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不,我不是在笑你,我是想起了喬弈森做出來的東西。”
祁哲耀有些驚訝的看着阮小溪,他本以爲自己回去尊爲一個女人做這種東西已經是極限,沒想到喬弈森這個看起來不食人間五穀的傢伙竟然也做過。
祁哲耀語氣中不由得有點酸:“那他是做得比我還要好麼?”
“不,他做的十分糟糕。”阮小溪陷入了回憶,那天喬弈森照顧她的場景阮小溪還記在自己的腦袋裡。
男人笨拙的樣子在阮小溪眼前浮現:“但是雖然很糟糕,味道也是難以下嚥,但是我還是十分的開心。”
畢竟那是喬弈森第一次爲她下廚,可能也是人生中第一次下廚。喬弈森的第一次就給了自己,哪怕笨手笨腳,很多地方並沒有處理好,但是能夠有這份心他就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祁哲耀看到阮小溪臉上的笑容,阮小溪從來沒有對着自己露出這樣的快樂,只有在提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纔會流露出這樣真實的感情。
祁哲耀沒有接話,他只是繼續把手上的粥送進阮小溪的嘴巴里。
不得不承認,祁哲耀照顧人比喬弈森好的太多,阮小溪沒過幾天就覺得自己已經被喂胖了好幾圈。
這天,阮小溪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心裡卻沒有這麼的快樂。
已經五天了,喬弈森都沒有來看過自己,就算是他再忙,應該也不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吧。
難道是他也出了什麼意外?阮小溪心驚膽戰的想着,那天襲擊她的人的身手十分不錯,要是喬弈森真的遇到了危險該怎麼辦?
阮小溪心臟一陣狂跳,她怕,十分害怕。
阮小溪深呼了一口氣,卻忘了醫生給自己的囑託,這段時間千萬不能深呼吸,否則會讓傷口裂開。
所以她剛剛做了這個動作,一陣劇痛就從自己的小腹處傳來,阮小溪向下看了一眼,只見血跡蔓延出傷口,染紅了一大片的病號服。
阮小溪咬着牙忍過這段痛楚,她在牀上躺了一會平靜自己的心跳,她並沒有叫祁哲耀過來。
阮小溪是一個非常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祁哲耀對她照顧得越是事無鉅細,她心裡的壓力就會越重,畢竟祁哲耀並不是他的什麼人。
甚至還在某些時候會對她表現出愛意,這些都是阮小溪不可能迴應的,她記得喬弈森對祁哲耀也是有一部分的意見的,不然也不會逼着自己刪掉祁哲耀的電話號碼。
現在會把自己放在祁哲耀這裡應該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阮小溪刻意的隱瞞也還是沒有隱瞞過祁哲耀的眼睛,祁哲耀給阮小溪送飯的時候,剛剛走進屋子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祁哲耀皺皺眉頭,他問阮小溪:“怎麼回事?屋子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血腥味?是傷口裂開了麼?”
阮小溪搖搖頭,其實她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是過了剛剛難以忍受的那一瞬間,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阮小溪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是多麼的慘白,就連脣色都慘白一片,她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
祁哲耀馬上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他快步走到阮小溪的身邊,不顧阮小溪的阻攔掀開被子就看到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和被褥。
男人的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這樣大量的出血已經不能算是小事了,但是祁哲耀就交了私人醫生馬上過來處理阮小溪的傷口。
“爲什麼傷口裂開了你不告訴我呢!”祁哲耀心中鬱結,語氣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阮小溪木然的看着祁哲耀:“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你了。”
阮小溪現在的話說了還不如不說,瞬間祁哲耀既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完全的作廢了,他一直覺得阮小溪就算是不喜歡他,看在他這樣的努力上,也應該把自己當成個朋友了。
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
他看着阮小溪,有些痛心的說:“小溪,在你心裡我究竟算得上是個什麼?你真的就這麼不在乎我?你真的就連個朋友都不給我一個位置麼?”
阮小溪看着祁哲耀受傷的表情,她一時間愣住了。
是啊,在他心裡祁哲耀究竟算得上是個什麼?是喬弈森的朋友麼?是自己的朋友麼?
好像都不是,可能在阮小溪的心裡,他根本就沒有吧祁哲耀當做熟識的人,甚至只是覺得他是個能說上幾句話的陌生人而已。
祁哲耀看着阮小溪的表情,瞬間就什麼都懂了。
雖然書我祁哲耀從來沒想過要阮小溪回報他,但是看着阮小溪這樣的態度,說不心寒是不可能的。
祁哲耀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他對阮小溪說:“我其實一直以爲我們是朋友的。”
說完,祁哲耀就直接離開了,他需要一點的時間來控制自己。
其實阮小溪開始想的非常簡單,她覺得自己已經夠麻煩了,能夠做的就是極大程度上的不再麻煩祁哲耀。阮小溪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隱瞞竟然會造成接下來那麼大的事件。
祁哲耀在照顧阮小溪的這段時間,易柯已經從喬弈森那裡被帶了出來,只是不是祁哲耀親自去接的,祁哲耀只是拍了一個手下把這個蠢女人帶回來的。
易柯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等着祁哲耀來看望自己,畢竟自己前世曾經救過他的性命的,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會真的對自己不管不問的。
可是易柯一連等好久,都沒有見到男人的蹤影。
易柯氣急,這天終於無法忍耐,她直接就跑到了祁哲耀的家中,因爲她曾經也算是這個家中的常客,所以在祁哲耀不知情的情況下,她配到了祁家的家門鑰匙。
她本來是想在這裡等祁哲耀回來的,她想質問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對自己不管不問,是真的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神麼?
可是易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不但沒有見到祁哲耀,反而見到了她這段時間裡最想折磨死的女人。
易柯偷偷溜進了祁哲耀的家,易柯其實來的根本不是時候,祁哲耀上午才和阮小溪發生了一點的爭執,這個時候並沒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