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婭是一個活死人,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死了。
聽到她死亡的消息,黃書婭那叫一個難受,連忙對我說:我還能活嗎?
“活不了!”倉鼠直接說道:生死天註定,既然生死簿上,劃了你的名字,那你就得死!現在你名字早就劃掉了,只是鬼差作祟,才讓你活到現在,等我抓了那倆鬼差,你的鬼魂,自然會飄向黃泉。
黃書婭看着倉鼠,有些怯生生的,指着她問我:她是?爲什麼她那麼兇啊?
“她是黑白無常的化身,你說兇不兇?”我說。
黃書婭說:那這意思是,我沒辦法了嗎?
“沒辦法。”倉鼠繼續說道。
黃書婭眼圈一紅,差點哭出來,接着她又說:那我只求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死的,這個總行不?
這次我替倉鼠說了:行!讓你明明白白的走!不讓你當一個糊塗鬼。
“謝謝。”黃書婭又說:於水大哥,我打聽了人,都說你很靈驗,但是你勞務費也很高,這次我得付你多少錢?
“不要錢。”馮春生直接第黃書婭說道:你也不容易,這死了自己都不知道,我們也幫不上你太多的忙,就只能幫你搞清楚你是怎麼死的,收錢,我們就不收了。
馮春生不收黃書婭的錢,其實我也贊同,這事裡,她是最可憐的。
黃書婭連忙說道:謝謝!
我則跟黃書婭說:晚上八點,我去找你,你帶我去那個“黑白無常”說話的地方!
“別啥事都賴在黑白無常的身上。”倉鼠盯着我,很不爽。
我說包庇黃書婭陰魂的人,不就是黑白無常嗎?
倉鼠立馬給我普及——原來,黑白無常,只有一對!其餘穿着白衣、黑衣的,都是鬼差!
包庇了黃書婭的,是鬼差!不是黑白無常。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
馮春生則說道:哎!實在可惜了——可惜了這麼漂亮、氣質這麼軟萌的妹子!
我說可惜確實是值得可惜,不過先不想那麼多了,晚上去她家看看,看看那黃書婭,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怎麼她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呢?
……
晚上八點,我、馮春生和倉鼠三個人,準時的去了黃書婭的家。
我們三個人,到了黃書婭家裡,瞧見了滿屋子的流浪狗。
我就問黃書婭:你這麼多狗,都是哪兒來的呢?
“哦!我自己養的。”黃書婭說她老是在路上遇見流浪狗,總覺得可憐,就撿回來自己養着。
這一養,就是十幾條。
那些流浪狗還很有禮貌,我們進來了,都不叫,一條條整齊的趴在地上,說明這些流浪狗是接受了足夠的訓練的,看來這黃書婭也不是真的只是爲了“裝”或者“一時痛快”才收養了這些流浪狗。
她是真的付出了足夠的耐心和愛心。
黃書婭真是一個不錯的姑娘,只可惜……這麼有愛心的姑娘,卻遭遇如此慘事。
我心裡痛惜,話說那馮春生,肯定比我更加痛惜。
黃書婭抓過了一個水瓢,舀着狗糧到食槽裡面,給狗子們餵食,她一邊喂,一邊流淚,說道:狗狗,快快吃吧,也許明天或者後天,我就不在了,我如果不在了,你們又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啦!
我默默的背過身子。
馮春生也湊到了倉鼠耳邊,說道:倉倉,你開始查事吧,怎麼說也得把這黃書婭“死亡”的原因找出來啊,告訴她,讓她下輩子當一個機靈鬼。
倉鼠說:要找到原因,首先得找到那兩個收受賄賂的鬼差。
接着,倉鼠問黃書婭:你看到那黑白倆鬼差,是在哪兒瞧見的?
黃書婭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臥室,說道:那兒。
倉鼠緩緩的走進了臥室,她在臥室裡面,聞了一陣之後,忽然看向了臥室的“隔牆”,接着,我們也都聽到隔牆那邊,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這聲音很小,像是什麼木製的東西碰撞產生的聲音。
倉鼠指着那堵隔牆,問黃書婭:隔牆那邊是什麼?
黃書婭說:是我室友的臥室。
我說你還有室友?
“以前有,但是現在沒有了。”黃書婭說。
我慌忙走到了她室友的房間門口,發現房門反鎖着,根本打不開。
黃書婭說道:你們要開我室友的房門,是不是要跟我室友說一下啊?
“嘿!”我衝着倉鼠打了個眼色,示意她把這門鎖用巨力給搞開,我則把黃書婭拉到了一邊,詢問她這個室友的事情。
我問黃書婭:你室友呢?
“哦!賺錢了,就搬出去了。”黃書婭說:我那個室友超厲害的……她賺大錢了,一年幾百萬呢,我真是爲她高興,她以前有過的夢想,現在全部實現了!
黃書婭心地真的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爲她室友高興。
她說她室友以前夢想住進大房子,開上豪車,用上古奇的香水,現在都實現了!
我說:你室友是幹啥的?一年賺幾百萬?
“哦,也是護士啦。”黃書婭說道。
我忽然感覺這黃書婭有些單純——一個護士一年賺幾百萬,她還在爲室友高興呢?不應該是奇怪嗎?一個護士,怎麼可能賺到這麼多?
我正準備說話呢,倉鼠那邊卻喊我們了:水老闆,黃書婭,你們過來一下。
我們扭過頭,進了黃書婭室友的房間——這門鎖已經被倉鼠給扭斷了。
黃書婭有些着急了,說道:你們,怎麼能夠亂動我室友的房間呢?
“亂動你室友的房間?”倉鼠指着這房間裡的佈置說道:你看這些佈置——知道都是幹什麼的嗎?你室友應該就是買通了那兩個鬼差的人!至於爲什麼買通?你知道的。
“難道我室友是知道我死了……所以買鬼差來保我的命?”那黃書婭還真是單純,什麼事情都往好處去想。
我實在受不了了,說道:黃小姐,你實在太單純了——你想想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死了!你室友是怎麼知道的?只有一個原因,你是你室友殺掉的!
“啊?”
我接着又問黃書婭,我說:再說了,你室友是一個護士,一個護士一年賺幾百萬,你不覺得有些誇張嗎?她那賺的錢,估計和你有關係,屬於邪財!
“這……這?”黃書婭的眼睛又泛紅了,接着,她蹲在地上,雙手捂住了耳朵。
我算髮現了——這黃書婭,不是不懷疑她的室友,實在是她心腸太好,不願意懷疑她的室友。
我準備安慰黃書婭的呢,結果倉鼠說道:別的事先放下,我先清理門戶再說。
她接着指着這房間角落靈堂上的兩尊“鬼差”雕像,說道:你瞧,這日子**成這樣了,嘖嘖。
這兩尊鬼差雕像上,都用金箔紙包起來了——剛纔我們在隔壁,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其實就是這兩個鬼差,感應到了“倉鼠”的無常命了,所以不停的發抖,兩尊雕像相互撞出來的聲音。
倉鼠接着又喊道:還不出來!躲一輩子嗎?
兩尊鬼差噔的一聲,從雕像裡面鑽了出來,跪倒在了倉鼠的面前:無常大人饒命!
“收受賄賂,壞了陰曹的臉面。”倉鼠說道:你們此去陰曹地府裡領罰——這黃書婭的鬼魂,我自然會送到那地府裡去!
“是!”那兩尊鬼差,轉身要跑
倉鼠又問道:先別急着走,我再問你們,誰賄賂你們的?
“她的室友。”兩鬼同時指着黃書婭,說道:劉雯璟。
劉雯璟就是黃書婭的室友。
倉鼠點點頭,又問:那到底是誰害死了黃書婭的呢?
“是……是劉雯璟。”鬼差又說。
看來這鬼差的說辭,和我們預想的一模一樣啊,黃書婭的命,是劉雯璟害的,這鬼差,是劉雯璟賄賂的,這劉雯璟那一年幾百萬的賺頭,應該也是用邪門法子,從黃書婭的身上賺來的。
只是有些奇怪了——這劉雯璟害了黃書婭,佈下了這麼奇怪的儀式,無非就是通過黃書婭來賺錢,既然是這樣,那黃書婭應該體質非比尋常啊。
可是我們沒瞧出這黃書婭的命格,有啥不太一樣的。
我就問馮春生:春哥,你見過這種來邪財的方式嗎?
馮春生看了一眼這屋子裡的擺設。
靈堂之上,供奉着一枚銅錢,然後再供奉了兩尊“黑白鬼差”的雕像——也確實沒瞧出什麼太大的毛病來。
馮春生說道:瞧不出劉文瑾的手段。
“瞧不出來沒關係嘛!”倉鼠說了一句後,又問那兩個小鬼,說道:那劉文瑾是不是隔一段時間就來給你們送“黃陵錢”?
黃陵錢,是地府的人用的一種紙錢,這種紙錢,本身造價就跟昂貴——一般人給鬼燒這種錢實在燒不起。
那兩個小鬼戰戰兢兢的,白衣推了推黑衣,黑衣又推了推白衣,都不好意思說。
最後倉鼠直接揪住了黑衣,說道:你嗓門大,你說。
黑衣說道:那個叫劉雯謹的姑娘啊,每七天都來燒一次,一次燒十五萬的黃陵錢!我們拿了這黃陵錢,就給那黃書婭吸一次“穢氣”。
“哦!”倉鼠瞭然了。
我則問:那最近一次,劉雯謹什麼時候過來燒紙錢?
“就在今天晚上一點半。”黑鬼差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咱們倒是省的去找那劉雯謹了,在這兒等着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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