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瑾玄醒了過來,影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真氣。作爲墨瑾玄的貼身影衛,影總是比墨瑾玄看一些事情看得透徹一些,畢竟當局者迷,雖然姬瑤花掩飾的很好,但是他知道她的心裡是愛慕着主子的,想到剛纔慕嫣兒被那樣對待,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端的對主子所在的組織生出了幾分反感。
主子從小就被耳提面命的告知,這輩子他的女人只能有一個人,那就是一個被稱爲玄帝君的女人,可是,那個玄帝君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了,組織的人已經在江湖尋尋覓覓了十幾年,都沒有關於她的任何蹤跡,怕是已經死了,就算她沒死,現在也應該是半老徐娘了,怎麼配的上主子?
這樣想着,影將墨瑾玄慢慢的扶到了軟榻上,輕聲說道:“主子,您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是不能再拖了……”
墨瑾玄並沒有回答影的話,剛纔他雖然有片刻的昏迷,但是對輸入體內的真氣還是有着很明顯的感知,他知道姬瑤花就在房裡,剛好他找她有事:“瑤花,你去東凌城中心找一個醫館,風吟在那裡,告訴他,不走,就死。”
姬瑤花雖然不知道墨瑾玄爲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她還是很恭順的應了下來,轉身去完成墨瑾玄交代給她的事情。
而一旁的影,聽得墨瑾玄這樣說,心裡有着深深的震撼,卻沒有表露出來。主子和風吟,既是朋友,又是對手,他們同出於弒的門下,也算是同門師兄弟,只可惜兩個人從小就不知道爲什麼不對付,爲了爭個武功高低大大小小打了不下二十場,以前都是點到即止,只有這次兩人都受了重傷……
而現在主人竟然不顧同門之誼讓姬瑤花帶去這樣的一句話,想到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他隱隱的覺得這一切都和剛纔跑出去的慕嫣兒脫不了關係。
在醫館裡的風吟,正坐在庭院裡面悠哉悠哉的曬着太陽,這兩天在醫館裡面,過的簡直是太自在了,雖然早中晚三次給傷口上藥挺疼的,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太舒服了。
風吟能過得這麼自在,還是要託了慕嫣兒的福,從慕嫣兒接診到跑回皇宮,啥話都沒有交代,握瑜拿不住該怎麼辦,自然也是不敢怠慢。
正在風吟滿意的啃着握瑜洗好的水果時,一個身影飄然落在了他面前,來人正是姬瑤花,漂亮的身形令風吟禁不住叫了一聲好。
姬瑤花皺起眉頭看了前面的男子一眼,五官不算出衆,但是組合在一起還算是能看的過年,見他大咧咧的將腳翹在面前的石凳上,她禁不住對他生出了幾分惡感,想到就是這個傢伙打傷了他家主子?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照着眼前的男子就是一掌劈了過去。
風吟沒想到面前的女人說動手就動手,真氣一時間提不上來,加上身上有傷,只能一個懶驢打滾,狼狽的躲開了面前女人的攻勢:“美人,有話好好說,爲什麼要動手啊。”
姬瑤花聽得風吟嘴上花花,更是生氣,旋身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這姬瑤花雖然別的武功平平,可是在輕功上卻下了十幾年的苦功,加之風吟身上有傷,於是這一腳,就結結實實的將風吟踹了個跟頭。
生氣歸生氣,但是姬瑤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主人的關係,所以也控制住了力度,風吟除了比較狼狽的栽了個跟頭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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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心裡的一口惡氣後,姬瑤花轉身離去,風吟只聽得她道:“我們主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不走,就死。”
聽得這麼霸道且不講理的語氣,風吟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墨瑾玄說的,他的脣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呢,他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二人的關係,卻沒想到,墨瑾玄的反應這麼大,想到師傅那張因爲生氣而扭曲的臭臉,他就一刻也不想再醫館再多留了。風暴中心,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
唔,剛纔那個美女似乎也挺有意思,風吟摸了摸自己後背的傷口,提起真氣向着姬瑤花遁去的方向追去。
從墨瑾玄的住處跑出來的慕嫣兒,似乎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氣,硬撐着走到御花園後,找了一處長椅坐了下來,這時,眼淚終於再也止不住,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死黑商,臭黑商,鐵公雞,臭流氓……”慕嫣兒把自己在前世學到的罵人的詞語統統都罵了一遍後,還不解氣,隨手摺了一根枝條,放在腳下把它想象成墨瑾玄的臉,恨恨的踩着。
正在慕嫣兒拿枝條泄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呦,這不是花神慕五公主麼,這一大早就跑到御花園來啊。”
慕嫣兒轉過頭,見燕茹公主扶着皇貴妃,一行人正朝自己走來,隨便的抹了幾下臉,她有些不情願的給皇貴妃請安:“嫣兒見過皇貴妃。”行完禮後,她退到一旁,心內泛起了幾絲狐疑,這燕茹公主不是一直因爲凌浩雲都在柔妃面前伏低做小麼,什麼時候和柔妃的這個死對頭攪在一起了?
燕茹公主見慕嫣兒臉上帶着面具,想到上次在花神大會的恥辱,放在衣袖下的手就恨恨的握成了拳頭:“認識這麼久,我還沒見過嫣兒你面具下是什麼樣子呢,不如你把面具卸下來讓我和娘娘看看?”若是娘娘看見了她那張面具下面五彩斑斕的臉,定是要治她個失儀的罪名。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慕嫣兒一眼就看穿了燕茹公主的心思,她盯着燕茹公主的眼睛問道:“我以前和姐姐關係最是親密不過,我長什麼樣子,姐姐能不知曉嗎?”
聽得慕嫣兒這樣說,燕茹公主的臉上飄過了一絲尷尬:“人都說女大十八變,我也有一些時日沒見妹妹了。”
慕嫣兒着實厭煩了女人之間的這些爭鬥,她瞟了燕茹公主一樣,冷聲問道:“你真的要我卸面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