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隻鴿子飛到了他的陽臺,他一眼就認出了那隻鴿子,他以爲那是他的一個機會……
喬南鬱悶的整個人癱坐在椅子裡,看那兩人相談甚歡,餘光瞥着孟清歌,越看越難受,最後乾脆拿了一本書蓋住自己的臉。
孟清歌跟簡應琛聊了一會兒,才知道他是N大政法大學大二的學生,難怪他能答出那些題目抒。
喬家跟簡家交好,所以他跟喬南是兄弟一樣的關係。孟清歌稍稍的噘了噘嘴,瞥了一眼那邊不知道是睡着還是醒着的喬南帶。
喬南那麼壞的脾氣,簡應琛的性格這麼好,這兩人真是不搭。
簡應琛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道:“喬南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
孟清歌笑了起來,就聽到書頁下喬南悶悶的拉長的聲音:“哥——”
這一天,陽光正好,明亮耀眼的光芒穿透玻璃房,而堅實的玻璃將外面的寒風都擋在了外面,裡面又暖又亮,花草的每個葉片都舒展開,兩人笑着,都能看到彼此眼睛裡的亮光,還有雪白的牙。
喬恆回家的時候看到門口停着的摩托車,便知道兒子在家了。他微微的愣了一下,那臭小子整天不見人影的,今天居然早早在家?
自從離婚後,家裡沒有了女人收拾,喬南又不喜歡別的女人進家門,連保姆傭人都不行,所以一個大男人又當爹又當媽的。前些天喬南在學校還好,現在放寒假了,得給他把飯菜做好了,不管他在不在家,總給他備着飯菜,小心伺候着。
喬恆聽到花房有動靜,便走進去看了看,簡應琛看到他進來,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喬叔。”
喬恆點了下頭,視線落到自己兒子身上,動都沒動一下。
喬恆看到他只有搖頭的份兒,視線一轉,落到在場的唯一一個女性時,又愣了一下。孟清歌聽簡應琛叫他喬叔,便知道這是喬南的爸爸,站起來規規矩矩的道:“叔叔好。”
喬南一把揭開面前蓋着的書坐了起來。
喬恆點着頭,卻仔細的觀察着孟清歌,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喬南擡頭看到自己的父親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不耐煩的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又不是你的兒媳婦。”
孟清歌臉都憋紅了,羞惱的瞪了一眼喬南,對着喬恆禮貌的介紹了自己:“叔叔,我是孟清歌,簡大哥的朋友。”
她直接越過了喬南,惹得喬南不滿的看向她:“既然你是‘簡大哥’的朋友,那就到他家說話去,在我家幹什麼。”喬南手指直指着前方,也就是簡應琛家那大別墅。
話剛說出口,在場的人都尷尬,孟清歌的臉更紅了。角落裡擱着的鴿籠發出兩聲“咕咕”,喬恆看了一眼那鴿子,再看了看孟清歌,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簡應琛笑了笑解圍道:“喬叔,她是喬南的同班同學,過來玩的。”他看了看手錶再道,“反正快到吃飯時間了,喬叔就別做飯了,都去我那吃吧。”
他看了幾人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孟清歌臉上,溫和的道:“你也去吧?”
孟清歌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剛見面就上人家家裡吃飯的呀。
喬南看那兩人眉來眼去的,倏地站了起來,因爲起身過猛,身後的椅子“啪”的一聲翻了過去。
喬恆訓斥道:“你猴子嗎?站沒站相。”他看向簡應琛道,“你爸回來了,讓他跟你媽過過二人世界,你就在我家吃吧。菜都準備好了,下鍋炒一下就可以了。”
喬恆最後的視線落在孟清歌身上:“你也留下來一起吃吧,喬南不懂禮貌,你別介意。”
孟清歌轉頭看了一眼簡應琛,他溫柔的笑着,她便點頭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開進了這塊別墅區的馬路,對面簡家大宅的自動感應門緩緩移開,車子開了進去。
幾個人走出玻璃花房,孟清歌眼尾掃到那輛車子,稍稍愣了一下,那個車牌好熟悉,待要細看的時候,喬恆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孟同學在看什麼?”
孟清歌搖搖頭笑了下,便從善如流的跟着一起走進了別墅主屋。
這是她第一次進入男生的家,喬恆就跟別的家長一樣,要喬南帶着同學到處參觀一下。喬南嘀咕:“又不是博物館,參觀什麼參觀。”
喬南直接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下了,打開電視機將聲音開得很大。簡應琛摸了摸額頭,領着孟清歌在屋子裡隨便轉轉。喬家別墅雖然比他家的要小一些,但喬家的收藏品都很有意思,都是從各地蒐羅過來的角、骨製品。
但最有意思的是擺在樓梯口的一個玻璃櫃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犛牛骨架。
孟清歌看到並不害怕,反而睜大了眼睛細細的觀察了起來,最後得出結論:“這個……防盜挺好的。”
哪個小偷進來看到這個不嚇一跳啊!
簡應琛的目光一直注視着這個可愛的女孩兒,驚訝她神奇的腦回路,看到她好奇的在犛牛的頂部摸了摸,目光更柔和了一些。
他解釋道:“喬叔叔是做醫生的,對骨頭什麼的比較青睞一些。”孟清歌瞭然的點了點頭。
最後到了喬南的臥室,簡應琛說道:“想進去看看嗎?”
孟清歌看向他,他溫潤的眼睛裡閃着光,孟清歌猶豫了下還是搖搖頭:“不要了吧。”
喬叔叔已經那麼古怪了,喬南這個怪胎,裡面說不定養着毒蛇猛獸。
這時,身後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爲什麼不?”
兩人都不知道喬南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喬南倨傲的瞥了一眼孟清歌,在門口的密碼輸入器上摁了幾下。孟清歌微微的睜大了眼睛,哪有人在自己房門上裝密碼鎖的呀?
喬南哼了哼聲:“土包子。”
他推開門,孟清歌大開眼界。
他的房間裡都是時下男生喜歡的科技產品,不過最引人注意的還是牆上掛着的一副長條形的很大的畫,畫的是海浪,層層疊疊,像是真的有浪花捲過來一樣。
她想了想,喬家就只有他的房間裡掛了畫,別的地方都沒有。
她注意到畫的一角寫了個奇怪的名字,不像英文,像是法文。
喬南看到孟清歌盯着那副畫一直看,他掃了一眼那浪花,眼睛微微一黯,忽的生起了一股煩悶之氣,走過去時肩膀撞了孟清歌一下。孟清歌往前跌了一步,幸好簡應琛及時的護住了她。
孟清歌真後悔進來,捏了捏拳頭,心想他還真是沒有禮貌。
畫的下面便是一臺很大的遊戲機,喬南走過去,在鋪着的坐墊上坐了下來,將一臺遙控器遞給簡應琛:“來玩一局?”
簡應琛正要說些什麼,喬南已經將遊戲機打了開來,立體環繞聲在這個房間呢響了起來。
簡應琛看了一眼那幅畫,略一沉吟,便接過遙控器也坐了下來。
兩個大男生坐在那裡打遊戲,打到一半的時候,簡應琛把孟清歌叫了過去,教她一起打,喬南眼看着要輸了,丟開遙控器:“吃飯了。”
孟清歌跟簡應琛同時擡起頭看向他,就見他高高的身影晃悠出去了。
兩人對視一眼,簡應琛聳了聳肩膀:“他就這樣,喜怒無常。”
不過經過這一段,孟清歌跟簡應琛混熟了,在喬家也沒有那麼不自在了。吃飯的時候,她偷偷的瞧簡應琛,臉頰一直是紅粉粉的。
幾個人圍坐着餐桌沉默的吃着飯,喬恆時不時的跟簡應琛搭幾句話。他道:“聽你媽說,你下個學期就要轉到北京了?”
孟清歌聽到這話時,夾菜的筷子頓了下,把耳朵伸長了。
他要去北京啊?
不過聽說N大的本部在北京,學制便是在南城修基礎學科,然後專業課是在北京學的。令她吃驚的是,簡應琛居然在這一年半里,把所有的基礎課學完了。
果然是學霸啊!
孟清歌看向簡應琛的眼神都帶着崇拜了。對面的喬南悶不吭聲,只顧着低頭扒飯。
估計喬南這會兒的心情就是聽自己的家長在耳朵跟前誇別人家的孩子,心堵。
孟清歌憋着笑,就聽喬恆沉沉的語氣道:“喬南的學習不大好,你給他補補課。他那分數,我都懷疑能不能考上大學。”
喬南立刻擡起頭,拍了筷子,而孟清歌聽說簡應琛可以補課,紅着臉舉起手道:“我我我……我能不能也加入啊?”怕人家不答應,她補充了一句,“我可以給學費。”
幾個人都看着她小學生似的舉着手,手裡還捏着筷子,笑了出來,孟清歌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囧樣,呵呵笑了笑,訕訕的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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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南嘟囔:“蠢蛋。”
孟清歌只當沒聽見,再小聲的問簡應琛:“可以嗎?”
簡應琛道:“沒問題,本來我就給你補課着呢。”
這半個學期裡,通過那隻鴿子,他沒少給她解題。兩人心知肚明,孟清歌滿足的笑了起來,這樣她就可以跟阿姨說不用去補習班了,簡應琛肯定比補習班的老師教得好,而且……---題外話---謝謝1007436459的月票,謝謝18577711976的鮮花,還有一更,會晚點上,儘量在八點前更新。酒酒碼字比較慢,別介哈,但能保證質量,答應的加更絕不會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