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秋不敢在和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她垂着小腦袋,髮絲遮住了她因爲羞澀而緋紅的臉頰,放在腿上的雙手互掐着,手心的紗布也因爲昨晚的瘋狂運動而消失不見。
只聽到皇甫少擎低沉的嗓音說道,“我需要一個妻子,你剛纔也看到了,如果我找個女人結婚,我媽就會逼着我和慕曉晴訂婚,我不想要再次成爲笑話,最重要的,我不喜歡她。”
牧晚秋擡眸看他,他是因爲上次和她訂婚留下了隱疾吧?看來一年前她的逃婚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至少不是因爲純粹爲了昨晚的事情負責。
“可是,你媽剛纔說的好像很堅決,意思也很明確。”娶誰都行,唯獨她牧晚秋不可以。
“我以爲我的意思也很明確。”
呃,他是想說,非她不娶嗎?那句拭目以待不會就是等着瞧的意思吧。
“可是……”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牧晚秋沒有精神的耷拉着腦袋往門口走,一點兒剛被求婚的興奮勁都沒有,怎麼都像是被硬逼上梁山的節奏。
最後,還是他逼了她,就算真的結婚了又能怎樣?她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就算她最終答應了他,也是因爲不想讓他爲難,很有義氣的幫了他一次罷了。
說到底,他還是利用了她性格里的弱點,不懂得拒絕別人。
“等一下,我送你。”
牧晚秋恍然回神,“啊?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怎麼能麻煩她家大總裁親自送呢,還真是以爲睡過一次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成。
皇甫少擎皺了皺眉心,很不悅的說,“難道你想這個樣子回公司上班?”
牧晚秋跟着他看她的目光低眸,雙手忽的捂住胸口,她怎麼都沒發現自己胸前暴漏的這麼多,難怪剛纔那個叫什麼來着,慕曉晴的來着,看她的眼神裡都像是帶了刺似的。
她低着頭倚在玄關處的鞋櫃上,小聲嘰咕着,“這要怪誰,還不是因爲某人的火急火燎。”
皇甫少擎此時是無語的,但看着她嬌羞的樣子還是壓抑住了心裡那團莫名的火,“你不是都忘了嗎?”
牧晚秋倏的瞪得眼睛,對,她不是忘了嗎?
瞬間臉上的表情來個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很真誠的連連點頭,誠懇的說,“對,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記得了,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忘記了。”
她說的有多誠懇,心虛的就有多明顯。
皇甫少擎似有似無的扯了扯緊抿的脣瓣,“你還真健忘。”
他這話幾個意思啊?牧晚秋莫名的心虛,伸手指着他從上到下劃拉着,“你,你快去換衣服啦,上班該遲到了。”
皇甫少擎也沒想要大清早的和她在這裡浪費時間磨嘴皮子,轉身往臥室走去,站在牀前,修長的手指扣着另一隻手腕上的限量版手錶,黝黑的眸子卻是緊凝着白色牀單上那抹絢爛的紅色花朵。
不是已經交往兩年了嗎?不是還爲了他拋棄一切了嗎?怎麼還是第一次?別說他們是真愛,愛到情深入骨都沒做過。
皇甫少擎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成爲只做不愛的關係,那個時候的他,竟然嫉妒着她和霍子墨之間的簡單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