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們看看水爺的刀。”
我猛地閃身到了智無盡和心有術的面前,一刀揮了出去。
智無盡要躲我的刀。
不過……他躲得過我的刀,能躲得過我那雪山一般,延綿不絕的氣勢嗎?
一刀落下,智無盡的喉頭,被我切了一刀。
他捂住了脖子,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於……於水……你何時……何時成了這般厲害的……刀?
“要謝謝你們倆了,沒這水牢,我的刀,成不了。”我對着智無盡的額頭,緩緩一推,把他推到在了地上。
接着,我瞪着通紅的兩隻眼睛,盯着心有術。
心有術瞧了,立馬轉頭要跑。
“往哪兒跑。”我再次一刀劈砍了過去。
這一刀,蘊含着雪崩時候的速度和氣勢,劈在了心有術的身上。
心有術,直接被我劈成了兩半。
兩個小人給我下局,最後卻慘死在了我的刀下。
此時,我卻絲毫沒有憐憫兩人的慘狀——因爲我的刀,是雪山氣勢,蘊含無情,殺這種巫人,更是無情。
兩人身死,他們依然和其餘巫人一樣,身體死掉了,但是魂沒死。
他們有陰陽繡的人皮脫落,緩緩的飛騰起來。
心有術和智無盡的魂,惡狠狠的說道:於水!到底是你高我們一籌!我們找到了新的皿,一定殺光你的後人,等着,等着!六百六十年一個輪迴!時間過得很快的。
“嘿!你們沒機會了。”
我冷笑連連:不要以爲你們巫人靈魂不死,我能斬殺你們的靈魂!
說完,我怒吼了一聲。
我背後的妖刀刺青,化作了一把妖刀,自動劈砍在了這兩人的陰陽繡人皮之上。
噗!
妖刀劈開了陰陽繡的人皮,也劈掉了心巫和智巫的魂!
他們的魂死了。
剛纔他們還作威作福,但是轉瞬之間,他們就徹底死掉了,他們以爲我是一條待宰的羔羊,卻沒想到,最後他們都死在了我的刀下。
我握住了刀,在水牢內吼道:怨人皮!滾出來!
水牢裡,除了心巫和智巫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巫——怨人皮。
怨人皮化作了人皮,顫抖着站在我身邊,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看向了怨人皮,罵道:你用毒,廢了我兄弟的陰術?
“這……那個……我!”怨人皮支支吾吾的。
我將刀再次橫在了我的身前,說道:我以此刀,立下重誓——只要你恢復我兄弟的陰術,我只斬你**,不殺你神魂。
“這個……?”
“不樂意嗎?”我轉過頭,盯着怨人皮,說道:如果你不樂意!我現在就讓你神魂俱滅。
巫族的人悍不畏死,是因爲他們覺得自己的靈魂是不死的,可是,當巫族的人目睹了自己的神魂會被毀掉的時候,立刻就露出了他們“貪生怕死”的一面。
那怨人皮跪在地上,說道:我願意恢復你兄弟們的陰術,只求水爺饒我神魂一命。
“跟我走!”
ωωω✿ttκa n✿Сo
我白了那怨人皮一眼後,走到了水牢的門口,一刀砍斷了鐵門的枷鎖。
門口有幾個小兄弟看見了,都圍攏了過來。
我將刀扔在了地上,背過手,說道:我於水不嗜殺,把鬼爺喊過來,我要見他!
立馬,一個小兄弟,去了祠堂裡頭,喊鬼爺。
很快,鬼爺過來了。
他盯着我,有些意外:水爺,你怎麼跑出來的?
“嘿!殺出來的。”我對鬼爺說:那兩個害我的黑衣人,已經被我給辦掉了,今天凌晨六點,不有陰行大會嗎?待會我和你一起去!我依然還是陰行的於水,不是什麼妖人。
“啪啪啪”
鬼爺連續鼓掌,說道:恭喜水爺蛻變,氣勢壓人。
“嘿!”我走到鬼爺身邊,詢問道:鬼爺……我那些紋身店的兄弟呢?
“哦!我今天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說你的兄弟,都被扔在了你們紋身店的門口,我連忙喊人去看了,瞧見了陳雨昊、倉鼠他們,我們喊兄弟們把他們給帶回祠堂了。”鬼爺湊我耳邊,說道:不過,出了一點事故。
“什麼事故?”我問鬼爺。
鬼爺說:你那些兄弟,好像陰術被廢掉了!
“他們人呢?”
“都在祠堂裡休息,關於你要被陰行執行“刀刑”的事,我還沒跟他們說。”鬼爺說道。
我拍拍鬼爺的肩膀,讓他帶我去見我兄弟們。
鬼爺說行。
我們這一行人,去了祠堂裡。
我的兄弟們,一個個都躺在了長凳上,他們一個個都臉色發黑,昏迷未醒。
鬼爺說:陳雨昊中間醒過來了一次,他說他的陰術被廢掉了,然後又沉睡了。
“哦!”我應了一聲,喊了怨人皮,詢問他:我兄弟中的是什麼毒?
怨人皮說:血咒!
“怎麼解毒?”我詢問怨人皮。
怨人皮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得有豬血才行。
鬼爺說道:豬血比較多……本來早上打算給你行刑,準備了四靈血——祠堂後頭不少呢。
我笑着說:也成……我沒用上,我兄弟們用上了。
很快,幾個小兄弟,把豬血擡了上來,怨人皮讓我拿一個小碗,把這些豬血,潑到他們的嘴裡。
“這麼簡單?”我問怨人皮。
怨人皮說:這血咒才下,能用“豬血”拔咒,但如果過了三天,那就大羅金仙難救了。
我聽了,連忙把兄弟們的嘴給撬開,舀了幾杯豬血,灌到了他們的嘴裡。
兄弟們被灌了豬血之後,臉上的黑氣全部消失。
過了幾分鐘後,他們把豬血給吐了出來。
灌進去的時候,豬血是液體,吐出來的時候,那豬血就變成了固體,一坨一坨的,看上去十分噁心。
但重要的是,兄弟們的模樣恢復如常了。
“血咒被拔了。”怨人皮說。
好!
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反手一刀,辦了怨人皮。
怨人皮的肉身死了,帶着魂靈的陰陽繡人皮升空。
他一邊飄着,一邊跟我說:水爺,你可別殺我的魂啊!我求你了!六百六十年後,我也不會和你的後人爲難的,真的!我沒那個本事!
哼哼!
我冷冷的看着怨人皮的魂靈飛走,飛到了閩南上空,和那巨大的“黑色棺材雲”,融爲一體。
李龜窯埋怨我,說道:水哥,你也是……跟這種巫人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辦了就是!
我說道:我以刀發誓,只要他恢復了我兄弟們的陰術,我就饒了他!如今我如果違反了我的誓言,我的刀就沒氣勢了。
江湖中,絕頂的高手,從來不耍賴,就像那夏,他和祝小玲對弓,輸了,就折了自己的弓!
氣勢對高手太重要了。
在氣勢之下,任何壞心眼都使不得。
“也是。”李龜窯說道:這成氣勢難,敗氣勢容易啊。
在被“拔咒”之後,兄弟們可能因爲身體依然很虛弱,都沒醒過來。
我讓李龜窯照看我這些兄弟,我和鬼爺兩個人,去了陰行茶堂。
……
凌晨五點四十五,我和鬼爺到了陰行茶堂的門口。
因爲今天是我行刑的日子,所以閩南陰人來了不少,有的是看我出醜的,也有看熱鬧的。
當他們瞧見我大搖大擺的進入陰行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不是要殺於水的嘛?這於水怎麼像是來做客的?”
“靠!鬼爺不會是賣了於水一個人情吧?”
“說什麼屁話?這個人不是於水,是妖人!莫非,他控制了鬼爺?”
一羣人帶着疑問,但也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走上了陰行茶堂的臺上,看着臺下的兄弟,說道:兄弟們!我是於水,閩南陰陽刺青師。
“不可能,你不是於水,你是一個妖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鬼爺,能給我們一個說法嗎?爲什麼一個妖人,又被放出來了?”
“這種妖人不除,還留着禍害陰行嗎?”
我直接將衣服脫掉了,背後露出了我的妖刀刺青。
我對衆人說道:我這背後的刺青,是陰陽繡嗎?
衆人看了,都低頭不語。
任他們再想讓我死,也不可能睜着眼睛說瞎話,說我背後的不是陰陽繡。
“我有陰陽繡,我就是於水!”我站起了身,說道:昨天,那妖人,妖言惑衆,說我於水是妖人……今日,我於水,平了那三個妖人,我爲自己平反了。
“往後,我依然是陰行大哥。”
“誰認你當陰行大哥。”昨天一直跟我唱反調的劉濟北站了起來,說道:不管你是不是於水……你都是殺了潘三寶、劉雄吉和錢一手的於水!
我盯着劉濟北說道:我如果要殺這三人,何必大張旗鼓的做什麼陰陽繡,害死他們們?我直接暗殺他們就可以了。
“你於水倒是想啊,可是你有那個本事嗎?”劉濟北盯着我,說道:據我所知,你於水啊,也就能使陰陽繡害人,除了陰陽繡,你還有什麼辦法暗殺一個人的?
“刀!”我說道。
“哈哈哈!”劉濟北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會使刀?別是跟着劉老六學了兩下子吧?別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潘三寶這個人,拳腳了得,就你那兩下子,可真殺不了他。
我弟以前跟潘三寶發生過打鬥,我弟人高馬大,但是幾下就被身材瘦小的潘三寶給打蒙了,也說明潘三寶是有幾手拳腳功夫。
我盯着劉濟北說道:老劉,聽說你也使刀啊?既然你這言語中,實在瞧不上我的刀,要不然……咱們倆,練練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