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從外面看是現代建築,裡面卻是古色古香的建築。
將我們送到了屋子外面,肌肉男轉身離開了,我和盛世走了進去。
屋子裡比外面看起來還要精緻,盛世撲到牀上,嘖嘖讚歎:“還是你小子懂得享受,知道留下來。”
我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心中另有打算。
等到半下午,門外傳來動靜,浩浩蕩蕩。
我端着一杯水,坐到窗前,好整以暇的看着來人。
爲首的是個青年人,長的與老人有幾分相似,但是面露兇相。
那人直奔老人的房間而去,我放下茶杯,對着盛世開口:“你信不信,他一會就要下來找我?”
盛世一臉愕然:“不會吧,來找你幹嘛?”
我聳肩,果然,沒一會,那人走到房間門口,看着我和盛世冷冷開口:“誰是道士?”
“我。”我乾脆的站了出來,盛世看着我,目瞪口呆:你還能料事如神呢?”
我不置可否,那男人又開口道:“你出來。”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男人站的始終離我有一丈遠,我暗暗開了天眼,發現那男人身上竟然有兩個靈魂,心下大驚。
“你少管閒事。”男人惡狠狠的開口。
主宰着身體的那個靈魂很是兇惡,而待在他身體裡的那個,反而很安靜。
我沒有言語,男人瞪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我心裡微沉,下午,去看老人的時候,裝作無意的問:“爺爺,您的大兒子叫什麼啊?”
“叫安陽,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隨便問問。”我打了個馬虎眼。
傍晚,在院子裡又碰到了那男人,我試探的叫了一聲:“安陽。”
他卻並沒有立即回頭,而是頓了一會,猛的回過頭,面露兇光的看着我:“你都知道什麼?”
我心下了然,想必他不是安陽本人,那另一個靈魂纔是。
我思索的時候,他已經撲到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他媽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冷笑,反應這麼大,想必我的猜測也是真的了,我拿出小刀抵在他背後:“放手。”
他忿忿不平的放開自己的手,附在我的耳邊,壓低聲音開口:“你少多管閒事,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罷,氣沖沖的離開了,我眯着眼睛,這個宅子裡的水,看起來深的很呢。
夜晚,吃完飯後,我和盛世洗好澡,躺在牀上。
從沒有住過環境這麼好的房子,牀榻軟的不像話,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被二樓的動靜驚醒,聽聲音,不像是老爺子房裡發出來的。
我驚醒,躡手躡腳的爬起來,走到二樓,動靜靠近樓梯口的那個房子裡傳出來的,我慢下腳步,靠近那個房間。
動靜越來越大,我透過門縫看見,裡面的人是安陽。
他面目猙獰,拿出一把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嘴裡咒罵不停。
“怎麼了?大不了一起死了好了。”
說着,就要將刀往脖子裡送,右手動作着,左手卻用盡全力去阻止那把刀前進的方向。
安陽的表情有些氣急敗壞,扔下刀,直接拿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不死不休。
想必是他體內的兩個靈魂在打架,我沉下臉色,這時候若是貿然衝進去,搞不好兩個靈魂都會死。
我冷眼看着這一切,安陽被自己打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在地上掙扎着。
半晌,他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副神情,臉上滿是倦怠。
他往外走來,我趕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他走出房間,照直往老爺子的房裡走去。
我緊緊跟着他後面,他推開老爺子的房門,看見老爺子骨瘦如柴的樣子,面露痛色,伏在老爺子身上低低哭了起來。
聲音有些嗚咽:“爸,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
他內疚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我在心中思索,片刻後,他擦了把眼淚,從老爺子牀邊站直身子,鞠了個躬,走了出來,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開口:“安陽。”
這次,他很快的回過頭,看見我,疑惑的開口問到:“你是誰?”
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想必這是安陽本人了,那麼下午那個人又是誰?
他轉身朝我走過來,眼神沒有惡意。
我蹙眉問到:“你是安陽,那麼下午寄身在你身體裡的魂魄是誰?”
安陽無奈的笑笑:“想必你都看出來了吧。”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問到。
見我追問,安陽的情緒有些激動,似乎想要開口,又說不了話,面目也變得有些猙獰:“我告訴你,你就能幫我了嘛?”
我還欲再追問,安陽的神色突然捂着頭在地上,不住的扭動身子,似乎極其痛苦。
片刻後,他站起身,眼神已經變得狠戾,一步步朝着我走過來,嗓音也似乎與剛纔不太一樣:“臭道士,我不是讓你別多管閒事嘛?”
我直覺,面前的人已經不是安陽了,我蹙眉:“你到底是誰?”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衝上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開口:“來取你命的人。”
我摸出法繩,抽在他的身上,他吃痛,縮回自己的手。
“想取我的命,那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我冷冷開口,收起法繩,轉身往一樓走去。
身後陰沉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盛世依舊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合衣在一旁倒下,再次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你終於醒了。”盛世拿着好些吃的,往屋裡走了進來。
我看了眼熱烈的陽光,出聲詢問:“幾點了?”
“八點了,快起來吧,正事還沒做呢。”盛世催促着。
我趕緊起牀吃飯,是要快點找出事情的真相了,明天就要回學校上課了。
吃過晚飯,我又來到老爺子的房間,昨天我挪的牀位倒是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