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衛宮士郎一把甩掉了外套,提着干將莫邪衝了上去。
即便衛宮將自己的速度已經提到了極限,但在黑鐵使用了【一刀修羅】後,衛宮的動作在他眼中就好像開了慢動作一樣,每一幀都是那麼清晰。
“沒有的衛宮,現在的我不是你可以戰勝的。”
面對衛宮的劈砍,黑鐵只是隨意的揮出就擋下了他的攻擊,手腕微動,順勢將他擊退。
“的確,現在的【我】是無法戰勝你的……”
衛宮微微低頭,喃喃自語道。
“雖然很不想暴露底牌,但是我可不想在這輸給你啊………”
也許是感受到衛宮戰鬥的熱情,又或許是被黑鐵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刀勢所激發。衛宮士郎左臂上的奇怪印記忽然變得清晰可見,以往紋路都是往下蔓延,這次居然開始緩緩往上攀升,直至脖子處才停了下來。
於此同時,衛宮最前端的頭髮無端冒出了白氣。
最奇怪的還是他的眼神,原本的那種陽光眼神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符合他現在年齡的深邃、黯淡無光。
站在他對面的黑鐵自然也感受到了衛宮的變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自己進入【一刀修羅】的狀態之後就必須要抓緊時間,容不得他多思考了。
黑鐵提刀向着衛宮衝了過去。
從自己這到衛宮不過短短數十的距離,只要幾秒就足夠了。
但,爲什麼現在衛宮還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呢?
黑鐵看着衛宮,對方依舊是拿着雙刀站在原地,就好像雕塑一樣,全身都是破綻。
但那莫名感受到的威脅感是怎麼回事?
嗖!
黑鐵感覺到了迎面而來的破空聲,但他根本沒有看清屬什麼,憑藉戰鬥經驗下意識舉刀抵擋。
鏘鏘!
憑藉撞擊產生的火星,黑鐵這纔看清了襲擊者——干將莫邪。
兩把刀橫向旋轉着,以圓弧的軌跡從兩側向黑鐵襲來。黑鐵快速揮刀,勉強彈開了這兩把武器。
衛宮終於終於動了,現場的不少觀衆甚至以爲出現了兩個衛宮。
“不對,那是殘影,他的速度到底快到什麼程度了啊!”
衛宮一言不發,手中再度【投影】出了干將莫邪。於此同時先前投出的兩把干將莫邪雖然由於碰撞偏移了原先的軌跡,但現在還是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迴轉飛向了黑鐵。
就在黑鐵側身準備擋下回轉飛刀的時候,衛宮攥緊了手中的干將莫邪,藍色的紋路順着他的手傳到了兩把武器上,白光覆蓋住了它們。
一黑一白兩把刀忽然伸長了不少,現在看上去應該可以被稱爲長劍。刀身被羽毛狀的東西覆蓋,顏色也變成了純粹的黑色/白色,看上去就和它們的名字一樣。
干將莫邪,來自華夏神話中的兩把武器,一黑一白,猶如那神秘的陰陽圖一樣,令人心生敬畏。
黑鐵觀察了一下局勢,前有衛宮,後有武器,他現在處在一個腹背受敵的情況。
衛宮不是力量型的對手,加上現在他那恐怖的速度,要想戰勝他,只能比他更快!
自己所創的所有劍技之中,只有那招才行。
拼了!
無論成敗,絕對不能留下遺憾!
黑鐵的刀上冒出了紅色的光芒,甚至在沒有雷電的情況下發出了打雷的轟鳴聲。
“第七劍技—【雷光】!”
看臺上的史黛拉看着黑鐵,他還是用出了那招啊。
黑鐵一輝在某人的指導和自己的琢磨下所創作出的一套劍法,被不少人稱爲【秘劍】。
而這第七劍技是則是其中唯一強化速度的秘劍。使用此招後能使黑鐵揮劍的速度遠遠超越人類的動態視力,一般來說對方連劍應該都看不到。
衛宮依舊保持着自己線路,壓根沒有在意黑鐵的變化。
迴旋的雙刀距離黑鐵的後背已經不遠了,兩人之間也不過數米的距離。
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一次碰撞中結束。
遠阪凜和史黛拉緊張的握住了對方的手,雖然她們都希望自己的友人獲勝,但她們也不希望他們以命相博。
二人碰撞的瞬間,刀劍產生了激烈的白光,非常刺眼。
全場觀衆都捂住雙眼,屏住呼吸,緊張的等待着最後的勝者。
白光散去,塔茲米適應了一下光亮,視線急忙投入場內。
嘀嗒。
嘀嗒。
白金之星聽到了鮮血滴到地上的聲音。
黑鐵單膝跪地,身上衣服被劍刃撕扯成了爛布條,渾身都是傷口,其中最眼中的莫過於胸口交叉的兩條劍痕,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滲出,整個人猶如一個血人。
“那是………何其強大的力量啊……衛宮……你贏了………”
砰。
黑鐵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
衛宮轉過身來,手中的兩把長劍也出現了明顯的裂痕,袒露的雙臂上出現了大量的傷痕,雖然同樣觸目,但比黑鐵要好上了不少。
在裁判宣佈最終的勝者是自己後,衛宮士郎雙手鬆開武器,輕嘆一聲,癱坐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變回了本來的樣子,那種深邃感在落地的瞬間就消失了。
醫護人員將二人放在擔架上擡了下去,工作人員打通了水泥司的電話,讓他來處理場地。
承太郎和花京院同時起身,轉身離場。
臨走的時候,承太郎回頭看了一眼:塔茲米和八百萬還在討論着剛剛的比賽,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
“我們走吧,讓他們看完吧。”
承太郎壓低了帽沿,走下了臺階。花京院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就在承太郎走到底樓的時候,他忽然感到身體傳來了空虛感,腳步甚至有些踉蹌。
“承太郎!”
花京院急忙攙住了承太郎,將他扶到了旁的座椅。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承太郎擺了擺手。
“沒事,可能是今天白金之星使用的時間超過身體承受範圍了,坐一會,休息一下就好。”
“也是,我忘了你和我說過,你的白金之星現在是被封印的。”
花京院掏出手帕,將承太郎頭上的冒出的冷汗抹去。
此時承太郎的意識早已進入了那個神秘的地方。
剛進去就是一個戴着撒旦面具的人出現面前,用指責的口吻說道:
“你小子知不知道什麼叫節制啊?!要不是我和喬納森……爺爺發現你精神強度忽然下降,及時提醒你,不然你現在就可能昏死過去了知道不。”
“你這老頭子,說話就好好說話,把那面具給我摘了!”
承太郎一把推開喬瑟夫,他知道現在的老頭子最多隻能發現自己的精神能力下降缺失,他現在可不知道什麼【替身】。
“真是個無趣的傢伙,你真的是我的外孫嗎?我怎麼會有這麼無趣的外孫。”喬瑟夫摘下了臉上的面具,吹着口哨朝前面走去,“喬納森爺爺在前面,你和我一起去吧。”
喬納森已經擺好了茶具,看到遠處走來的二人,熱情的向着他們揮了揮手。
“喬瑟夫,承太郎,這邊請。”
可能是出於對艾琳娜獨自一人扶養兩個孩子的內疚,又或許是由於自己身體被DIO奪走而給喬瑟夫和承太郎添麻煩的自責。
喬納森並沒有在兩位後輩面前擺出長輩的架子,更多的像是同輩、朋友直接平等的關係。
兩人落座後,喬納森給兩人都倒了杯紅茶。
承太郎抿了一口,直入主題。
“先祖,我一直有個問題,你們是怎麼感受到我的身體情況的。”
喬納森和喬瑟夫對視一眼,指着自己的胸口對承太郎說到:
“這是個很奇妙的事情,我和喬瑟夫前面、幾乎是在同時感覺到了一絲心悸,好像是血脈直接的聯繫一樣。我們第一反應就是你出事了,所以急忙把你拉進這個世界,畢竟這裡是補充精神能力最好的地方。”
承太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以前老傢伙說的話的確有道理,甚至DIO也說過類似的話。
喬斯達家族的血脈聯繫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