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首次參戰
“嘿——喝！”偌大的平原上，雙方百萬人對峙。嘶吼聲震天，響徹天際。
除了野熊外，風柳一行六人漂浮在魔法師軍團身後。看着下方黑壓壓的人羣，擠滿了平原每一個角落，驚天的殺伐氣息撲面。
“多麼美麗的平原啊！”風柳前面以爲魔法師感嘆道：“可惜，很快就會成爲血色了！”
“咚咚……咚咚咚咚！”越來越急促的鼓聲猛地嘎然而止。像是撥動了所有人的腦弦，不需要特定的誰去指揮，平原上百萬人齊聲爆吼“殺——”
雙方人馬同時怒吼着朝對方衝去。與此同時魔法師軍團動了。幾個呼吸間就來到隊伍得最前面，將早已準備好的魔法釋放出去，根本不需要操控只需要凝聚魔法，扔向地面。每一個魔法都能帶走幾十上百人的生命。
火石天降、暴風施虐、一根根巨木像是長矛一般飛馳向敵方的人羣中、一塊塊的巨大石塊轟然砸下、巨大的乳白色光刃撕裂的天穹。下方那些士兵們一排排的倒下，但很快就被人潮淹沒，就算不死也會被活活踩死。
不止帝國一方的魔法師發威，幾乎同時的王國聯軍中也騰空而起數千名魔法師，各種魔法像是死心的鐮刀收割者帝國士兵的生命。兩方魔法師卻又十分默契，沒有哪怕一個人向對方攻擊。
“殺——”
怒吼聲震天，雙方士兵終於相遇，踩着同伴們的屍體，與敵方狠狠的撞擊在一起。風柳在空中看的清楚，紅色鐵甲的帝國士兵與藍色鎧甲的王國聯軍，相撞在一起，就像是岩漿與海水相遇，蒸騰出磅礴的殺伐之氣。
“風，你怎麼了？”冰兒突然驚叫一聲，看着微微顫抖的風柳，嚇得花容失色。因爲風柳渾身上下都閃爍着紅光，紅光中夾雜着黑色。散發着邪惡而暴戾的氣息。
“你們注意保護好自己！”風柳轉過身，一雙血色的眼睛看着夥伴們“不要跟着我了，我快控制不住身體的興奮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我好興奮，好興奮……”風柳神色猙獰，說着一聲狂笑就朝着下方藍色海洋衝去。
“風…，他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冰兒看着急速飛去的風柳，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痕跡。冰兒咬牙朝着風柳追去，卻被聖子一把拉住“他情況好像不對勁，媽的這個時候發什麼瘋，我們下去慢慢靠近他。”
“老大——”野熊看着頭頂劃過的紅芒，驚叫一聲，卻是看到了風柳那雙血紅色眼睛。“保護好冰兒。”風柳喊了一聲，緊接着發出一聲爆吼“吼——”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
“死——”風柳手持丈八無名，剎那間就貫穿了一名王國士兵的咽喉。就這樣挑着那名士兵的屍體，衝入藍色汪洋中，如餓狼入羊圈一般。丈八長矛被舞的眼花繚亂，所過之處橫屍一地。“死吧，死吧，都死去——”風柳雙眼早已成爲血色，但那雙黑眸卻依舊漆黑如墨，但卻透露着冰冷，那是毫無感情的冰冷。一雙眼睛成了紅色，偏偏眸子漆黑如墨，顯得如此詭異。
“喂喂，怎麼會……”冰兒等人很快就來到風柳身後，太簡單了根本不需要對戰，只要踩着風柳走過的路線就行，遍地屍體，在百萬人的戰爭中硬是殺出一片真空，聖子看着已成爲血人的風柳，驚怒道：“風柳失控了，到底怎麼回事？”
正像聖子所言，風柳失控了。不知爲何他只覺得鮮血可以點燃他的激情，長矛劃過後的慘叫聲聽起來那麼悅耳。心中的殺意，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但卻靈臺清明完全分得清敵我。若是非要說，那風柳簡直就是爲戰爭而生，就像一臺殺人機器，絞肉機一般的碾過，留下遍地屍體、流血成河。
“殺！”吳常在不知何時殺來，看着有些發呆的冰兒幾人，微微一笑道：“怎麼樣？嚇傻了嗎？呃……”吳常在本以爲是冰兒等人第一次上戰場嚇呆了，但看到冰兒等人看到的畫面，他也呆了“這，這是……”
風柳仿若殺神，手舉長矛指天而立。身邊無米內沒一人敢靠近，所有人都遠遠的看着風柳，那是一個惡魔。
風柳停下了，眼中血光依舊。但他停下了，儘管渾身顫抖，面露痛苦之色，他停下了。以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的壓下了心中的殺意。
“愣着幹什麼？媽的給我上啊！”一肥頭大耳的將軍裝扮的人，不知在何時出現在風柳這邊，看着血人般的風柳，心驚不已的同時，招呼自己的士兵們殺上去。
衆士兵，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吼叫着朝風柳衝去，手中的兵器毫不客氣的往風柳身上招呼。
“風——小心…！”不遠處的冰兒大驚，將法劍從一名士兵胸膛中抽出，驚叫一聲就要衝上去，但下一刻她又硬生生的停下腳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畫面，呆住的不止她一個，看到那一幕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原來，在那羣士兵衝上去，手中兵器就要招呼到風柳身上時。風柳動了，一個迴旋之間，叮叮噹噹的掃開了所有的利刃，下一刻便在此化身魔鬼，根本看不清如何動作，三十幾名士兵就永遠的躺在的地上，能看到的只有兩道紅線，顯得那麼耀眼，那是風柳眼中的光芒，隨着他的動作劃破了空氣所致。
“自作孽！”那雙血色的雙眼、冰冷的眸光直視之前下令的那肥頭大耳的將軍“不可活！”不是怒吼，更像是嘆息，但那種冰冷絲毫不影響那肥頭將軍嚇的肝膽欲裂。話音還在耳中迴盪，風柳卻以來到那人身旁，手中長矛直指，如墨的雙眸冰冷的看着矛尖前的胖子。液體順着胖子褲子滴落，即便是在血腥氣沖天的戰場中，都能聞到那淡淡的騷-味。“求求你，饒……”
“噗嗤！”一聲輕響，長矛已劃破那人肚腩，鮮血迸濺，隨之就是內臟順着鮮血流出。“啊——”那人雙手捂着傷口，發出殺豬般的吼聲，但剛剛開始便結束了，一柄丈八蛇矛刺破了他的喉嚨。蛇矛翻轉，那人人頭咕嚕嚕的滾出去好遠。
此時，王國軍早已遠離風柳所在。就算是風柳看上去很疲憊，蛇矛撐着的身體仍然搖搖欲墜，依舊沒有人敢於上前。
“風——”冰兒驚叫，甩開手中的長劍朝風柳奔去。風柳擡起頭，雙眼中的血色不知何時已消失，看着面前的冰兒，微微一笑。即便是微笑，但從那張像是用血洗了的臉上流露出來卻顯得那般猙獰。“風…”冰兒喃喃，毫不在在意的抱住栽倒在自己身上的風柳。
“嘿，這裡可不是讓你們親熱的地方！走吧，我們護着你們回去！”夥伴們圍上來，聖子撇撇嘴道“媽的，風柳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幸運。還有，這小子發什麼瘋呢，太瘋狂了，你們看看這一地的屍體！”小雪妹妹白了聖子一眼，連忙與冰兒一起扶着風柳。風柳髮絲血珠低落，啪嗒啪嗒的滴在小雪妹妹鼻尖上，血絲順着鼻尖滑落“噗噗——咦？這血好像不太對啊！我記得我的血是鹹鹹的，這血怎麼……”
小雪妹妹疑惑的習慣性看向風柳，怎麼沒有味道幾個字沒有說出口，便被一聲輕咦代替，呆呆的看着風柳“瘋哥哥，你怎麼了？”
不必小雪妹妹說，衆人也發現了風柳的異常。只見風柳身上的白氣蒸騰，血跡放佛沸騰了一般的翻滾，顏色越來越淡，慢慢化作透明的水滴。緊接着風柳走過的地方，血跡同時沸騰，很快形成血液漩渦，眨眼之間將風柳三人包裹。
在冰兒與小雪妹妹還未反應過來時，那血色漩渦已褪色。嘩啦啦的留了一地，冰兒與小雪妹妹放佛剛剛出浴一般，而風柳的身體哪裡還有一絲血跡？臉色紅潤，呼吸平穩，若不是緊閉的雙眼仍未睜開，哪裡還像是昏迷的樣子？
“我靠！”聖子驚叫一聲呆呆的看着地上那清澈的前一刻還是血的液體，失聲道：“這他媽的到底怎麼回事？”
沒有人回答他，因爲所有人都愣住了。也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爲沒有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一瞬間而已，鮮血染紅的大地重回青綠，放佛剛剛是下了一場雨，空氣中充滿了青草與泥土的氣息。偏偏更遠處卻嘶吼震天，殺伐聲不斷，兩相對比，詭異，十分詭異！
沉默良久。“先送風回去吧！”冰兒開口打破沉默。小雪妹妹也回過神來：“對啊，先送瘋哥哥回去。”
“哦哦，噢……”衆人回過神來，由冰兒與小雪扶着風柳，野熊與聖子開路，火舞程詩詩側翼掩護，就連吳常在都自覺的承擔了斷後的工作，反而他卻是最輕鬆的一個，因爲所有人都嚇破了膽，無一人敢追。
吳常在有些出神的看着風柳。他征戰沙場幾十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事，別說見過，就是連聽都未曾聽過。風柳狂暴的一幕他也看在眼裡，那詭異的一幕仍在腦海迴盪。但是有一點他卻非常清楚，那就是他從未見過如此驍勇的士兵。當戰後統計後，應該就有一個更直觀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