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在祁哲耀的家中度過,日子好像是沒有什麼變化,養傷依舊是在養傷,但身邊已經沒有了那個男人。
阮小溪經常會在夢中夢到喬弈森的樣子,喬弈森滿身都是鮮血,她的身邊是萬丈懸崖,可是喬弈森還是面不改色的把她推了出去,她尖叫着想要掙脫,卻發現這個懸崖之下竟然是個世外桃源。
裡面山清水秀,美不勝收。
阮小溪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的失落,可這個時候,身邊有出現了一個人,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就被他在身後狠狠的捅了一刀。
“啊!”
阮小溪尖叫着醒了過來,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做着這樣的一個夢,在夢中那個人她看不清楚那個捅了她一刀的人的樣子。
祁哲耀也被阮小溪的聲音驚動,他的臥室就在阮小溪的隔壁,他敲了阮小溪的房門:“怎麼了?是發生了些什麼?”
阮小溪滿頭都是虛浮的冷汗,他迴應道:“沒什麼事,就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沒有什麼的。”
“那我可以進來麼?我不放心你。”
祁哲耀臉上露出幾分的猶豫,這幾天阮小溪從來都不能好好的入睡。
阮小溪整理了自己的呼吸,她現在不能夠閉上眼睛,她不是害怕那個人給了她一刀,而是害怕看到夢中那個滿身都是鮮血的喬弈森。
“你進來吧。”
阮小溪待在祁哲耀的家中,晚上睡覺她雖然都會把門反鎖,但是這裡是別人的家,祁哲耀有每個房間的鑰匙。
祁哲耀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看到阮小溪沒有任何大礙的樣子,這才輸了口氣:“你剛剛作了個什麼噩夢?”
祁哲耀做到阮小溪的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每天都是這樣,讓我很擔心。”
阮小溪垂下頭:“很抱歉,讓你費心了。我只是……”
“我看到喬弈森滿身的鮮血,他把我推下了山崖。”
祁哲耀皺眉:“是這樣麼?”
一般來講,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然就是一個夢境有着些和未來事件相關的預測。
現在聽阮小溪這樣講,應該是阮小溪日有所思,但是喬弈森在他的心中究竟要是什麼樣子,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懸崖下面卻是一個平靜的湖泊,那裡鳥語花香,十分安逸。”
“啊?”祁哲耀開始有些不明白了:“那既然是這樣,你又爲什麼會害怕呢?”
阮小溪看了眼祁哲耀:“因爲後來有人,一個看不清楚臉的人衝了上來,在我的後心窩上狠狠的捅了一刀。”
“那樣真實的痛苦,讓我險些都要以爲那是真的發生了的事情。”
祁哲耀這才發現阮小溪的夢更像是一個對於未來的預測,喬弈森滿身鮮血的吧阮小溪推了出來,就像是現在。
喬弈森自身難保,所以爲了保護阮小溪他直接送了阮小溪離開,阮小溪以爲喬弈森是把她推入了懸崖,但是其實他是讓她到了一個安全的境地。
但是……爲什麼會有人在阮小溪的心窩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呢?那個人會是誰呢?
祁哲耀問道:“那你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了麼?”
阮小溪遲疑的開口:“我沒有看到,那個人每次都是從身後出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樣子,就已經醒了。”
祁哲耀看到阮小溪驚疑未定的樣子,忽然之間有覺得自己大概是想的多了,只不過是一個夢而已,爲什麼要計較那麼多呢?
根據他的消息,這幾天喬弈森那裡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看起來還算是穩定,他現在要做的只是好好照顧小溪,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等到她的身體開始有好轉,就先帶她回到中國。
“只是一個夢而已,你不用太過在意,要是你害怕的話就直接叫我,我就在你的隔壁。”
阮小溪點點頭:“謝謝。”
祁哲耀問道:“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
阮小溪原本是沒有什麼想要說出口的,她原本是想要讓祁哲耀走的,可是下一秒就問了一句話:“你覺得喬弈森是個什麼樣的人?”
祁哲耀沒想到阮小溪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回答道:“你真的想知道喬弈森在我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
阮小溪點點頭:“我員額本以爲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又弄不清楚了。”
“喬弈森在我心裡是一個爛人。”
阮小溪聽到祁哲耀的話,眼神中閃過了幾分的低落:“原來你們都是這樣看待它的,就只有我一個傻傻的不知道他就是是個什麼樣的人,一直覺得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祁哲耀:“他這個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有些事情可以放低一點態度,別人也可能會幫助他,可是他偏偏要擺出這樣一副誰都不欠,不要管我的嘴臉。”
“他這個人吧,看起來十分的不通情理,但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阮小溪聽到祁哲耀的話,有些木然:“那你爲什麼還說他是一個爛人?”
祁哲耀:“因爲他可是我的情敵啊,我怎麼可能說他是一個大好人?這樣不是折了自己的威風?”
阮小溪:“你真的是這樣想的?你不會覺得他就是一個惡魔麼?”
祁哲耀聽到阮小溪現在的話才知道阮小溪是爲了什麼纔會離開喬弈森,原來是祁哲耀這個人,爲了送阮小溪離開那個是非之地看,竟然不惜折損自己的形象。
“他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應該你自己感覺,我說的喬弈森只是在我的心裡的他,那不是你心中的他。”
“你認爲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既然祁哲耀好不容易纔敗壞了自己在阮小溪心目中的形象,那他祁哲耀就不要在自作多情的幫他澄清了,萬一到了現在,阮小溪哭着鬧着要回去,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