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說事實而已,即便盛家手長,但是這裡到底是A市。”
盛心綰的表情漸漸平靜了下來,“話雖然如此,可是隻要我堅持,我相信你朋友也脫不了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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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要是堅持上訴的話,最後會是兩敗俱傷,更何況只會消耗你的經歷,你和顧曼曼沒有過節,沒有必要追着她不放。“
將蘋果放下,夏知晚看了一眼躺在牀上但是神情倨傲的女人,她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冷漠與清高,“你討厭的人是我,恨的人也是我,你不是希望我不要再出現在你還有官逸景的面前嗎?”
這話說出來,夏知晚心裡忍不住浮現一股淡淡的委屈,明明盛心綰纔是應該消失的,爲什麼最後變成了自己退出成全他們,還要永遠消失。
盛心綰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自己巴不得她立刻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越遠越好。
不過殺人償命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挑眉冷笑,盛心綰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從現在開始消失在我的面前,以後也不要出現在官逸景的面前,你能做到嗎?”
能做到嗎?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想的就是這件事,她早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只不過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而已。
夏知晚低頭,看了一眼掌心的紋路,然後說,“能!”
盛心綰臉上浮現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根本沒有想到夏知晚會這麼篤定
“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出現在你和官逸景的面前,你也答應我不要起訴。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保留你上訴的權利。”
盛心綰冷眼看了她一眼,“你敢發誓嗎?”她的聲音透出一絲絲惡毒,“拿你的以後的孩子起誓?”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高級病房。
顧曼曼躺在牀上,右手傳來一陣疼痛,小拇指骨折。
當時發生車禍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護住了腹部,所以右手拇指粉碎性骨折,但是還好,孩子活了下來。
即便自己的手廢了,但是隻要孩子沒事就可以了。
溫錦良去幫自己處理後事了,在和警方周旋,希望能夠幫她脫罪。
但是不管她怎麼說是因爲有人在剎車上動手腳,才導致她沒有踩住剎車,最後導致了車禍。
溫錦良只是拍了拍她的背,“曼曼,你放心,我會幫你洗罪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溫錦良以爲她是爲了自己開脫找的藉口。
警方的報告也是雨天路滑,沒有及時踩剎車導致的事故,而對於緊急制動的靈敏性卻一個字沒有提。
房門被推開,顧曼曼擡起臉來,本來以爲是夏知晚,只是沒想到來的人頓時讓她的臉色變了。
這一邊的夏知晚深吸了一口氣,“孩子是無辜的,沒有必要牽扯到他,我答應你的自然會做到,我會很快收拾好離開這裡,你不用擔心。”
她今天來也只是來替曼曼表達歉意的,畢竟心裡過不去,撞了人家不表示什麼實在是不太好。
更何況,要糾結起原因的話,如果不是盛心綰非要追着她們,從另一側攔住她們的車子,也不會發生這種車禍。
只不過顧曼曼和她傷得比較輕,而盛心綰傷得比較重,自然就會覺得盛心綰比較慘了。
如果她要起訴,自己也會和耗到底,現在過來只不過是想選用更簡單跟直接的方式解決問題罷了。
盛心綰思考了許久,最後說,“好,我保留起訴的權利。”
夏知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了一聲,“謝謝!
隨即起身退了出來。
門打開,外面站着的是官逸景,夏知晚微微一笑,“她醒了,你進去看看她吧!”
官逸景拉住她的手,“你和她說了什麼?”
夏知晚抽回自己的手,官逸景想要抓住,然後最後還是手一動,放開了。
“沒說什麼,安慰安慰她而已。”
官逸景還想要說什麼,夏知晚已經轉身了,“曼曼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去看看她。”
剛經過顧曼曼的病房的時候,就看見護士從裡面急匆匆的出來。
夏知晚急忙拉住她,“怎麼了?”
“剛纔顧小姐突然情緒失控了,考慮到她是孕婦,害怕傷到嬰兒,所以我們給她注射了少量的鎮定劑。”
夏知晚走進去一看,果然地上一片狼籍。
皺了皺眉頭,“怎麼會這樣,有人來看過她嗎?”
護士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情。
夏知晚急忙走進去,顧曼曼已經睡着了,不知道是誰突然來過,說了什麼才導致了顧曼曼的情緒這麼激動。
後來醒來的時候,顧曼曼聽到盛心綰同意不起訴的時候,也只是淡淡一笑,沒有什麼反應。
也沒有跟她說爲什麼自己會突然大發脾氣。
夏知晚替她將病房收拾乾淨,然後說,”曼曼,我先回去換件衣服,明天早上過來。”
在夏知晚踏出病房的那一刻,顧曼曼忽然叫住她,然後揮揮手,“晚晚,再見!”
夏知晚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再見,你好好休息。”
只是第二天早上到醫院的是候,卻發現人走牀空,顧曼曼似乎是提前出院了。
夏知晚不知道爲什麼顧曼曼的會突然變成這樣,只是還沒來得及問清的時候,她在公交車上收到一條短信,來自於一個陌生的號碼。
“晚晚,我走了,帶着孩子去一個安靜的地方了,待在溫家,隨時可能會丟掉性命,所以我離開了,再見。”
那天到底是誰進了顧曼曼的病房,已經無從得知了。
與此同時,溫錦良也收到了一條短信,“我知道你一心一意維護她,我不會原諒你的,至於孩子,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他了。”
那天,依舊是大雨。
但是很多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改變,很多事情也無從得知了。
就像夏知晚不知道爲什麼顧曼曼會突然離開,同樣的,官逸景也不知道夏知晚爲什麼一句話都不說就離開了。
等他匆匆趕到機場時候,卻發現,飛往宜城的那趟航班上根本就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