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陳情令45
打架事件影響嚴重,藍啓仁震怒。
當即,他就給蘭陵金氏和雲夢江氏的兩家宗主去了信。
這件事本就是因爲他們而起,涉及到他們兩家的婚約,自然是要他們自行解決。
而魏嬰這個被波及的,雖然動手了,可因爲是金子軒先出言不遜,又因爲認錯態度良好,藍啓仁很是罕見的只罰了幾十遍家規,輕鬆放過去了。
蘭陵金氏金光善和雲夢江氏江楓眠親赴姑蘇藍氏,兩家宗主在藍啓仁這個老古板面前也只能當個縮頭的鵪鶉。
至於兩家怎麼解決的,凌曦不知道,只知道談過一遭之後,兩家的婚約解除了。
此間事了,藍氏聽學就徹底結束了。
凌雲宗的人成績都不錯,得了甲上的許多,更出了一個孟瑤,拿了藍氏所有屆聽學以來唯一的一個滿分,讓藍啓仁頓時惋惜他怎麼不是姑蘇藍氏的人。
而聶懷桑可喜可賀的終於及格了,不用再有下一次的聽學了。
聽學結束,凌曦等人就要離開。
山門口,藍曦臣和藍忘機兩人來送他們。
凌曦笑看着藍曦臣,嗓音溫軟:“不用送,半個月後見。”
藍曦臣佇立在山門前,凝望着她含笑的眉眼,眼中的笑意十分真切,他“嗯”了聲,“我知道。”
他能夠感覺得到,經過這三個月的相處,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她對自己並非無情,這個認知讓藍曦臣心生歡喜。
魏嬰湊到藍忘機跟前,一雙眼笑起來似三月桃花,嬉笑着道:“藍湛,有空來我們凌雲宗玩啊,或者我們一起出去夜獵也行。”
藍忘機握着避塵,很小弧度的點點頭:“嗯。”
魏嬰咧着嘴笑:“那說好了。”
薛洋在一旁吃糖,看見魏嬰這黏糊糊的模樣,不禁牙酸。
他翻了個白眼,“我說,很快就能再見了,你這麼捨不得,不如留在雲深不知處?”
留在雲深不知處?
想到那三千五百條家規,魏嬰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算了,我可無福消受這姑蘇藍氏的家規。”
聽魏嬰這麼說,藍忘機垂下眸,遮住眼底的黯淡。
“不過”,魏嬰摸着下巴,道:“你說的也對,仙督剛公佈了要在百鳳山進行圍獵,的確很快就要再見面了。”
岐山溫氏發了佈告,宣佈了溫情爲新任宗主,並且要在半個月以後進行圍獵,地點就在百鳳山。
魏嬰招着手:“那藍湛,半個月後見了。”
一衆人離去,藍曦臣和藍忘機站在原地,遠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都充滿了期待。
凌曦一行人先回了一趟凌雲宗,然後溫情帶着溫寧去了岐山,隨後孟瑤留在凌雲宗處理事務,凌曦帶着魏嬰和薛洋去岐山幫了溫情,畢竟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至於溫若寒,一如既往的閉關修煉,岐山溫氏的事情一概不管,但凌曦卻偶爾看到他吩咐溫逐流不知去做什麼。
除此之外,凌曦和溫若寒約定好了在百鳳山圍獵仙門百家聚齊時,重聚幽冥印,打開輪迴道。
一晃眼,半個月時間過去了,百鳳山圍獵的時間就開始了。
這是溫情作爲宗主以來,辦的第一次重大事情,因此凌曦幾人都在岐山溫氏幫她,力求將這次圍獵辦的完美。
即便一些溫氏弟子找麻煩,可溫情身後有溫若寒作爲依仗,自是不懼。
圍獵舉辦當天,家主帶着家中的女眷和小輩都準時到達。
岐山溫氏極少辦圍獵、清談會這些事情,於是仙門百家對於仙督溫若寒發的請帖都很是重視,不敢不來,生怕溫若寒會找他們的麻煩。
百鳳山前有一片寬闊的廣場,廣場四周拔地而起數十座高高的觀獵臺,主臺上坐的是各世家的家主亦或是代家主,最高的臺上坐的是世家女眷與孩童。
各家的小輩自然是在下面等着一展身手。
凌曦並未直接去主臺上就坐,在圍獵開始前,有一個各家入場的騎陣,大多是由各家年輕一輩的翹楚帶領,而凌曦作爲凌雲宗宗主,自然是要和他們一起入場的。
而且凌曦也不想特別早就去和那些世家的老頭子交談,一個個的都眼高於頂,仗着年紀大,對着她指手畫腳,讓人生厭。
因此目前主臺上坐的都是一些老傢伙,比如蘭陵金氏的金光善,雲夢江氏的江楓眠,還有姑蘇藍氏的藍啓仁。
至於溫若寒,還沒出現。
等到溫若寒御劍而來,十分高調的坐到主位上之後,這個圍獵才正式開始。
第一個入場的,自然是岐山溫氏。
溫情和溫寧穿着紅色的溫氏校服,騎在馬上,溫情明豔絕倫,溫寧眉清目秀,而且因爲性子單純,看上去還帶有幾分稚氣,充分讓看臺上的女眷們憐愛之心大發,收穫了不少扔來的花。
第二個出場的,就是姑蘇藍氏。
一個世家公子榜第一,一個第二,這一下場上可就熱鬧起來了。
凌曦注意到,當聽到姑蘇藍氏時,那邊看臺上的世家小姐們臉色明顯激動了起來。
她朝着遠處看去,藍曦臣與藍忘機端坐在兩匹雪鬃駿馬上,領着姑蘇藍氏的騎陣緩緩前行。
二人皆是腰間佩劍,白衣抹額隨風飄蕩,凌然若仙,踏雪白靴一塵不染,只怕是比旁人的衣面還乾淨,宛若一對無暇美玉,驚爲天人。
當姑蘇藍氏走過時,從看臺上落下的花霎時就成了一陣花雨,差點沒把藍氏雙璧給淹沒了。
凌曦捏着手中的佛鈴花,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花隨意一拋,然後那花恰好就落在了藍曦臣的頭髮上。
美人佩花,人比花嬌。
藍曦臣注意到凌曦的動作,將扔到頭上的花拿了下來,放到了胸口,然後他看向凌曦,溫柔的一笑。
這一笑,不知道又讓多少年輕的小姑娘爲之入迷了。
第三個入場的,是清河聶氏,聶明玦和聶懷桑並肩而行,雖然聶明玦的冷臉讓很多人望而退卻,但這不是還有一個聶懷桑嘛,聶懷桑持着扇子,一路笑了過去,也得了不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