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並不是只要看電影吃飯,也可以是彼此最喜愛的運動。
約會並不一定要全程都是享受的,偶爾辛苦後來也帶有一點甜的,更值得彼此回憶並珍惜。
而她和他之間的“被逼”約會就是這樣誕生的。
她和他吃飯的當兒,看到柱子正宣傳着打保齡球的優惠。
這一定是她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在學校,不管是在學業運動,他都比自己更勝一籌,來到這裡,應該不會再好過自己了那?
他們異口同聲:“我們去打保齡球吧?”
兩人笑着看着對方,想着對方和自己都那麼有默契,這件事就這樣說定了。
想着如果自己贏了他,她起碼有一樣是好過他的。
不過……現實中他一直打出strike,有十二局,他打贏了十二局。
而自己呢,一直打出spare,有十二局,自己打出了十二局。
這個讓她懷疑他是不是作弊的,照理來說,這個不是她的專業,自己卻可以打出那麼好的成績。
“欸,我說你是不是有訓練過啊?”
“沒有啊,這不是我的專業。”
“那你怎麼能打出那麼好的成績呢?”
“因爲我帥?”
自己接不上他的線,“啊?這個跟帥也有關係?”
“當然有,球是貪圖你的外貌才讓你發揮出不一樣的成績。”
“啊?我不明白。”
他正在準備姿勢,拋出球,“算了你還是不明白的。”
“不明白就不明白,不需要說出這句話的。”
他贏了,他就想要她請客,“我贏了你,你請客。”
“不是贏的來請客嗎?”
“在我這裡的規矩不一樣,輸了請客。”
“還有這樣的啊?”
“當然還有這樣的啦!”
“你耍賴!”
“你現在才知道嗎?”
“好的,我輸給你了!”
“不過你想要我請你什麼啊?我們剛剛吃過飯來着。”
“不知道,到時候我想你請我了我就通知你。”
“好!”
“我們走吧!”
回到家,兩人爭着去沖涼。
最後很文明的解決問題的……剪刀石頭布。
袁韻瑤在開場前就說:“我出剪刀,你出布啊!”
這是她的心理戰術,而他小時候早就知道了她的策略。
結果袁韻瑤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出布,他出剪刀。
這是反套路啊!
“哈哈,我贏了,我先去沖涼。”
袁韻瑤開始展示她的演技,哭。
她就在想他應該挺有紳士風度的,自己哭了,他應該會讓自己先來。
結果她收到的迴應是“我不管你,你在這裡慢慢哭吧!”
這?男生不應該看到女生哭了後,會讓給自己嗎?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哭這個套路根本不適合他爲自己讓路,“算了,我看我的戲去吧!”
衝了大約三十分鐘,何墨軒衝好了,不過忘記拿毛巾了,直呼她的名字,“袁韻瑤!幫我拿毛巾!”
電視已進入廣告時間,剛剛好,她可以滿足這位大少爺的要求。
袁韻瑤走過去廁所,可是很有淑女形象,不看他的身形,這可是要忍很久的呢,“怎麼了?”
“幫我拿毛巾。”
“哦。”袁韻瑤也學了他,哎,近赤者赤,近墨者黑啊。他是墨還是赤,相信彼此都懂。
袁韻瑤在衣櫃裡拿了新的毛巾,頭自動斜過一邊,遞給他。
“謝謝。”
咦?這樣好像還不夠?玩得更狠一點的!
“袁韻瑤?”
“你現在敢不敢轉過來?”
“你開玩笑嗎?我先走了。”袁韻瑤沒心情玩他的玩笑,自己看戲去。
“咦?”何墨軒溼漉漉的手立馬抓着自己的手,湊近他。
“我說你可以放開我嗎?”她害羞地看他一眼,又轉回去頭。
“你害羞了啊?”他就是喜歡開她的玩笑。
曾經聽過一句話,說什麼來着,一位男生越愛開一位女生的玩笑,一定是對她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就當是我害羞了,你現在可以放開我嗎?戲都要播了。”
“啊……戲播了。”
何墨軒很識相地放開她的手,往電視機跑去了。
等到何墨軒穿好了,從廁所出來,還得提醒她“喂,袁韻瑤!你可以進去沖涼了啊!”
她已經沒有迴應,在客廳專注看着男女主角在感情戲的變化。
你要明白,每一位女生都很喜歡親吻擁抱之類的,包括她一個,人類再堅強,都有一個脆弱的心。
他有點擔心袁韻瑤不見了,再次低吼,“袁韻瑤!”
這低吼很快就沒有了,因爲他看見袁韻瑤在湊前看着電視機。
他的耐心已到極限,“袁韻瑤!”
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微微昂起頭就可以看見他了。
他沒有穿上衣,只是穿了一個褲子,頸上披着毛巾,頭髮滴的水慢慢流到頸間,腹肌。
袁韻瑤在剛纔的電視感情戲逃了出來,又沉浸在他的身材完美的比例:“身材真好啊!”
“我說你可以進去沖涼了。”
她沒聽見,只是耳朵外和臉上通紅,眼睛中閃現出星星愛心。
“喂!我說你可以進去沖涼了。”
這她回過神,害羞地低下了頭:“你可以穿衣服嗎?
“怎麼了?
“呃……
何墨軒看穿了她正害羞中,自己也不介意,走過去擡起她的下巴,“怎麼了?你想繼續看這個,我倒是不介意。”
第一次袁韻瑤知道他是這種人。
“我纔不想看呢,我走了!”她努力掙扎着他拖着自己下巴的手,氣得走人了。
“你不是要去沖涼嗎?”何墨軒很無情地拆穿她。
她換了另一個方向,往廁所走去。
“我睡了!晚安。”
“晚安!”袁韻瑤氣鼓鼓地迴應道。
她衝好了之後,突然沒電了!
袁韻瑤最不可以忍受這點,突然就沒電了。
此刻,在房間內的他已經睡得跟豬似的。
她鬼鬼祟祟進入他的房間,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家裡沒電了。”
“哦。”
“我怕黑。”
“不用管他吧,睡覺!”
她一直在打擾他的美夢,最後他起身大罵,“是啦,我幫你啦!”
他一邊用手機的手電筒照着前方,是不是應該回頭看看擔驚受怕的女孩,真的沒看過她以前那麼害怕的樣子。
他的腳摸索着,好像到了階梯,“你小心一點,我們現在下樓。”
“哦。”
她的腳一到害怕時刻就會忍不住顫抖,就不小心踩錯腳差點摔倒了,還好他在前面擋着,不讓她摔倒。
“我都說叫你小心點!”他也真是醉了。
她的手拉着他的胳膊,下了第二個階梯,“哦,對不起!”
“你自己小心點!”
終於下了一道道的階梯,下了樓。
“嗯,安全了!”
以前都不覺得這個階梯有那麼難走,感覺自己走了半個世紀要走的路。
他走去電錶箱一邊吩咐韻瑤拿手電筒來。
“我什麼都看不見,怎麼幫你拿啊?”
他拿出電話照着她,“這樣總可以了吧?”
“我怕一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真想要打死她。
最後他陪自己去拿手電筒。
拿到了手電筒,他就吩咐袁韻瑤“你幫我照着電錶箱。”
“哦哦。”
他正修理着電錶,而她願意當自己的小助手幫自己照着燈。
“喀喀喀”—袁韻瑤拉着何墨軒的胳膊,“怎麼了?”語氣特別冷靜。
“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發出聲音。”
他們望向牆壁,看見一隻老鼠在牆壁上“跑路。”
“這你連老鼠你都害怕?”
“不是在黑暗嗎?”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修理電錶。
“怎麼樣?能修理好嗎?”
“很難說。”
過了五分鐘,她又問“怎麼樣,修理好了嗎?”
“還沒。”
過了一分鐘,她又問“怎麼樣?你能搞得來嗎?”
他的耐心已到極限,“不要吵我啦!”
“哦。”她低着頭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