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振業打量着夏知晚,那經歷世事的臉上表情變幻莫測,“小晚,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不用你操心,可是你嫁給了逸景,就要照顧好他,你們這樣有家不回,算是怎麼回事?”
“爸,我……”夏知晚吞吞吐吐,卻發現在官振業的面前,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事實就擺在你眼前,根本無法解釋。
“我也不想爲難你。”官振業緩了緩語氣,“你是個好孩子,逸景糊塗,你要點醒他,不能讓他在外面胡來。”
夏知晚點點頭,語氣中透出意思是疲倦和乏力,“我知道了,爸!”
官振業擺擺手,“你出去吧,這件事再說吧,叫逸景進來。”
夏知晚退出去之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當初雖然答應了官振業好好看着官逸景,但是他官逸景是誰,怎麼可能乖乖聽自己的話,官逸景連看都不想看到自己,更別說天天守着自己了。
所以官逸景天天不回來,她雖然心裡鬱結但是也不那麼在意,但是官老爺這邊就不是好糊弄的,一想到以後可能要搬回原來的住宅,她心裡就直犯嘀咕。
官逸景正坐在一樓的大廳裡看報紙,看見夏知晚一臉無奈的走下來,就猜到他家老頭子應該對她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幼年就在國外求學,因此和他父親的關係不是那麼親切,但是他很少忤逆他父親,首先他知道,自己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父親給的,其次,官振業早年是軍人,性格剛強,說一不二,官逸景尊敬他。
“爸叫你進去。”夏知晚站在他面前,小聲提示到。
官逸景看着她,欲言又止。
聽傭人說,顧鳶和官馨雅有事出去了,這讓夏知晚也大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獨自面對顧鳶。
要知道這位現任官太太可是非常難纏,雖然不是官逸景的親生母親,但是架子可是一點都不小。
她對夏知晚的討厭,是擺在檯面上的,毫不遮遮掩掩。
夏知晚也想搞好婆媳關係,她花了半個多月的工資給顧鳶買了一件上衣,結果,第二次來的時候,那件衣服就穿在了傭人吳媽的身上。
而且是大大方方穿在了身上。
她狀似無意地誇讚,“吳媽,你的衣服挺好看。”
吳媽憨厚一笑,“這是太太送給我穿的,說我穿着打掃方便,不過我看着也不像是穿來打掃的衣服。”
她記得當時自己的臉都快要氣綠了,不過轉念一想,她婆婆還算仁慈,至少沒有直接把她當做抹布來打掃灰塵。
從那之後,夏知晚也不想自討沒趣,這種羞辱她不想再受到第二次了,既然顧鳶討厭自己,那就儘量不出現在她面前。她吃穿用度也都什麼不缺,自己也沒必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一腔真誠被踐踏的痛楚沒必要感受第二次。
官逸景已經進去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官老爺又要對他說什麼話呢。
就在這時,樓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是花瓶被砸碎的聲音。
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便聽見官逸景的聲音傳來,急切中帶點驚慌。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