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嗎?”宋舟鴻問道。
這麼一問,阮小溪的臉更紅了,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昨晚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
她說着也不去看宋舟鴻,趕緊跑向孩子,躲開宋舟鴻甜蜜的目光。
孩子還沒有醒,但是沒有發燒,睡得很香。終於熬過去了,阮小溪徹底鬆了一口氣。
宋舟鴻去辦了出院手續,然後又送她們母女回家。
“留下來吃飯吧,我去準備早飯。”阮小溪說道。
可是說話間,孩子醒了,開始哭。
“你去看孩子吧,早飯就交給我吧。”宋舟鴻說着就鑽進了廚房。
額,阮小溪本來想做一頓早餐感謝宋舟鴻昨晚的不辭辛勞,沒想到孩子就哭起來了。不過宋舟鴻做飯,阮小溪還是第一次看見。
如果有幸償一次,倒是也不錯。
宋舟鴻時不時地看一眼外面餵奶的阮小溪,這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真的是美妙極了。
對於宋舟鴻做的早餐,阮小溪只有三個字的評價:“棒極了!”
宋舟鴻大大地受到了鼓勵,主動請纓道:“以後我願意天天爲你做早餐。”
原本就是一頓早餐,沒想到宋舟鴻無時無地都在表白心意。看阮小溪不說話,宋舟鴻又說道:“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
阮小溪點了點頭,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吃完早飯,宋舟鴻還主動洗了碗筷,都不讓阮小溪動手的。
“你這樣子,會讓我越來越懶的。”阮小溪開玩笑的說。
“我希望你越來越懶,我願意這樣伺候你。”宋舟鴻回道。
額,怎麼聽都像是在赤/裸裸地表白。
宋舟鴻要離開,臨出門的時候還在不停地打哈欠,阮小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於是說道:“你要是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昨晚肯定沒睡好,今天有這麼早起來送我們回來,現在開車回去,不安全。”
“你這麼擔心我?”宋舟鴻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阮小溪直翻白眼,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油嘴滑舌的。
“你要是不擔心我,我就走了。”宋舟鴻說着擡腳就走。
阮小溪急了,趕緊說道:“擔心擔心,你趕緊去休息吧。”
宋舟鴻悄悄一笑,就知道阮小溪這個善良的女人,做不出來忘恩負義的事情,於是就愉快地留下來了。
不過他沒有睡在阮小溪的房間,而是睡了側臥。阮小溪親自爲他鋪的牀,躺在阮小溪鋪的牀上,想着隔壁就是阮小溪。
他在心裡面想着,他離阮小溪,也就是這麼一牆之隔了。
喬奕森和喬一鳴還在瘋了似的尋找阮小溪母女和阮靜怡,可是幾乎沒有一丁點兒消息。
“她們一定是被人藏了起來,否則我們撒出去這麼多人,照片也都給了,不可能這麼久了,還沒有一點兒消息。”喬一鳴懊惱地說。
喬奕森抱着頭,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十分沮喪。
“宋舟鴻呢?有沒有下落?”喬奕森突然擡起頭問道。
“我們的人有幾次碰到了他,可是都被他給甩掉了。這個人,實在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喬一鳴回答道。
在這個城市裡面,有這麼大的能耐的,恐怕除了宋舟鴻,也沒有別的人了。
“不行的話,我們就火拼,等抓到了宋舟鴻,不相信他還不把小溪給交出來。”喬奕森砸着桌子說道。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夠這麼做。現在形式這麼緊張,而且你已經洗白這麼久了,不能再趟那趟渾水。”喬一鳴立馬錶示了反對。
喬奕森一時激動,他也知道其中的厲害。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要顧及喬家和喬氏,他還有老婆、兒子和女兒,怎麼能夠做那種對自己對家人不負責的事情呢?
辦公室外面有人敲門,就跟催命一樣,敲得着急。
“進來!”喬奕森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喬奕森的助手進來,神色十分地不好,或者說糟糕,就跟死了爹孃一樣。
“怎麼了?”喬一鳴問道。
助手擡頭看看喬一鳴,然後又看看喬奕森,哭喪着臉回答道:“喬總,副總,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到底怎麼了?好好說!”喬奕森呵斥道。
“邱澤楷那個王八蛋。”助手說着,大有一種暈死過去的趨勢。
“什麼!”喬奕森蹭的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吼道。
喬一鳴也是極爲震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項目喬奕森之前給他說過,他覺得有些冒險,但是也沒有表示反對,畢竟商場如戰場,幹大事是要承擔風險的。
而且喬奕森已經跟他保證,已經將風險降低到了最低,可是合作人捲款攜逃,那就意味着血本無歸呀!
要知道喬奕森投進去的,可是喬氏的半壁江山。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喬奕森走過來抓住助手搖搖欲墜的身體,提着他的衣領大聲問道。
“今天……今天你讓我去找他們送補充協議,我到了地方後,大樓緊鎖,沒有一個人,而且之前在建的工廠,全部停工了,也……也找不到一個人影。”助手說着,感覺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了。
喬奕森立馬給邱澤楷打電話,可是又聽助手說道:“電話我已經打過很多了,都無法接聽。”
喬奕森不相信,先試用手機撥打,手機打不通,又用座機打,可是無一個能夠打通的。
喬一鳴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他比喬奕森先接受這個事實。
喬奕森不能夠接受是有原因的,因爲這個項目是他一手策劃的,親自操刀的,信心滿滿的,他想過失敗,可是從未想過合作伙伴會捲款攜逃。
喬奕森木木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就差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現在的他,對於家庭無力,對於事業,也失去了判別的能力。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人生。
很快,邱澤楷捲款攜逃的消息傳遍了。董事們紛紛上門來找喬奕森討說法,每一次董事們在利益受損的時候,都會上門找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