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衫聽裡面又沒有聲音了,還以爲陸晨風樂不思蜀呢,於是打趣說道:“既然不願意讓我進去,那你就好好享受吧。”
周小衫說完,捂嘴偷笑一聲,然後離開。
帝柏繁一直覺得納悶,聽着聲音耳熟,但是隔着門,又聽不清楚。
不過不管是誰,他一定都要查出來,敢設計阮初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睡吧,好好地睡吧。”帝柏繁對着阮初輕輕地說道,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袁媛把陸晨風弄上車,本來是要把他帶回自己的家的,可是半道上又改了主意,開車朝着陸家去。
到了陸家門口停下車子,袁媛又吃力地把陸晨風弄下車子。
過了好大一會兒了,陸晨風還是醉醺醺的,這是喝了多少酒,到現在都不清醒。
“這是哪裡?哪裡?”陸晨風迷迷糊糊地問道。
“我送你回家。”袁媛身心疲憊地回答道。
“回家?家在哪裡?我不回家,我沒有家……”陸晨風拒絕道。
“走吧,這裡就是你家,你回去後,以後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今天這是最後一次。”袁媛心如死灰般地說道。
本來袁媛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阮初幫自己勸說陸晨風,解釋清楚誤會。
可是當看到陸晨風在他們的新婚之夜抱着阮初的時候,袁媛的心徹底死掉了,那一縷希望徹底熄滅了。
她累了,不想再爭取了,不想再爲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付出了。
或許只有這麼慘痛的經歷,才能讓她幡然醒悟,讓她走出自己爲自己編織的情網。
袁媛按響了門鈴,過了很久,杜月琴纔來開門。
打開門看到袁媛扶着一直喃喃自語的陸晨風,問道:“你們怎麼現在纔回來?晨風他怎麼了?”
袁媛把陸晨風交給杜月琴說道:“阿姨,我把他交給你,我走了。”
以前袁媛已經改口叫杜玉琴“媽”了,現在又改過來了,稱作阿姨。
“唉,袁媛,你去哪裡?這麼晚了,留下過夜吧。”杜月琴挽留道。
“不了,這裡不屬於我。”袁媛頭也沒回,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回答着,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袁媛……”杜月琴在後面喊了一聲,可是人已經走遠了。
杜月琴扶着陸晨風太吃力了,於是喊陸永年過來幫忙。
陸永年從樓上下來,看到陸晨風回來了,生氣地罵道:“你這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還回來幹什麼?我陸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我情願沒有生過你這個兒子。”
“好了,這麼晚了,少說兩句,明天再說。”杜月琴阻止道。
“他怎麼了?連路都走不成了?”陸永年問道。
“喝醉了,這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杜月琴回答道。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算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陸永年還是氣不過,張口罵道。
“快來幫幫我,我弄不了他。”杜月琴說道。
陸永年再生氣,畢竟陸晨風都是他唯一的兒子,還是過來搭把手,將陸晨風弄到了房間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