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寶琴說道:“喬家那麼有錢的人家,竟然連一個護工都請不起,還要我們親自來照顧。”
“護工照顧跟家人照顧,能一樣嘛?”阮少安回了一句。
“哎,我說,這喬家的人,怎麼一個都沒有見,是不是小溪被人家掃地出門了?”曾寶琴靈機一動,突然有了這個疑問,心中竟然還有點兒幸災樂禍呢。
“你別胡說,喬家對小溪不錯,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一時來不了。”阮少安不允許曾寶琴說這樣的話。
曾寶琴白了阮少安一眼,這時候阮小溪的手機響了起來。
阮少安一看是喬奕森的,便接聽了。
喬奕森跟邱澤楷的談判,一直持續到下午才結束,處理完一些瑣碎,看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立馬給阮小溪打電話,準備了一大堆賠罪的說辭,可是沒想到接電話的卻是阮少安。
當聽到阮少安說阮小溪現在躺在醫院裡面,而且早產了,喬奕森手中的電話差點兒掉到地上去。
他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只問了哪家醫院,然後外套都顧不上穿,就匆匆下樓驅車趕了過去。一路上見車就超,見紅燈就闖,不知道找了多少口水,但是喬奕森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心裡全部都是阮小溪和孩子。
他才一天一夜沒有回家,怎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中午聽阮小溪的語氣不太對勁兒,但是他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到了醫院,扔下車子,喬奕森幾乎是一路狂奔到病房的。
到了病房門口,他看到阮小溪還在輸血,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她的身邊。
“小溪,小溪,你怎麼了?小溪,你醒一醒,醒一醒呀。”喬奕森叫着阮小溪的名字,可是一點兒迴應也沒有,於是轉頭看向阮少安和曾寶琴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小溪到底怎麼了?”
阮少安和曾寶琴看到喬奕森的整張臉都黑了,很是嚇人。曾寶琴縮了縮,沒有說話。
“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是接到靜怡的電話趕過來的,也就比你早到半個小時,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阮少安搖搖頭回答道。
喬奕森雙眸猩紅,像是嗜血的野獸一般。一聽到阮靜怡的名字,他就猜到跟這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他看了一週,也沒有發現阮靜怡的影子,問道:“阮靜怡去哪裡了?”
“她……她有事情走了。”阮少安回答道,並沒有說出她去找宋舟鴻了。
喬奕森暫時壓住心中的怒氣,轉頭看向阮小溪,然後眼睛移向她的小腹,已經平平如也了。
喬奕森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他們的女兒呢?他伸手想去磨一下她的肚子,感覺一下那種有生命跳動的感覺,可是他卻不敢了,他害怕那種感覺再也沒有了,更加害怕別人告訴他,孩子沒有了。
“孩子早產,還在保溫箱裡面。”這時候阮少安適時地解釋了他的疑惑。
喬奕森感激地看了一眼阮少安,然後奔出了病房,出門逮住一個醫生護士就問他的女兒去了哪裡。
走廊裡面的病患和家屬看着這個挺拔俊朗的男人,像是發瘋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得知情況的護士長匆匆趕來,才清楚喬奕森要找的孩子是今天早產的那一個,便帶着他去嬰兒房。
“先生,這是早產兒的監護室,早產兒相對足月的孩子免疫力要差,所以大人不要靠近,以免把細菌帶給孩子。”護士建議道。
喬奕森沒說話,但是也沒有強行闖進去。他隔着玻璃窗,看着透明保溫箱裡面的小小嬰孩兒,小手小腳小臉蛋,閉着眼睛,手腳還不時地動一下,可愛極了。
看着看着,不覺得竟然溼了眼眶。
護士看喬奕森情緒穩定了下來,便悄悄地離開了。
“我的小寶貝兒,你一定要快快好起來,爸爸想早一點兒抱抱你。”喬奕森望着自己的女兒說道。
老天真的是對他不錯,真的賜給他一個小公主。他一定會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一樣愛護,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阮靜怡回到宋舟鴻的別墅裡,宋舟鴻迎上了她。
“怎麼這麼久纔回來?”宋舟鴻明知故問道。
阮靜怡沒有回答,而是問道:“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弄那些照片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阮靜怡氣勢轟轟的樣子,宋舟鴻一臉迷茫地問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宋舟鴻原本想好好地哄一鬨阮靜怡安撫她一下,可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生氣,只好裝無辜了。
“你別裝蒜了,那些照片是你給我的,不是你做的,還會有誰?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還不提前告訴我?”阮靜怡質問道。
“照片?我給你的?”宋舟鴻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然後問道:“你是說早上我給你的那個信封裡裝的東西嗎?”
“除了那個還有什麼?”阮靜怡看宋舟鴻的表情,有點兒糊塗了,到底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宋舟鴻像是恍然大悟似的,拍着腦門說道:“原來裡面裝的是照片呀,我也沒有打開看過。”
阮靜怡不相信,除了宋舟鴻誰還會有她的私/密照片。
“那你給我說一說,是什麼樣得照片。”宋舟鴻說道。
阮靜怡就把照片的內容告訴了宋舟鴻,宋舟鴻聽後也是一臉的震驚,解釋道:“沒想到竟是這個,靜怡,你相信我,這些證據是我託朋友幫忙弄得,他跟我保證,絕對有效,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合成你跟喬奕森的照片。我太相信他了,所以也沒有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管宋舟鴻怎麼解釋,阮靜怡還是很生氣,太不尊重她了。
“靜怡,你別生氣了,你也知道,這些照片都是假的,對你並沒有什麼損失。我們只是爲了弄點兒證據出來,只要達到我們想要的目的,不就好了嗎?”宋舟鴻分析道。
“你真的事先不知道?”阮靜怡再次問道。
“確實不知道,我發誓。”宋舟鴻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