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洗禮”,穿上嶄新的制服,約翰真的有了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原本疲憊的身軀馬上重新恢復了生機與活力。
當他重新走出這個帶給他身心巨大愉悅的“櫃子”時,竟然一下子覺得眼前這個地方不再陌生,甚至有了一種久違的回到家的感覺。
“上尉,恢復得怎麼樣?”荒木陽子等在門口,依舊笑意盈盈地問道。
“很好,我想這是我最近幾年來最難得的一次享受了。”約翰邊說着腦海中仍在回味着剛纔那次神奇的經歷,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我覺得剛纔我像是看了一場電影,電影裡的人說,美國現任的總統已經被綁架,他在命令屠殺人民!”
“上尉,你看到的這些都是真實的,而且我也看到過。經過了這次洗禮,你的靈魂得到了徹底的淨化。從現在起,你和我一樣,都是神的自由戰士了,所以接下來我要帶你去‘合衆國號’的指揮中心,你將見到本艦的最高指揮官,也就是艦長,請跟我來吧。”
荒木陽子說完把手一伸,不一會兒,那種長方形的盒子運輸器就從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
讓約翰大感意外的是,等來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這艘艦的艦長竟然還是一個熟人。當荒木陽子將他介紹給這艘艦的艦長卡特上校時,約翰一下子就想起了此人正是曾經擔任過美國海軍“華盛頓號”航空母艦艦長的阿爾文•卡特上校。由於他所在艦載機飛行聯隊曾經兩次搭載在“華盛頓號”上執行任務,所以他對這個卡特艦長並不陌生。當然,卡特上校應該不會記住他這麼一個普通的飛行員,因爲在行政上,艦載機飛行員只隸屬於飛行聯隊,而且只有在出海執行任務時才臨時駐紮在航空母艦上,與艦上的艦員互不隸屬,再加上由於工作性質截然不同,因此彼此互不熟悉。他只是後來有次聽說,那個卡特上校退役了,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這裡又遇上了。
“約翰上尉,歡迎你的加入,從現在起你就是一名自由戰士了,祝賀你!”卡特用力拍了拍約翰的肩膀,顯得非常熱情。
“上校,我心裡一直有個疑問,不知道能不能向你覈實一下?”一下子見到了熟人,約翰覺得自己原本平靜的思維突然又開始有些混亂,一個疑問隨即從心中冒出:“既然成爲了一名捍衛自由的戰士,那麼自己到底還算不算是美國海軍的一員。”
“上尉,有什麼問題請儘管提問。”卡特顯得非常友好。
“上校,請問這艘‘合衆國號’究竟是屬於哪個國家的?你是不是曾擔任過美國海軍‘華盛頓號’艦長的阿爾文•卡特上校?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而我爲什麼也會在這裡?我是美國海軍第5艦載機聯隊第131中隊的上尉飛行員約翰•亞當斯。上校,請問你什麼時候能夠帶我回到美國去?”
約翰越說越激動,有些語無倫次。不知怎麼,這個時時候阿瑞麗亞斯、蒙洛、青雲道長、君寶等這些人的模樣逐一開始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而被來自高維空間的能量帶到月球時見到的那些震撼畫面,也開始清晰地在他眼前重現。
“上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的問題問得真是很奇怪!我們有幸來到這裡,能夠成爲神的戰士,就是爲了恢復人類的自由而戰,這是多麼神聖的事業,豈容你有這種逃兵的思想!”卡特聽到約翰的話後馬上收起了笑容,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嚴肅。
“可是……上校,這艘戰艦……我想這艘戰艦並不是屬於美國的,而且也不是屬於……人類的,它是屬於……屬於……”約翰本來想說是泰坦人的,但這個詞一下子沒能想起來。
“夠了!衛兵!把這個不知羞恥的混蛋給我帶下去!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自由戰士,而是一個滿嘴胡言的膽小鬼!是個可惡的頑固分子!”卡特上校咆哮着,一把將約翰從身邊推開。
“上校,我們都是美國軍人……”約翰還想再爭辯幾句。
“你如果再敢這麼胡言亂語,我會親手宰了你這個狗孃養的混蛋!”卡特說着伸手就要拿別在腰上的能量棒。
這時,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衛兵從門外竄了進來,七手八腳地將約翰拉到了一邊。
“上校,約翰上尉可能還沒有從疲憊中完全恢復過來,你不用這麼生氣,我看還是等他到洗禮箱中再接受一次洗禮,他就會徹底忘掉那些混蛋的話,成爲一名真正的自由戰士。”
荒木陽子見卡特上校暴怒的樣子也有點慌亂,連忙勸說道。雖然和這個約翰剛見面不久,但對他還是很有好感,她相信只要再帶着約翰接受一次洗禮,那麼他腦子裡的那麼異端思想就會被徹底清除。
“不行!這個懦夫已經經受了神賜予的神聖洗禮,但到現在還是這麼冥頑不化,不願痛改前非,這隻能說明他是個難以教化的頑固分子,對這種混蛋只能將他們送進強制改造中心,說不定還能廢物利用。神啊,爲什麼最近的頑固分子那麼多,可惡!”卡特上校說完不耐煩地把手一揮,那幾個衛兵便將約翰徑直推出門去。
見卡特上校心意已決,荒木陽子也只能無奈作罷。由於她來這裡的時間不長,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但有一點她知道,在這個地方如果一旦被認定爲頑固分子,那麼下場是很可怕的。
“混蛋,我說你們能不能輕一點!”由於衛兵們的力氣很大,約翰感覺自己手臂都差點被扭斷,所以大聲罵道。他本能地用力掙扎着,以至於右手小臂上的制服袖子也被扯破,但最終還是被兩個衛兵牢牢挾持着推出了指揮中心。
“原來都是些機器人,怪不得力氣這麼大!”在被推出門時,約翰感覺從右手臂裸露的皮膚上傳來一陣冰涼,再仔細一看,那幾個黑衣衛兵都是面無表情,而且面部的皮膚竟然都泛着金屬般的光澤,一看就不像是正常的人類。
與約翰預料的不同,所謂的強制改造中心離開把指揮中心並不遠。衛兵們推着他並沒有乘坐來時的那種盒子一樣的輸送器,一行人走過一處不大的斜坡後,就來到了位於指揮中心下方的一層甲板。這裡的空間明顯比上面的指揮中心大得多,寬闊的走道四通八達,進進出出的人員與各種怪異的輸送車輛往來穿梭顯得特別繁忙。
有一個現象引起了約翰的注意,那就是在這裡進進出出的人員明顯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國家,因爲他們之間的對話使用的都是不同的語言,其中既有西方的英語、法語、德語,也有東方的中文,日語,甚至還有他不知道的其它語言。看到這麼多操着不同語言的人彼此自由交談的樣子,約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實在想象不出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語言天才。
在這層甲板上他們同樣沒有多作停留,再次走過一個斜坡之後,他們又下了一層甲板。與上面喧鬧繁忙的環境不同,這裡算得上是個冷清的地方,並不寬敞的走道兩邊,甚至看不到一個人。
這時,他們在一扇巨大的白色大門前停了下來,一個原本從背後扭住約翰右手的衛兵鬆開了手,走到門前的牆邊,然後一伸手不知用什麼方法打開了大門。
約翰趁着機會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痠麻的右肩,並藉機向門內瞅了一眼,卻發現裡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他悄悄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身邊扭住他左臂的一個衛兵外,身後還站立着一個衛兵,看樣子似乎是這個小組的頭目。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被關起來等死,我要回去,離開這裡!這艘‘合衆國號’不是美國的戰艦,它是……它是……泰坦人的……UFO!”約翰這時終於想起了泰坦人這個詞來,腦子裡立刻就回想起了很多的往事,他的‘閃電一號’,在山洞裡聽阿瑞麗亞斯講述的那些宇宙的故事,還有青雲道長教授的氣功。
“氣功!”當這兩個字在約翰的頭腦裡蹦出來時,他的身體立刻就有了反應,幾乎是下意識地,一股強大的氣息自丹田直衝而上,瞬間就到達了他的雙臂。
約翰將貫注了真氣的左臂猛地一抽,一下子就掙脫了機器人衛兵的控制,然後沒有任何停頓,接着橫肘向身旁的衛兵擊去,只聽“嘭”地一聲悶響過後,站在他左側的那個守衛頓時飛了起來,倒在了兩米開外的地上。
幾乎同時,那個離開他去開門的衛兵也反應了過來,在飛快轉身後,衛兵粗大的手臂已經將他胸前的衣服一把揪住。約翰這時也顧不上胸口吃痛,右手一把也將衛兵的手腕抓住,然後一個側身用肩膀趁勢向那名衛兵的胸口全力撞去,在撞擊的同時他預先已經伸出右腳別住了衛兵的腳後跟部位。
這個動作是他和青雲道長練習推手時學會的,衛兵被他這麼全力一撞,原本抓住他衣服的手頓時一鬆,接着由於腳上被絆,身體也一下失去重心被撞飛了出去。
在解決了身邊的兩個守衛之後,約翰急欲轉身再對付最後一個衛兵,但還沒等他回過頭來,就感到全身一陣痠麻,隨即剛轉到一半的身體就立刻萎靡癱倒在地。在身體倒地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那名衛兵和他手中的能量棒。
“早知道這樣,應該先解決後面那個傢伙。”在喪失意識前約翰懊悔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