白色的氣絲圍繞在周圍.灰色絲線的一段鏈接道窗外.順着絲線看過去,一個半透明的女孩身影正飄蕩在窗外。女孩一身血色斑斑,兩手託着下顎,臉上笑微笑着看着劉海.只是此刻女孩臉上不知道是腐爛的原因還是怎麼回事,一塊塊肉皮耷拉着,隱隱可見白骨.女孩的腦袋沒有長在脖子上,被雙手捧在小腹,而劉海身上的灰色的絲線正是女孩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