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蘇婭當着季一凡的面把那顆“獨一無二”鑽石隨手扔在了抽屜裡,她的動作讓季一凡眸光微沉,最終他沒有說話抿緊嘴脣出去了。
蘇婭仰面朝天的躺在牀上,說實話一開始她的確很驚訝季一凡的行爲,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後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季一凡公佈和她的事情爲什麼要扯上吳承軒?大批記者圍堵吳承軒,這大概就是季一凡的目的吧,讓吳承軒丟臉。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死性不改!蘇婭實在是覺得和他無話可說了。所以爲了表示不高興她把季一凡作秀的鑽石給扔到了抽屜裡。
果然這丫的心裡有鬼,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人了。
季一凡開車出了別墅,去了劉松陽家,看見季一凡過來劉松陽很高興,“老大,你真的準備蜜月去普吉島度過”
“當然!”季一凡點頭。
“我覺得你需要考慮考慮。”劉松陽勸說,“你確定嫂子喜歡這個地方?”
“當然。”季一凡很自信,他沒有忘記和蘇婭談戀愛那會,蘇婭一直叫嚷着說同學結婚去普吉島度蜜月,她那羨慕的表情他現在還記憶猶新。
“只要嫂子喜歡就好……”劉松陽見他這麼肯定沒有再說,而是把話題轉到了別的地方,“我的人這段時間都在觀察樑歡,沒有發現她有別的動靜,自從流產後她好像安穩多了。”
“就這些?”季一凡反問。
“當然不只這些,我仔細調查過了,那天在咖啡廳打樑歡的女人是老鷹安排的,他們好像知道嫂子會去哪裡,也清楚你和樑歡會去那裡見面。”
“你的意思,這事情和樑歡有關係?是她泄露了和我見面的時間地點?”
“我覺得樑歡不會和老鷹合作,她是個聰明人,知道你和老鷹之間的過節,如果這個時候去招惹老鷹,對她和你的關係沒有好處。”劉松陽分析,“我覺得應該是老鷹的人在跟蹤你。”
“這麼說一切和她沒有關係?”季一凡皺眉,顯然對於這個結果有些意外。
“這件事情和老鷹的關係很大,還有我最近發現了李浩那廝不正常,他好像揹着老鷹和一個神秘人物來往,我的人跟蹤了幾次,都被甩掉了。”
“李浩想腳踏兩隻船?”季一凡輕笑,“他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難道真以爲老鷹妹妹喜歡他就可以爲所欲爲?”
“老鷹猜疑心非常重,他那妹妹又是一悍婦,李浩有二心也正常。”劉松陽想到老鷹和他妹妹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不過他們的好日子不多了。”
“老鷹我覺得不足爲懼,當務之急是要查清楚那個讓李浩背叛老鷹的人的身份。”季一凡吩咐劉松陽,“這個人既然能夠讓李浩背叛老鷹,手段一定非常了得,我很期待他的身份。””
“我已經讓人盯緊了,相信不久之後一定會有答案。”說着話劉松陽電話響了,他接通,裡面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劉哥,你怎麼還不來啊?”
“你洗乾淨等着,我馬上就來。”劉松陽一點不避諱。
女子嬌媚的和劉松陽說了幾句話,才掛斷了電話。
季一凡看着劉松陽,“你小子又四處招惹桃花?當心死得很難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劉松陽沒有正形。
季一凡看着他玩世不恭的臉,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松陽,你都怎麼哄女人的?”
“你想學習?”劉松陽似笑非笑。“我偏不告訴你。”
“你還裝上老大了?”季一凡瞪他,劉松陽打了一個冷戰,“老大,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的那些招數對嫂子沒有用。”
“爲什麼?”
“我是逢場作戲,不存在真心,而你和嫂子是真心相愛,本質的不同啊。”
“真心相愛?”季一凡苦笑,“她剛剛把那顆鑽石隨手扔了。”
“那顆鑽石?”
“還有哪顆,爺我只爲她買了一顆鑽石好不好!”
“嫂子真是女漢子!”劉松陽伸出大拇指,“價值連城的東西,說扔就扔,不佩服都不行啊!”
“你這小子,就知道說風涼話!”季一凡煩躁地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不要忘記正事情。”
“把你要的東西帶走。”劉松陽拿出一疊資料遞給季一凡,“這些婚禮策劃細節你帶回去看看,如果覺得不滿意再改進。”
季一凡拿着婚禮策劃資料回到家中,他換了鞋去推二樓臥室的門,紋絲不動,竟然又從裡面鎖上了。
季一凡再門口站了一會,後伸手敲門,裡面沒有絲毫迴應,“蘇婭,開門,我有話對你說。”
裡面悄無聲息,季一凡腦子裡想了想劉松陽平時哄女人的那些招數。
然後放柔聲音,“婭婭,寶貝,開門。”
這句話出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寒,更別說臥室裡的蘇婭了,季一凡這丫的吃錯藥了,竟然用這種肉麻的調子說話,要死啊,他這是想幹什麼?
季一凡見裡面沒有動靜,又跟着哀求,“寶貝,你先開門,讓我進來,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蘇婭嗤笑,“想進來,你做夢吧。”
她把耳機往耳朵裡一塞,開始專心致志的看電影,季一凡在門口自說自話的表演了半天,沒有動靜,他氣得七竅生煙,“蘇婭,你等着,爺把這些帳記着呢,以後有你求饒的!”
季一凡離開後劉松陽駕車去了賓館,打開總統套房的門,一個嬌小的身影撲了過來,“怎麼現在纔來,可想死人家了。”
看着女人嬌媚的臉,劉松陽邪魅的笑,“都洗乾淨了?”
女人哼一聲,“你這死鬼!說讓我等,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是不是到別的地方偷吃了?”
“偷吃?”劉松陽啞然失笑,“有你在,爺眼睛裡容不下別人。”
“哼!盡說好聽的,鬼才相信。”女人把綿綿的身子靠在他懷裡。“你要是心裡有我,怎麼會不肯帶我回家,每次都在酒店,我知道你一定是把我當成那種女人了。”
“我的乖乖,可不敢這麼說,你知道這套房多少錢一個晚上嗎,我要是不喜歡你,能讓你住這麼貴的套房?”
“再怎麼好也是酒店,沒有家的感覺。”女子攀上他的脖子,“你難道就準備一輩子把我放在酒店?”
“當然不會。”劉松陽挑開女子的睡衣。
“盡說好聽的,松陽,你是不是有愛的人?”
“沒有。”
“如果你有愛的人記得告訴我,我雖然愛你但是不想當小三。”
“你就是我最愛的人。”劉松陽嬉皮笑臉的解開女子的衣服,猴急的抱着她往大牀變移動。
“你騙我,如果你沒有心愛的女人,爲什麼會去定教堂店,我昨天陪朋友去教堂,看見你了。”
劉松陽手下動作一滯,臉上笑容越發的溫柔了,“我昨天是去教堂了,不過不是爲了我自己,是爲了老大,老大要結婚了,讓我去挑選教堂。”
“你沒有騙我吧?”女人擺明了不相信。
“當然沒有騙你,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騙你呢?”
“我還是不相信。”
“我告訴你,真的是老大結婚讓我去定教堂,老大連蜜月地方都選好了,只要婚紗空運過來就結婚,結婚後去普吉島度蜜月。”
“真的嗎?”女子在劉松陽臉上親一口,“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次日早上,季一凡還在睡夢中被電話驚醒,“老大,劉松陽被抓進去了。”
“什麼原因?”季一凡一個激靈跳起來。
“昨天晚上和他再一起的女子死在了酒店,警方懷疑他有作案動機……”
“該死!”季一凡低聲咒罵,“趕緊想辦法,我要劉松陽毫髮無損。”
“已經在想辦法,你放心他會沒有事情的。”
“我知道了。”季一凡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早就勸說過讓他離女人遠點,可是劉松陽就是不聽,現在可好,惹上麻煩了,季一凡知道劉松陽不可能殺人,一定是有人栽贓他。
不過他相信沒有用,要警察相信劉松陽纔會安全,他得馬上讓人搜尋證據。
季一凡急匆匆下樓,經過客廳時候看見蘇婭坐在餐廳吃早餐,“我出去一趟!”
蘇婭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埋頭吃早飯,季一凡顧不得解釋,急匆匆的離開了,聽到外面傳來的汽車聲音,蘇婭放下手中的碗筷站了起來。
蘇婭去了人才市場,她現在迫切需要工作,她一直堅信一件事情,女人只有自強自立才能不被人看低。
在和季一凡的婚姻裡她一直都很獨立,從來不亂花季一凡一分錢,從前許曼沒有少笑她傻帽,蘇婭也覺得自己少根筋,不過經過季一凡的合同事件後她總算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她那麼掏心掏肺的對季一凡,他是怎麼回報她的?整一個合同在那等着她,要離婚得付他那麼多的錢,可笑,他就是憑這點有恃無恐的吃定她,在外面找小三,和樑歡不清不楚。
可是她呢,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她,她已經對季一凡沒有了底線,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是失敗的人,蘇婭不想再這樣失敗下去,她一定要和季一凡離婚!
蘇婭在人才市場轉悠半天,投了幾份簡歷,後來接到許曼的電話,“你過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聽許曼的聲音有些異常,她每敢停留,馬不停蹄的打車去了許曼家,許曼坐在客廳,臉色非常的難看,她面前的茶几上面擺放着一些照片和資料。
“你還真是敬業,把工作上面的事情也帶到家裡來了。”蘇婭打趣。
“白癡,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許曼指着茶几上的照片和資料讓蘇婭看,“你看看這個,如果你還能笑得出來我喊你祖宗!”
蘇婭拿起照片,眉頭一下子皺緊了,“你怎麼會收集這個?”
“我會這麼無聊嗎?”許曼瞪她,“這是有人專門送到婚慶公司的,據說這是你親愛的老公大人的老情人讓人送去的。”
“真的?”蘇婭拿起其中一張照片看了下,“這不是樑歡從前的照片嗎,你怎麼會有這個?”
“你不會被季一凡洗腦了吧?”許曼用手戳了下她的頭,“婚慶公司要這個肯定是爲了舉辦婚禮,難道還有別的用處?”
“舉辦婚禮?”蘇婭感覺腦子不好使了,“你說樑歡要結婚?”
“對!”許曼接過話,“教堂也挑好了,就連蜜月地點都選好了,你知道蜜月地點嗎?是普吉島!”
“普吉島?”
“對,資料上說樑歡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普吉島,所以特意挑選普吉島度蜜月,我聽婚慶公司的人說,樑歡的婚禮非常的奢侈,從婚禮策劃,到教堂,到婚紗,還有鑽戒,都是獨一無二的。”許曼端起茶杯灌下一大杯水,“老孃一大早看見這個,氣得都冒煙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
蘇婭話一出口許曼眼睛瞪大了,“你對季一凡一點點感情都沒有了嗎?你真的放下了,所以無所謂?”
“你是說和樑歡結婚的人是季一凡?”蘇婭總是明白過來了。
“不然呢?樑歡對季一凡的心思你不知道啊,她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搞這些東西肯定是和季一凡達成了共識,你這個傻瓜!”許曼大叫一聲,“你不會到現在一無所知吧?”
蘇婭點頭,許曼牙齒咬得格格響,“蘇婭,別說我和你認識!”
“季一凡和我沒有離婚,他怎麼娶樑歡?”
“離婚是很麻煩的事情嗎?”許曼直着眼睛。
“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季一凡犯不着和我打迷糊,如果他要和樑歡結婚,應該先和我離婚啊?我早就對他提出離婚了。”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也不完全相信,可是你看這資料準備得多麼的齊全,這些照片據說都是婚禮上要用的,看見沒有,這張說是季一凡和樑歡第一次認識時候樑歡的照片,你看看樑小三穿着晚禮服,看起來人模狗樣的,這張是季一凡求愛時候樑歡的照片,還有這一張季一凡爲樑小三舉辦生日宴會的照片,看見沒有,兩人在接吻呢?”
許曼指着照片說得唾沫星子飛濺,“每張照片都記載着這對狗男女的愛情故事,看來你親愛的老公對樑賤人用情挺深的啊,還有你就是一個豬頭三,你都吃了這麼多次虧了,爲什麼不長點心眼?”
“我還是不太相信。”
“你要死啊!到現在還維護那個臭男人!”許曼恨鐵不成鋼,“不管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得多注意下季一凡,不要等到最後叫天天不靈呼地不應。”
蘇婭從許曼家離開後心裡亂糟糟的,說實話她並不相信樑歡要和季一凡結婚的事情,季一凡如果真想娶樑歡肯定會和她離婚,可是他半點也沒有提離婚,反而是她提離婚的時候惡狠狠的威脅她,可是許曼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會平白無故的這樣說。
蘇婭糾結着回到家裡,季一凡還沒有回來,蘇婭拿了一盒牛奶,再帶了幾包薯片,去了樓上。
她一邊看新聞一邊喝牛奶吃薯片,薯片吃光,新聞也告一段落,樓下還是沒有傳來動靜,蘇婭按賴不住起身去了書房,她本來是想去書房找本書打發時間的,卻看見了書房桌上的放着的資料,蘇婭發現資料有些熟悉。
這些資料有些像許曼剛剛給她看的資料,她心念一動打開,吃驚地發現季一凡書桌上的資料和許曼剛剛給她看的一模一樣。
蘇婭心一沉,季一凡這到底想幹什麼?他這不聲不想的到底想幹什麼?
蘇婭憤怒起來,她可以成全季一凡和樑歡的愛情,但是不能這樣被當做猴耍,季一凡,你太讓人失望了。
蘇婭將桌面上攤開的資料合上,出了書房,在走廊上面她聽見臥室裡的手機在歡快的唱着歌,蘇婭拿起手機接通。
“你知道季一凡今天去哪裡了嗎?”
“別來煩我!”聽見李浩的聲音蘇婭就煩,這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他去了蘇菲大教堂,不是一個人。你猜和他一起去的人是誰?”
“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蘇婭直覺他沒有好話。
“你就當我狗拿耗子,不過作爲老朋友我還是要通知你,防止你受騙,季一凡和樑歡一起出現在教堂,他們在教堂裡呆了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季一凡的衣服披在樑歡身上……”
蘇婭咬緊嘴脣纔沒有把罵人的話從喉間溢出,如果沒有看見那份資料她可能不知道季一凡爲什麼要和樑歡去教堂,現在呢?她沒有辦法裝傻。
惡狠狠的掛了電話蘇婭還不解氣,又把李浩設置成了黑名單,幾分鐘後,她手機收到了另外的短信,竟然是季一凡和樑歡在教堂門口的照片。
他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樑歡臉上的表情很清晰,她帶着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滿足,看不清季一凡的臉,但是蘇婭知道,快樂是相互的,季一凡此刻一定很快樂。
蘇婭發現自己的情緒瀕臨崩潰,她想砸東西,想發泄,在別墅裡無頭蒼蠅一樣的轉了數圈後,她後來什麼都沒有做,去了客廳。
ωwш☢t tkan☢¢Ο 不知道在客廳坐了多長時間,總算聽見了開門聲。
季一凡從玄關處換鞋後走了進來,他似乎很渴,進來後就直奔廚房倒水喝。
“季一凡。”蘇婭在後面喊。 季一凡喝了一杯水,把目光看向蘇婭。
“我有話和你說。”蘇婭盯着他的眼睛。
“嗯。”聞言,他眸光微動,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在了她旁邊的沙發上面,兩人的距離很近,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讓蘇婭想起了當初她和季一凡恩愛時候的情形,那時候她也經常和他這樣坐着說話,那時候他們恩愛和諧。
恩愛兩個字刺痛了她的心。其實季一凡應該從來沒有愛過她,他和自己從來就沒有恩愛過,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蘇婭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你今天去哪裡了?”
“怎麼了?”
“你去哪裡了?”
“去見了一個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你不認識。”回答很簡短。
蘇婭微微的閉了下眼睛,“季一凡,你見的人我真的不認識嗎?”
“當然。”他回答得很快。
“季一凡,從前你不是這樣的。”蘇婭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還是我從來沒有看懂過你,我很傻,傻到無可救藥。”
“蘇婭,你怎麼了?”季一凡莫名有些心慌。
“季一凡,你今天有沒有去教堂?”
“有!”
“一個人嗎?”
“一個人。”
“那麼樑歡呢?”蘇婭帶着嘲諷的笑意看着季一凡。
“你們在教堂偶遇?”季一凡實話實說,他去教堂看場地,沒有想到會遇到樑歡,樑歡說自己最近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腦子裡全是那個流產的孩子,她來教堂是來爲死去的孩子禱告,看她可憐,他陪了她一會。
臨分別時候樑歡喊住他,“一凡,我知道我和你已經不再有可能了,今天就在這裡了斷吧,你能最後抱我一次嗎?”
季一凡自然沒有拒絕她的請求,和她做了最後的擁抱。
懷疑的種子一經種下,就很難拔出,蘇婭一點也不相信季一凡的解釋。
本來她還想質問婚禮的事情的,後來發現沒有必要,季一凡既然處心積慮,肯定想好了一萬個理由來應對她。
反正要離婚,只不過過程不同而已,蘇婭倒要看看季一凡會怎麼傷害她。
有句話不是叫置死地而後生嗎,她不是不愛季一凡,只是沒有辦法忍受他左右搖擺,對愛情不專業,如果不愛她可以視而不見,可是她愛季一凡,因爲太愛所以沒有辦法忍受,季一凡是她的毒藥,她戒不掉,儘管他一次次的傷害自己,可是她一直都有幻想。
蘇婭發現自己很可笑,所謂的不到黃河心不死大概說的就是她,她什麼都不想問了,既然註定要被傷害,那就讓傷害來得更猛烈些吧!
只有這樣她纔會徹底的對他死心,徹底的把他從心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