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一頭霧水,自己明明在前面走的好好的,不知道周小杉什麼時候在自己身後的,更不知道她怎麼就摔下了樓梯。
說不定又是陷害呢,可是這一次,她跟周小杉正面交鋒的時間都沒有,周小杉爲什麼要陷害她?
而且上一次就是摔樓梯,這一次又是摔樓梯,這種陷害的方式也太low了吧。
“上一次,我很抱歉,我失控了,所以才推了她,可是今天,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摔下來的。”阮初坦誠地說道。
她做過的,她不會抵賴,可是她沒有做過的,絕對不會承認。
“沒有?不是你是誰?你告訴我,只有你們兩個人,不是你難道是她自己摔下來的?”帝柏繁不相信,對於阮初的這種不承認,他認爲是狡辯,是推卸責任。
“或許她想陷害我,造成我們之間的矛盾,讓你跟我離婚。”阮初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帝柏繁。
“你不要狡辯了,是我要跟你離婚的,我一定會跟你離婚,她根本沒必要陷害你。”帝柏繁不耐煩地說道。
“我……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清楚,那天晚上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你對我……”阮初想說那晚的事情,讓帝柏繁明白,或許是因爲周小杉知道了什麼,所以產生了嫉恨,纔會一次又一次地陷害自己。
可是她還沒有說完,醫生就從搶救室裡面出來了。
帝柏繁根本聽不進去阮初的話,慌忙轉身拉住醫生的白大褂問道:“她怎麼樣?她哪裡受傷了?爲什麼有血?”
帝柏繁舉起自己的雙手,看着上面已經幹掉的血跡,惶恐不安。
醫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盡力了,但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聽到醫生的話,帝柏繁愣怔了幾秒鐘。
“孩子,什麼孩子?”帝柏繁一頭霧水地問道。
“她懷孕了,你不知道嗎?腹部受到重創,已經流產了。”醫生說完,搖搖頭走開了,留下一臉驚愕的帝柏繁。
不僅帝柏繁沒有反應過來,就連阮初和劉媽都沒有反應過來。
周小杉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大家一點兒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的帝柏繁,眼中充滿惋惜和悲痛。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可是他渾然不知,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子,讓母體受傷,孩子小產。
阮初垂下眼瞼,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淚水。原來他們也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以那晚上對帝柏繁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那就是一個喝醉酒的男人無意識下犯得錯誤。
而因爲這個錯誤,他覺得對不起周小杉,所以才緊逼着自己離婚,以彌補周小杉受到的傷害。
同樣作爲女人,失去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阮初能懂,所以此刻她是同情周小杉的,也爲那個無辜往死的孩子感到惋惜。
她也更加明白,帝柏繁會更加呵護爲她懷孕的女人,而自己真的就不算什麼了。
本來還想跟帝柏繁說清楚那晚上他們之間的事情,可是現在她覺得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