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謀算了很久,終於趁着慕長亭去雞鳴寺燒香的機會離開了慕家老宅。
這會兒,他正坐在許長生給他準備的別墅裡。
兩個人相對而坐,手執紅酒杯,對飲而酌。
“承蒙許兄相救,楚清感激不盡!”
“這一杯我敬你!”
許長生笑笑,抿一口紅酒,“當年你還救過我一命呢,這麼點小忙算什麼?”
“應該的!”
楚清搖頭,“長生兄說哪裡話,要不是你出手救我,這會兒我還關在慕家出不來呢!哪有機會和你一起在這裡品酒?”
現如今的楚清,一身休閒裝扮,腿上也裝上了假肢,看起來和常人無異,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
許長生飲盡了杯子裡的酒,又替自己倒上,“算了,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現在咱們共同的敵人是慕晉之,你來幫我,我纔有把握贏他啊!”
“我一直忌憚他的父親,早知道他和他父親這麼不和,何至於到現在才動手?”
楚清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長生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慕長亭老奸巨滑,那慕晉之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這一年來我和他之間的戰爭,都是我輸的徹底.”
“你可不要小看了他,這個人心思縝密,做事情出乎意料,你未必是他的對手。”
許長生聽他這麼說,只覺得好笑,“心思縝密?怎麼可能?他要是心思縝密,怎麼會讓一個豆豆騙了那麼久?”
前段時間慕晉之抱着豆豆的照片可貼的到處都是,男人一向眉目清冷,卻獨獨在見到豆豆的時候露出幾分溫情來,怎麼能不讓人覺得他真愛這個孩子?
還有那白以晴,要不是利用了這個女人,那慕晉之怎麼會受傷?
由此可見,慕晉之一遇到情感上的事就昏頭。
“騙?”
楚清突然就笑開了,“你覺得是你騙到了慕晉之?”
說完他就一直望着許長生的眼,“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怎麼可能?”許長生驚訝的望着楚清,滿臉都是不相信。
楚清搖頭笑笑,才道:“他如果真的被人騙了,又怎麼會重新拿豆豆的頭髮?”
“你看他讓媒體曝光出來的資料,已經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是白以晴偷了慕家老爺子的頭髮。”
“你要知道,慕家老宅那可是銅牆鐵壁一般的地方,怎麼可能讓白以晴偷到頭髮?這一句已經是暗指慕家有內應了。”
“再看看這報道里說的,隻字未提一個叫唐唸的女人,那個女人才是他的摯愛,可是你看看這些報紙上,有提到她一個字嗎?”
“三言兩語就逼得白以晴自殺,現在你還覺得他是個簡單的人嗎?”
許長生沉默良久,把手中的酒杯重新續滿,這才問道:“那咱們應該怎麼對付他?”
楚清摸了摸鼻子,“先別急,讓我想想.”
他沒說手上握着有關慕長亭的很重要的一個把柄,只是在似醉非醉之間讓人送走了許長生,而他自己則是坐回到電腦前。
發了一封沒有署名的郵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