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合提到下毒者,那麼此人究竟是誰?
她就是曹莉然,實際姓名歐陽碧綺——是諸葛禹丞相歐陽碧麗的親妹妹——之前通過各種手段與韓豹相遇,最終被韓豹帶進了蕭爵營寨。
一個間諜要有臨機應變、不露形於色的最起碼的素質。那麼,對於歐陽碧綺來說,她都做到了。她不光是一名出色的間諜人員,而且還是一位下毒能手,栽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人稱她爲“江南第一毒蠍”。
看到蕭爵服用藥後,身體狀況明顯好轉,曹莉然看起來比任何人都開心,載歌載舞,甚至連那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在蕭爵中毒期間,她也是無事獻殷勤、假關切,總是往蕭爵營寨跑,說是探望,實則是打探蕭爵身體狀況。
蕭爵休息一夜,第二日臉色轉爲紅潤,意識清醒過來。衆人看着主帥恢復如此神速,一個個喜不自勝。
突然,營帳外一陣喧譁,一個虎背熊腰的粗漢大步走進蕭爵營帳,粗聲粗氣地大喊道:“主子,你可想死我了。”此人正是剛從庫塔爾山脈回來的潘虎。
潘虎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蕭爵牀前。衆人做噤聲手勢,示意潘虎小聲點,潘虎立馬明白過來,看着氣色好轉的蕭爵,心裡甭提有多喜悅了。
蕭爵早被潘虎的話語驚醒,微微睜開眼眸,凝視着潘虎,曰:“難爲潘將軍了,這幾天跋山涉水,找尋藥草,甚是艱辛。”
潘虎撓一撓笨拙的後腦勺,慚愧地說道:“主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說來慚愧,我都沒有爲您找尋到天山冰蓮,哎——”
蕭爵臉上掛着一絲笑容,輕輕咳嗽了一聲,曰:“天山冰蓮哪有那麼容易找到,那都是千年一遇的仙草咯。”
潘虎看着蕭爵說話很吃力的樣子,曰:“主子,你趕緊歇着吧,休息要緊。”說完,示意衆人,一起走了出去。
潘虎恨恨地拍了一下丁無序的肩膀,曰:“好小子,厲害呀,竟然能夠找尋到天山冰蓮和紫金草,這事可真是多虧了你。”
丁無序用手指着旁邊站着的一位貌美如花、賽過西施的年輕女子,曰:“不是我厲害,要感謝就感謝這位姑娘吧,是她父親老人家多年收藏的藥草。”
潘虎馬上抱拳道:“多謝姑娘,以後你有啥事儘管吩咐,我就是掉了這顆腦袋,也要替你完成任務。”
黃麒蕞嫣然一笑,曰:“潘將軍,你可別這麼說。能夠救治像蕭將軍這樣的大英雄,也是我和我家人最大的榮幸。”
潘虎曰:“嘿嘿,看來姑娘也是一位知書達理之人,在下佩服。”
陳雅芝突然插進來一句,曰:“怎麼?你又看上人家了,是不是?”
潘虎臉色一下子憋得通紅,辯解道:“怎麼可能,夫人。我都是有妻之人,那還敢對其他人有所覬覦。”
陳雅芝曰:“諒你也不敢,否則我打爛你的屁股。”
衆人聽畢,無不捧腹大笑。
黃麒蕞曰:“蕭將軍還需要靜心休養,我們最好不要打擾他。我給他調配的藥,一日服用三次,不出半月,蕭將軍身體自然康復。”
萬旭日曰:“太好了,黃姑娘,這次可真是感謝您了。”
黃麒蕞抿起了小嘴,曰:“你們這東一句感謝,西一句感謝,快把我整害羞了。再說了,這十分功勞裡丁無序將軍佔據了八分,我也只是順水推舟,做我應做的罷了。”
沒等黃麒蕞話音未落,丁無序忙說道:“黃姑娘您謙虛了,若不是有這仙草,我就是再厲害,也是空鍋炒飯——只聞焦味,不聞飯香。”
潘虎曰:“走,一起吃酒去,樂呵樂呵。這幾日來大家一直提心吊膽,過的那可叫一個字——慘。今見主帥身體恢復如此神速,我們也放心了,一起宴飲,慶祝慶祝。”
於是,萬旭日命令部隊修整一日,大擺筵席,將軍中爲數不多的幾隻羊宰了,再殺了幾匹馬。大家魚貫而坐,吃喝玩樂,好一派歡樂景象。
半個月時間很快過去,蕭爵身體恢復良好,可以自由走動。丁無序這半月時間開心之餘,心裡始終有一塊石頭未曾落地,今見主帥身體既然康健,於是隻身一人走進蕭爵營帳,稟退左右。
丁無序曰:“主帥,你身體恢復如何?”
蕭爵曰:“已全然恢復,你就不要操心了。”
丁無序曰:“我心裡有幾句話想給你說,不知可否?”
蕭爵曰:“但說無妨。”
丁無序於是將他之前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講述給了蕭爵。話訖,丁無序曰:“爲首之人竟然是郭大勇將軍,令我不可思議,我始終搞不明白他爲何追殺我們,難道他與將軍您有仇?”
蕭爵沉吟片刻,曰:“我與郭將軍素來和睦,不會有任何仇恨,只怕是你所問之人另有所圖,故意從中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係。”
丁無序曰:“如果真是這樣,那倒是好事。但萬一真是郭將軍所爲,那這個事情就不簡單了,郭將軍一人率領這麼多人追殺我們,只怕是背後有人指使。”
蕭爵是多麼聰明的人,他何曾不明白丁無序所指之人,悽然一笑,曰:“丁將軍多慮了,此事就此瞞住,任何人不可說之。”
丁無序曰:“明白。”
丁無序還要多言,被蕭爵攔住。看着一直緘默不語、陷入沉寂的蕭爵,丁無序默默退出營帳。
此時的蕭爵,心裡是多麼的痛苦、熬煎,不禁咳嗽數聲,口吐鮮血,癱倒在地上。賬外侍從聽訊急忙走入營帳,喚來了黃麒蕞,黃麒蕞把過脈後,見他並無異樣,遂放下心來。
看着蕭爵臉上陰雲密佈,黃麒蕞曰:“蕭將軍,身體要緊,有什麼大事,希望等您身體完全康復再去處理,休要掛念;若總是如此焦心勞思、牽腸掛肚,病情只會適得其反。”
蕭爵曰:“多謝黃姑娘提醒,我沒事,過會就好。”
黃麒蕞曰:“這就對了,您現在是我的病人,我要把你照顧的好好的。在此期間,你要聽我的,我就是你的上級。”
蕭爵曰:“遵命。”
黃麒蕞樂開了花,揶揄道:“沒想到我還會命令你,我現在就是最大的統帥了,千軍萬馬由我指揮。”
蕭爵聽罷,被這麼一位天真無邪、純樸至真的女孩子逗得合不攏嘴,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早就忘卻了先前的不快,曰:“黃姑娘,你父親安好?我早就敬慕你父親,想回去拜訪下他老人家。”
黃麒蕞聽畢一串眼淚猶如珠子般嘩啦啦掉下來,蕭爵見狀,自知有所失言,曰:“黃姑娘,我有何唐突之處,還請諒宥。”
黃麒蕞曰:“沒有啦,將軍,只是……只是我父親他老人家已走了。”
當聽到“走了”二字時,蕭爵倒吸一口涼氣,心裡一陣悲慟,曰:“他老人家是怎麼走的?”
爲了不讓蕭爵心裡有過多的負擔,黃麒蕞一邊抹着眼淚,一邊說道:“他老人家無疾而終,走的時候很安詳,沒有病痛,。”
蕭爵曰:“哦,原來是這樣,您父親做了一輩子的善事,值得我們效仿和學習。”
就這樣,黃麒蕞和蕭爵一起聊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情,直到衆人聞訊蕭爵病態加重的消息後,都來探望,纔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蕭爵對父親的芥蒂是否產生?他回去後蕭俊會不會論功賞賜?陰謀從未缺少,流血事件在權力爭鬥者手裡從未減少,是成是敗,只在眨眼之間,欲知事態如何發展,請看下回講解。
蕭爵有沒有野心稱霸中原?他一步又一步走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該到他做出抉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