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th宅男腐女們的聚會——我們都不再是理科生!!
沈風瀾本以爲顧銘已經睡着了,定然是聽不見自己小聲地問的這一句的,但是“他以爲”大部分時候貌似都不太正確,現在這個時候自然就是那大部分。於是顧銘聽見了,回答說:“啊……是我……爸爸啊。”
沈風瀾在黑暗中張大了嘴,想起了高中時有幸見過的那個嚴肅的美大叔,也就是顧銘的父上大人。那個冷靜自持到面癱地步的人竟然會要求自己的兒子說對他說“我想死你了”?
好、好神奇好不能想象啊( ̄□ ̄||
顧銘沒聽見沈風瀾的迴應,又想了想自己的話,心中瞭然,大概……他是誤會什麼了吧。
不過這個事情其實一時也解釋不清楚,顧銘也就不再管他,就當他的父親是會說“快說你想死我了”的人好了,反正父親他不會介意的。
第二天的課程是立體剪裁,當顧銘帶着沈風瀾去上課的時候,顧銘終於被他的室友們集體狠狠地鄙視了。
——哪有人哥們來了天天帶着人上課的啊?好歹帶人家在H市玩玩的吧?人家從Z市跑過來難道就是天天跟個縱服的學生似的上一些奇葩的課程的嗎?
——你就是帶着他去網吧打遊戲也比在學校上課有範兒一點的吧!
顧銘被說得無地自容,正準備翹掉立體剪裁課的時候,沈風瀾說:“立體剪裁聽上去很神奇啊,其實我很想去上那個課的。”
衆人:o(╯□╰)o
於是他們終於還是去了798展區裡面的立裁教室。
學不同的專業大概總是會有一些比較有特色的教室,比如沈風瀾的系統解剖學的解剖院與組織與胚胎學的形態學實驗室,顧銘她們的立裁教室自然也和一般大學的那種上馬原毛概課的教室是不一樣的。
教室裡的課桌擺放非常隨意,教室的四邊都放了很多的人體模型,而且是隻有上身,下身就是一根棍子的那種【o(╯□╰)o】,上面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線條,大概是有什麼用處的吧,反正沈風瀾是完全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
當然這些模型其實並不是本節課學習的重點。←_←話說沈風瀾他來上這個課哪裡需要分什麼重點!他就是那醬油中的醬油大神的嘛~
老師拿了一件精緻的小禮服過來和同學們說禮服的基本設計——用的是上一屆的校園設計大賽的季軍作品。
當然這也不是沈風瀾注意的重點。
重點是!坐在下面極其認真聽講的同學終於問了一個讓大多數人很好奇但是又不好意思問的問題:“老師,這個罩杯是怎麼區分的啊?”
沈風瀾聽見這句話以後他表情基本上就這樣了: ̄□ ̄||
他該說什麼呢?
——嗷嗷嗷,老師快解釋,我也好想知道啊?
還是應該一臉的鄙視,尼瑪竟然在上課的時候問這種問題,好生沒有臉皮?
就在沈風瀾猶豫着自己是不是“只要微笑就好了”的時候,老師已經回答完了那個同學提出的問題,沈風瀾只聽到一句:“嗯,就是這樣的,你們明白了我們就接着講這件禮服的設計。”
衆人點頭,當然只除了沈風瀾。
他面上毫無表情,其實心裡面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騰的咆哮:明、明白你妹啊!尼瑪到底是什麼啊!!就是哪樣啊!!勞資什麼都沒有聽見啊!跪求再次強調啊三三!!!
顧銘轉頭看沈風瀾發現身邊少年的表情無比的嚴肅,彷彿是要爲革命拋頭撒血一樣的毅然決然,顧銘擡頭看老師已經講到了禮服腰間的皺褶的設計的收腰的作用,顧銘心說:又不是你要穿那件衣服,要不要擺出這麼一副好像是要去當**模特的表情啊?
沈風瀾的心在滴血,真的。這麼重要的知識他竟然走神了啊錯過了啊!
課間休息的時候沈風瀾偷偷地問顧銘:“那個那個,關於老師上課說的關於那個什麼的區別……”
“嗯?”顧銘看着他,表情有些不懷好意,“你就一直想着這些東西?”表情那麼嚴肅地想着這種東西,沈風瀾你好重口!顧銘在心裡悄悄地指責。
“才、纔不是!”沈風瀾被他語氣中的促狹之意搞得有些惱,“你纔是吧!這節課是你上學以來聽得最認真的一節課吧?”
顧銘在心中感嘆:這就炸毛了。其實這是你聽得最認真的一節課纔對吧……看那嚴肅的表情。但是顧銘覺得這樣炸毛的少年很可愛,也願意容忍這樣他覺得可愛的性格,於是顧銘很通情達理地順着他的話接下去,同時也堵住他想問的東西:“好了,我知道你一直是一個很正經的人,纔不會認真地聽這種東西,也不想知道對吧。我以後都不會和你討論這種問題了,可好?”
沈風瀾欲哭無淚:“好。”艾瑪其實我就是想要和你討論這種問題啊……┭┮﹏┭┮
顧銘看他吃癟的表情,大概明白了其實他應該就是上課沒聽明白於是來找自己求證的,但是被自己戴了頂正經的高帽子,於是不好意思再問下去。顧銘心中暗爽:我不會再讓你有機會知道這些的。
沈風瀾看着表情突然變得邪惡的顧銘,尼瑪瞬間黑化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顧銘下午沒有課,心說一直讓沈風瀾就在縱服裡面呆着確實很沒勁,他自己都覺得憋得慌。於是決定下午去市裡玩,正好裴鳶的學校Z市也不遠。縱服和縱科Z市分校區正好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中間隔了一整個城市。
於是叫上裴鳶以及陸硯卿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場見面。
其實同學聚會真心沒有什麼人能畫出花樣來,大抵都是一起吃飯然後KTV,區別應該只在於吃什麼以及KTV的時候順便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還是三國殺其實都是差不多的感覺。重要的時候很久沒見的人終於又聚在了一起。
說起來陸硯卿也挺不容易的,喜歡的姑娘是個腐女,天天YY這個YY那個的,不過好在裴鳶的領土意識還是很強大的,不準任何人YY陸硯卿,哪怕她自己當年乾的事情真令人想替陸硯卿揍她一頓出口氣。
裴鳶一見到顧銘就把他拉到一邊開始偷偷摸摸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一副在討論什麼國家機密的樣子完全讓剩下的兩個人不忍直視。
陸硯卿黑着臉看着裴鳶和顧銘兩個人終於把狼狽爲奸的事情幹完了滿面春風地晃回來,笑得那叫一個飽含深意。
然後四個人一起去吃飯,飯桌上沈風瀾一直在那裡表示裴鳶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高中的時候一直想掰彎陸硯卿,然後又說:“那時候要是真掰彎了,我看你找誰哭去。”沈風瀾這麼耿耿於懷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當年裴鳶想湊在一起的對象就是陸硯卿和他。
且不說他是個直的,就算真是個彎男,硬是被人這麼趕鴨子上架地湊在一起也不會有人高興的。
裴鳶被說得有些訕訕的,連忙說:“當年年少無知,我不知道你和顧銘纔是那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不該硬生生拆散你們。”
“拆散你妹啊!”
沈風瀾炸毛了,陸硯卿和顧銘都在那裡偷着笑。其實就裴鳶那個利嘴,什麼人都能被她氣個半死。
但是沈風瀾其實也不是真的和她生氣,說着說着就扯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四個人學的專業都不一樣,於是開始聊自己在學校上的那些課。
裴鳶的吐槽就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是理科生,我就是那藝術生!天天畫畫,學素描學水粉學水彩的,而且水彩那個麻煩啊……Blabalabala……”
“我也根本就不是理科生,我就是那文科生啊……天天學各種政治經濟學,歷史經濟之類的……Balabala……”by陸硯卿。
“我也根本不是理科生,我就是那天天背書的文科生!各種骨頭的位置啊,有些骨頭我連名字都不認識啊……Balabalabala……”by沈風瀾。
“我也根本就不是理科生,天天學一些奇怪的原來完全沒有聽過的東西啊,我現在除了上一些文化課就跟裁縫什麼兩樣啊……Balabala……”by顧銘。
四個人以前關係就很好,現在再見面了也沒什麼隔閡,說話做事自然也沒什麼顧忌,於是陸硯卿對裴鳶那真是沒得說的好。沈風瀾看見陸硯卿一臉溫柔地給裴鳶夾菜挑掉魚刺的時候故意捂着自己的左眼說:“啊!我的24K鈦合金狗眼好像要瞎了!!”
裴鳶說:“快快快,讓顧銘騎士給女王看看會不會癌組織的轉移擴散要不要把眼珠子挖出來!”
“臥槽,秀恩愛死得快!”
……
吃飯完去KTV,陸硯卿身爲CV的優勢自然表露無遺。聲線那個美膩,姿態那個動人……平常在頻道里面一直被人叫着硯美人的人的唱歌的功底自然不是蓋的,裴鳶在旁邊看着都快花癡死了……剩下的兩個在某名CV面前當然不想獻醜,於是現場就變成了CV漣硯的個人演唱會=_=
於是裴鳶繼續花癡,沈風瀾和顧銘一邊聊天一邊聽歌。其實他們倆聽不聽陸硯卿根本就不在乎好吧!只要有裴鳶就夠了這麼深情的話不要太閃瞎!
沈風瀾小聲說:“大二我要學生理生化病理病解……就是那傳說中的‘四大名補’,突然覺得好恐怖,掛了怎麼辦……”
其實也就是抱怨而已,倒沒有真的多擔心,畢竟事情還沒來呢,杞人憂天終究是愚蠢的行爲。
顧銘當然知道他這種心裡,於是也就聽着他抱怨自己的專業有多坑爹,學校有多小……各種……
其實看着他小聲抱怨的委屈模樣真的很想抱到懷裡使勁揉捏啊有木有!顧銘心說。又看着陸硯卿終於搞定了坑爹的腐女,又想哀嘆自己的女王陛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任自己搓扁揉圓。
【注:Z市的首字母來自縱橫的縱,H市來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