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阿狸是吸收了韓蒼的精魄才幻化ChéngRén,所以她相當於韓蒼靈魂的一部分,能夠感應到韓蒼內心深處的活動,就在剛纔兩人擁抱的時候,阿狸不經意間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艾瑞莉婭聽到了阿狸說的話,頓時露出詫異的表情,急忙問:“怎麼回事?你剛纔的話什麼意思?”
阿狸依舊緊緊盯着韓蒼,期待着他能夠親自解釋。
可是韓蒼皺了皺眉頭,詫異地問:“蒙面的男人?你在說什麼?”
阿狸微微一怔,懷疑道:“你...你難道不知道?可我明明在你心裡看到了——等一下!”
說罷,她又伸出手,貼在了韓蒼的胸口上,一邊感知一邊說道:“有個蒙面的男人,他跟你說什麼...虛空終將來臨?還...還有...”
韓蒼的眼裡頓時劃過一抹幽光,他立馬就想到了瑪爾扎哈,但是爲什麼阿狸會從自己的心裡看到瑪爾扎哈?
緊接着阿狸又說:“還有另外一個男的,他...他手上拿着刀子,在...在割自己的胳膊?”
韓蒼聽了頓時一愣,他腦海中忽然跳出了一幅畫面: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傷的男人,用手裡的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做記號?!
緊接着畫面消失了,韓蒼的腦海中猛地冒出了一雙充滿虛空能量的眼睛,他頓時感到頭痛欲絕,身子顫了顫,差點倒下去。
阿狸和艾瑞莉婭一起扶住了韓蒼,艾瑞莉婭緊張地問道:“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韓蒼一邊捂着腦袋,一邊掙扎地回想着,他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受到干擾,彷彿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想起什麼,雖然關於瑪爾扎哈的記憶受到了封鎖,但是那個神秘男子用刀劃胳膊的畫面,韓蒼卻絕對忘不了。
“戰地機甲...”韓蒼咬着牙,掙扎地說,“帶我去戰地機甲。”
——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艾瑞莉婭和阿狸陪着韓蒼來到了邊境線上,維克托的戰地機甲就坐落在不遠處的平原上,周圍被設爲禁區,由德瑪西亞的軍隊駐紮看守。
韓蒼直接走到了關卡跟前,被德軍士兵攔下,他不耐煩地說:“我要見傑斯。”
可是德軍士兵深感懷疑,大半夜的突然來個陌生人,他肯定不能放行,於是強硬地迴應道:“沒有授權,不能進入禁區。”
韓蒼嗤笑了一聲,說:“我都已經當選聯盟主席了,還需要誰給我授權?”
他的腦袋隱隱作痛,實在沒工夫和這些衛兵耗着,心想不如直接硬闖——
韓蒼一不做二不休,只見左手上散發出一團淡綠色的能量,他突然揚起手臂,頓時颳起一股旋風,將關卡上的衛兵全都吹飛,緊接着他便嗖的一下子衝破了關卡,朝着戰地機甲飛奔而去。
艾瑞莉婭和阿狸見狀,也迅速衝過了關卡,追了上去。
韓蒼很快便來到了戰地機甲的艙門口,這裡還有一些士兵看守,當他們發現那道不斷逼近的綠色光影時,紛紛露出驚慌的表情,急急忙忙地進行防守。
但是不等這些士兵們擺開陣型,韓蒼已經從他們身邊經過,颳起的旋風又將他們全部掀翻在地。
韓蒼衝進了戰地機甲裡,由於他的突然闖入,走廊裡迅速響起了警報,走廊兩端的閘門關閉,韓蒼被困在了裡面。
艾瑞莉婭和阿狸慢了一步,她們被堵在了閘門外面,進不去了。
閘門裡面,韓蒼盯着天花板,東張西望地喊道:“傑斯!是我!我有急事找你!”
正在控制室裡打瞌睡的傑斯,透過監控畫面一看是韓蒼,立刻又把閘門升了起來,同時轉身朝外面走去。
韓蒼沿着走廊,快步向控制室走去,他跟傑斯半路上撞見,後者一臉詫異地問道:“喂喂,什麼意思?你大半夜的搞什麼名堂?”
韓蒼急切地問道:“我問你,原來被維克托關着的那名犯人,現在在哪兒?”
傑斯微微一怔,“被維克托關着的犯人...哦噢!”
他頓時露出恍然的表情,說:“還在這裡面,怎麼了?”
韓蒼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凝重地說:“帶我去見他。”
——
十幾分鍾後,傑斯領着韓蒼來到了曾經關着那名神秘男子的零重力牢房,那個傢伙還待在這裡,只不過不再是零重力。
韓蒼見到了坐在牆角的那名神秘男子,他還跟印象中的一樣,衣衫襤褸,渾身是傷,不過傷口差不多都快癒合了。
傑斯解釋道:“我們問過他一些問題,但他從不回答,也試過把他從這裡轉移出去,接受醫護治療,但他表現的非常抗拒,除了這裡哪兒也不願去,並且有嚴重的自殘傾向,誰都不敢再刺激他,所以我們只好繼續讓他待在這兒。”
韓蒼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把牢房打開,我要問他幾個問題。”
傑斯嚇了一跳,吃驚地說:“你...你瘋了吧?沒聽見我剛纔怎麼說的,這傢伙有很嚴重的精神問題,你最好別去招惹他。”
韓蒼不耐煩地說:“聽我的,把門打開,這個傢伙可能掌握着非常重要的信息,我必須問他幾個問題,快點!”
傑斯微微一怔,詫異地問:“什...什麼重要信息?”
韓蒼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就趕緊把門給我打開,這是來自聯盟主席的命令!”
傑斯愣了愣,“聯盟主席?”
韓蒼點點頭,“沒錯,我今天剛剛當選聯盟主席,你不知道嗎?”
傑斯聽了有些發矇,他整天都宅在這裡搞研究,忙得連晝夜都分不清了。
雖然有些摸不清狀況,但傑斯還是替韓蒼把牢門打開了,提心吊膽地看着他走了進去。
韓蒼走進了牢房裡,靠近癱坐在角落裡的那個神秘男子。
那傢伙的樣子十分悽慘,他不知被誰挖去了雙眼,又渾身是傷,簡直生不如死。
韓蒼走到那個神秘男子跟前,蹲了下來,打量着他的那條左胳膊,就是自己記憶中他用刀做標記的那條胳膊。
只見神秘男子的左胳膊上,留着密密麻麻的傷疤,一道道口子都是用刀劃破的。
韓蒼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這些傷疤似乎藏有什麼深意,於是伸手去抓那條胳膊,想要仔細觀察一番。
然而就在韓蒼剛剛抓住神秘男子的胳膊的一剎那,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頓時如電流般傳遍了韓蒼的全身,他跟那名神秘男子同時抽搐了一下,緊接着——
韓蒼的雙眼被虛空佔據,他腦海中迅速出現了那名男子的記憶:
【在風沙彌漫的艾卡西亞,隱藏着一座異星遺蹟,那裡到處都矗立着被風沙侵蝕的可怕魔像,其中還有一座坍塌的奇異方尖碑。
神秘男子偶然闖入了這個地方,偷聽到了一段談話,他看到了跪拜在方尖碑前的瑪爾扎哈,正在接受某個神秘兇靈的指示。
緊接着,神秘男子被發現了,他倉皇而逃,但卻被瑪爾扎哈追上,感染了煞星幻象,接下來瑪爾扎哈放出了他的虛靈,圍攻這名神秘男子,而神秘男子的手上,只有一把短刀進行防衛。
神秘男子最終突圍,但是傷痕累累,一路艱難逃命。
接下來,瑪爾扎哈一次次在他面前出現,不斷折磨着神秘男子的精神,而由於瑪爾扎哈的特殊能力,這個可憐人轉眼就會忘記對方的存在,於是他開始用刀在胳膊上做標記,每當瑪爾扎哈出現,他都會在胳膊上劃一刀。
但幻象所帶來的痛苦隨着瑪爾扎哈的重複出現,每次都更加嚴重,神秘男子終於不堪忍受,他做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決定——
神秘男子用自己的短刀,親手挖掉了雙眼,他終於不再看見幻象,不再被瑪爾扎哈折磨,但也因此,他永遠地迷失在了艾卡西亞...】
韓蒼所看到的畫面到這裡就結束了,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猛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感到渾身發抖。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背後響起了一個虛無而又可怕的聲音:
“要麼向虛空鞠躬!要麼被虛空吞噬!”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韓蒼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去,徹底愣住了:
只見瑪爾扎哈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懸浮在半空中,虛空先知那雙充滿虛空能量的眼睛,緊緊盯着神秘男子。
韓蒼的大腦頓時感到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彎下腰,蜷縮着身子,腦子裡不斷出現前兩次和瑪爾扎哈遭遇的畫面,那些被封鎖的記憶,他全都想起來了!
站在牢房外的傑斯頓時大驚失色,他其實是看不見瑪爾扎哈的,因爲並沒有真正與其接觸過,只有韓蒼和那個神秘男子,才能看到瑪爾扎哈的幻象。
但眼前的一幕已經足夠讓他毛骨悚然:
只見韓蒼捂着腦袋,痛苦不堪地趴在地上,而那名神秘男子,他在被韓蒼抓住胳膊之後,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原本都已經麻木的神經,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更可怕的是當瑪爾扎哈出現之後,神秘男子最後的防線也被攻破,他自我封閉用來壓制體內的虛靈,在這一刻,即將破繭而出——
神秘男子發出痛苦的哀嚎,從他的七竅裡流出了許多虛空能量,這些能量開始不斷侵蝕他的身體,他似乎就要被虛空吞噬了,正如瑪爾扎哈所期待的那樣。
傑斯當機立斷地衝進了牢房裡,他把韓蒼扛起來,迅速又衝了出來,緊接着把牢房關閉,開啓了牢房裡的零重力系統。
那名神秘男子還在痛苦掙扎着,他身體漸漸飄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只見虛空能量源源不斷從他身體裡冒出來,附着在外表皮上,似乎要將他生吞活剝。
瑪爾扎哈的聲音迴盪在神秘男子的耳旁:
“要麼向虛空鞠躬!要麼被虛空吞噬!”
可神秘男子是一位意志強大的勇士,即使身體飽受創傷,他也未曾放棄過生的希望,即使被虛空折磨致殘,他也發誓絕不向虛空低頭——
“你...別想得逞...正義...將得到伸張!”
神秘男子發出最後一聲吶喊,他漂浮在半空中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緊接着虛空能量完全將其包圍——
傑斯扶着韓蒼,站在牢房外,望着這一幕,已經徹底驚呆了,嘴裡喃喃地說:“天哪...這是什麼...”
只見牢房裡的那團虛空能量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它時而膨脹時而收縮,就彷彿是兩股力量正在不斷拉扯,進行膠着的角力。
漸漸的,似乎其中一股力量佔了上風,只見那團虛空能量漸漸收縮,彷彿被吸收了——
當紫色的光芒逐漸散去,牢房裡出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生物:
他渾身上下覆蓋着暗黑盔甲,皮膚呈青色,面部戴着頭盔,他的模樣就像是矗立在艾卡西亞的那些暗黑兇靈的巨像——
“瑪爾扎哈,你的魔法對我無效。”虛空行者卡薩丁,誕生了。
在傑斯震驚的目光中,卡薩丁突然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道虛空裂縫,緊接着從牢房裡跳了出來,直挺挺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卡薩丁身材高大,幾乎像個巨人,即使是皮城高富帥傑斯,在他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卡薩丁的目光落在了韓蒼身上,在韓蒼看到自己記憶的同時,他其實也看到了對方的記憶,知曉了瑪爾扎哈預言的一切。
“不要相信虛空所說的話,否則正中下懷。”
說罷,卡薩丁的右手上忽然冒出了一團虛空能量,形成了一把虛空之刃。
傑斯看了驚覺不妙,緊張地說:“你...你要幹嘛!?”
卡薩丁一字一頓地說道:“阻止瑪爾扎哈!”
緊接着他又消失了,只留下一道虛空裂縫,這一次,卡薩丁沒有再出現,徹底離開了。
傑斯終於鬆了口氣,剛纔差點把人嚇死,他瞥了韓蒼一眼,發現他神智有些不清,似乎非常虛弱。
——
十幾分鍾後,傑斯扛着韓蒼回到了控制室,恰好趙信聞訊趕來,還以爲禁區遭人襲擊了,來到之後才發現虛驚一場,但對於傑斯所描述的那名消失的神秘男子,感到非常震驚。
艾瑞莉婭和阿狸也終於見到了韓蒼,不一會兒凱特琳也來了,看到了神色有些憔悴的韓蒼,非常擔心。
“今晚就讓我在這兒待着吧,傑斯幫我做幾個檢查。”韓蒼這樣說道。
凱特琳堅持要留下來陪他,但最後還是拗不過韓蒼,被他勸回去了。
等到大家都散去之後,傑斯給韓蒼做了幾個測試,包括腦波分析,並沒有發現特別異常的情況。
“你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可能需要多觀察幾天。”傑斯說道。
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韓蒼就在傑斯的安排下,住進了戰地機甲裡的一間屋子。
然而韓蒼徹夜難眠,他已經完全想起了瑪爾扎哈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結合幾天前他從卡特琳娜那裡聽到的內容,這些訊息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這一夜很快過去,天剛剛亮,韓蒼便離開了戰地機甲,他冥思苦想了一整夜,心裡覺得很悶,想要出去透透氣。
而令韓蒼感到非常意外的是,就在他剛剛離開禁區的時候,發現不遠處停着一輛馬車,等在馬車邊的人竟然是索拉卡。
韓蒼疑惑地走了過去,見到索拉卡,好奇地問:“索拉卡大人,您怎麼在這兒?”
索拉卡微笑着說:“我昨晚聽艾瑞莉婭說了,你好像遇到點麻煩。”
韓蒼尷尬地笑了笑,說:“哦噢...沒什麼事...”
索拉卡笑着說:“既然沒事,那咱們就出發吧。”
韓蒼微微一怔,“去哪兒?”
索拉卡說:“今天的會議不是要討論戰爭學院的規劃麼?包括選址的問題,昨晚我跟幾位代表商量過了,決定了一處修建學院的地址,今天一起過去看看。”
韓蒼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他朝天邊看了看,這纔剛剛日出,未免太早了點吧?
但是他也並未多問,跟着索拉卡上了馬車,然後一起向着東邊出發了。
——
過了不知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韓蒼下了馬車,發現自己正身處一片森林的入口前,根據太陽的位置推算,他從德邦邊境線出發,至少走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距離德邦非常遠了。
“這裡是哪兒?”韓蒼問道。
索拉卡解釋道:“位於德瑪西亞與諾克薩斯之間的某個地方,南邊正對着莫格隆山徑,這裡是連通瓦羅蘭大陸東南西北的樞紐,可謂是整個大陸最中心的地帶。”
接着她朝森林裡走去,說道:“走吧,戰爭學院的地址就選在這裡。”
韓蒼的眼裡掠過一絲幽光,不過他沒有拒絕,繼續跟了上去。
他們在蜿蜒崎嶇的密林間穿行,韓蒼不經意間會看到有些閃光的小黃點,彷彿在監視着自己,但是轉眼又消失不見了。
索拉卡領着韓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樹洞跟前,這棵樹恐怕能有上千年之久,大的足以撐起整個天空,就像傳說故事裡的世界之樹一樣。
索拉卡沒有說話,她毫不猶豫地走進了那座樹洞裡。
韓蒼在樹洞門口作短暫停留,他下意識地朝旁邊望了一眼,又看見了那些閃光的小黃點,像螢火蟲一樣,但一被看見,它們就迅速飛走了,彷彿故意躲着韓蒼似的。
韓蒼深吸了一口氣,跟着走進了那座樹洞裡,令他驚奇的是這座樹洞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地勢不斷降低,他彷彿深入了地下,直到從樹洞的另一端走出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被掩埋在地下的廢墟之中——
周圍到處都是黑曜石,並且石頭上蔓延着魔法符文,呈現出紫色或青色的光澤,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裡生長着極爲豐富的水晶——就像位於德瑪西亞王城,在魔法學院地下室裡看到過的那種水晶,它們曾經是瓦羅蘭大陸最強大且豐富的能源,但因爲兩次符文之戰而數量銳減。
索拉卡已經走的很深了,韓蒼跟上去,穿過一條起伏的坡道,爬上了這座廢墟的最頂端:
出現在韓蒼眼前的是一塊寬大的平臺,周圍矗立着許多石柱,似乎曾經是一座宏偉的祭壇,從它的正上方有一縷縷陽光照下來,凸顯了一份神秘感。
索拉卡走到平臺的盡頭,站在了那幾座石柱跟前,背對着韓蒼,說道:“瓦羅蘭歷史上曾經歷過兩次浩劫,皆是因爲這裡蘊藏着一種非常特殊的能源,魔法水晶。爲了爭奪水晶,這片大陸上發生了無休無止的戰爭,這些戰爭,被後人統稱爲符文之戰。”
緊接着索拉卡轉過身來,直視着韓蒼,一字字道:“而這裡,就是兩次符文之戰的主戰場,既是一切開始的地方,也是一切終結的地方——這裡,被稱爲裁決之地。”
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灼熱起來,散發出一種神聖威嚴的氣勢。
韓蒼沉默不語,他與索拉卡那雙灼熱的目光直接對視,過了片刻,突然笑了,微微低下額頭,說道:
“索拉卡大人您可真是處心積慮,終於把我帶到這裡來了啊...”
韓蒼的笑容顯得愈發苦澀,若有所思地說道:“記得我當初之所以會去艾歐尼亞,是因爲皮城特使的身份,參加了諾克薩斯的聯合行動,並且一直到最後的普雷希典,我也是沿用這個身份參加的戰鬥...”
韓蒼不禁回想起了卡爾瑪曾經寫給皮城的那封感謝信,後來被凱特琳拿到手,那裡面就提到了自己皮城特使的身份。
包括昨天在聯盟會議上,皮城代表瑞吉納德認出了自己,當聽到索拉卡說要找個不屬於任何城邦的人,來擔任聯盟主席的時候,他甚至吃驚地站了起來。
韓蒼從記憶裡回到眼前,當他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神情變的極其冷峻,盯着索拉卡,一字字道:“但在昨天的會議上,你毫不猶豫地認定我不屬於任何一座城邦,看來索拉卡大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此刻索拉卡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聽她冷漠地說道:“這麼做,全都是爲了瓦羅蘭,爲了我們所有人。”
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似乎鐵了心要這麼做。
韓蒼不屑地笑了一聲,閉上眼睛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都現身吧!”
他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廢墟的上空,沉默了片刻,當韓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只見自己腳底下出現了一團散發着白光的漩渦印記——千珏之印。
緊接着位於索拉卡身後,最右邊的石柱上,傳出了一聲狼靈的雷吼,然後羊靈手持華麗的長弓,站在了石柱的最頂端。
接下來,韓蒼的四周冒出了許多閃光的小黃點,就跟他在森林裡看到的那些一樣,但直到這一刻,韓蒼才發現它們是一羣發光的靈體——
緊接着這些靈體紛紛朝索拉卡身後的一座石柱飛去,聚集在了石柱的最頂端,在一團金色的光芒中,響起了奇妙的和絃之聲——星界遊神,巴德出現。
巴德吹響手中的樂器,仰起頭來,對準洞的頂端,只見從上方照下來的那一縷縷光線,竟然彙集在一起,很快形成了一條自上而下的星界通道。
接着洞頂開啓了一道金光閃耀的傳送門,從門裡有什麼東西降了下來,沿着那條發光的通道,緩緩落在了另一座石柱的頂端——
她有着一對聖潔的羽翼,手持象徵審判的聖劍,身上的光明聖甲散發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之尊——
審判天使,凱爾降臨。
但這還沒有結束,就在凱爾降臨的同時,在她旁邊的最後一座石柱上,忽然響起了一個老者鏗鏘有力的聲音:
“上次在艾卡西亞讓你跑掉,這次可不會了。”
黑暗中,出現了一雙散發着雷電力量的眼睛,他的身上紋滿了刺青,皮膚由於充盈着魔法能量變成了藍色——流浪法師,瑞茲登場。
韓蒼的表情顯得愈發冷峻,他的耳邊迴盪着卡特琳娜提醒自己的那句話:
【聯盟誕生之日,蒼穹隕落之時】
在他的面前,五位守護者已經全部就位,即將開始最後的審判。
(更新遲了,跟大家說聲抱歉,這是篇幅超大的一章,信息量也很大,但其實之前已經有各種伏筆,如果大家覺得亂,可以參照之前的章節。
順便通知一下大家:明天作者菌要住院做手術,直到元旦都不能更新了,希望大家見諒。
寫於12月30日凌晨1點4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