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帝柏繁剛好走到門口,看到滾落下來的周小杉,已經來不及去接了。
周小杉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腹部,臉上的表情猙獰,然後身下慢慢得流出血來。
“小衫,小衫……”帝柏繁緊張地喊道。
“柏繁,柏繁,快送我去醫院,我們的孩子……”周小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
帝柏繁只是模糊地聽到周小杉說孩子,然後擡起頭怒視了一眼樓梯上的阮初,抱起周小杉,往外面衝去。
地上還有一灘血跡,大家都看得清楚,那不是從頭部流出來的,可是卻不知道周小杉傷在哪裡。
阮初無力地坐在樓梯上,她再一次被誤會了,再一次有嘴說不清楚了。
“劉媽,去醫院。”阮初突然站起來,對劉媽說道。
“太太,你就不要去了,少爺他……”劉媽想阻攔,可是阮初根本不聽。
“去醫院,聽我的。”阮初命令道。
“好,我去叫車。”劉媽慌忙去叫司機。
周小杉再一次被推進了搶救室,帝柏繁在外面心急如焚。
他不知道最近怎麼跟醫院這麼有緣,周小杉三番五次入院,這個次數也太頻繁了。
這麼頻繁的受傷,即使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呀。
讓他更加想象不到的事,阮初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上一次把周小杉推下樓梯,還沒有來得及追究她的責任,現在竟然再一次下毒手,還是同樣的手段。
帝柏繁怪自己上次對阮初一時心軟和不忍,沒有把她趕出帝家,更怪自己把周小杉再一次送入虎口,才讓阮初有機會動手。
他一拳砸在醫院的牆壁上,手上青筋暴起。帝柏繁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還沾着周小杉的血。
“血,怎麼會有血?”帝柏繁不安地問着自己。
剛纔他刻意檢查了周小杉的頭部,並沒有發現流血。因爲上一次受傷的就是頭部,所以帝柏繁纔會特別注意。
但是他不知道手上的這些血跡來自哪裡,所以更加恐慌。
看到裡面的手術燈亮起,帝柏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趴到門口去看,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阮初跟劉媽匆匆趕來,阮初想第一時間跟帝柏繁解釋清楚,上一次還有這一次的事情。
“少爺,周小姐怎麼樣了?”劉媽問道。
帝柏繁轉頭看到阮初,直接忽略到劉媽,怒衝衝地走向阮初,步步緊逼,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你這個歹毒心腸的女人,你這是謀殺,你知道?上一次我還沒有起訴你故意傷人罪,你竟然不知死活,這一次又下手了。”
帝柏繁咬牙切齒,怒視着阮初,像是看着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一直把阮初逼到牆根,阮初退無可退,看着憤怒的雙眼猩紅的帝柏繁。
他像是一頭要吃人的獅子一樣,時刻都準備着把自己給吞噬。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不知道她怎麼就滾下來了。”阮初趕緊擺手解釋,否認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