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陶正倒在加長車後座,同時魂魄也被我收了。
行雲流水的動作,簡單霸道!出其不意的行爲,妖異詭譎!
車內另外三人不信陶正會死,也沒想到他會死。
“都別動。不然我化了他的魂魄。”
三個人反應過來,舉起三把黑洞洞的槍,死死對着我,我拿着小棺材,兩腿發軟的坐在後座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不再開口。
加長車箱挺寬敞的,陶正倒在正中央,沒人敢動他的屍體,坐前面副駕和對面座的兩人,根本不夠格處理這事,驚駭的沒敢開槍。
我是第一次殺人,以前殺的都是鬼,此刻緊捏着刑天棺怕極了。
餘光瞟着車外,想尋找母野豬的身影。
之前。在我和陶正上車的時候,母野豬的聲音出現在了我耳邊,她說:“茅山天機盤碎了,你不想死在茅山就殺了陶正,把六扇門扯進來,這樣,你還有活命的希望。”於是我先用槍殺了陶正,又用刑天棺吸了他的魂魄。
殺人只需要一兩秒,但是殺人前的剎那。我腦子裡想了很多,這才做出了殺人的事。
天機盤是用來演算天機的,茅山天機盤破碎了,導致的後果非常嚴重。只要是茅山傳承的與算命有關的本事,都會失靈。
全天下算命的,只要算命的方法與茅山有淵源,都被廢了,再也算不準了。
如果把茅山看成一個國家,天機盤碎,就是癱瘓了這個國家的情報部門,讓茅山在業內成了睜眼瞎。
沒有人會相信,流傳了兩千多年的天機盤會碎!也想不到這東西能碎!
可是現在天機盤真的碎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茅山會有多大火氣?
就算茅山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但只要我有嫌疑,就得承受茅山的怒火,就算我不死也會被軟禁一輩子。
至於六扇門。俗話說,六扇門中好修行。
六扇門是幫國家管理業內的機構,在業內人眼中,六扇門代表着國家。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殺有道行的真人,這是六扇門定下的鐵律!
陶正擁有道行,我幹掉了他,那就違反了六扇門定的鐵律,只要六扇門不想自己定的鐵律在業內變成廢話,一定會站出來對我進行審判。
不能殺害真人是鐵律,六扇門也不會違反自己定的規矩,所以六扇門是沒有死刑的。
被茅山軟禁,被六扇門軟禁,都是軟禁,明顯茅山會因爲天機盤的事兒對我痛恨無比,被六扇門軟禁比被茅山軟禁舒服得多。
更重要的是。茅山道和黃天道在六扇門裡都有人當值,有了師門的人存在,那就有了活動空間。
給一個村官一個可利用空間,可以貪一億,只要抓住這個可利用空間,姑娘說不定啥時候就自由了,可以大搖大擺的走出六扇門。
所以我選擇了殺陶正,所以他死了!
“陶正,要怪就怪你倒黴,怪你運氣不好,怪你是茅山的人。”
我看着腳前的屍體,默默的唸叨着。
說實話,陶正死的真憋屈,正常情況下,有道行的人對危機的感知力非常強。
拔槍的速度絕對沒有動念頭的速度快,只要念頭一動,他就能施展術法,像簡單的迷魂術,就能讓我短暫的遲鈍一會,這樣他想躲過槍口就更簡單了。土他嗎號。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真人被人殺掉了,陶正是真人,沒想到自己會被殺,也不信有人敢殺他,所以我跟着他上車之後,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導致他的身體被殺,魂魄被收了。
活着榮耀一身,死時憋屈至極,這就是陶正!
“堂堂的真人!堂堂茅山道主的大徒弟!堂堂真女陶真真的哥哥!被一把槍乾死了?一把槍把他乾死了?你們三茅還有臉向我黃山道討說法?”
很快,大興安嶺那邊來了三批人,三批人共同押着我到了大興安嶺,又坐着直升機到了河北某處的避暑山莊,陶正的屍體躺在大廳中央,三個老頭子指着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責問,中年吊兒郎當的橫坐在一張大椅子上,右手胳膊肘支着椅把,撐着下巴,左手提着一個酒壺喝着,嘲諷的看着向他問罪的三茅。
“陳九斤,這不是你耍橫的地方,這件事也由不得你耍橫。”
三茅中年紀最小的一個老頭站起來,吹鬍子瞪眼的指着中年。
叫陳九斤的中年從腰後,摸出一塊髒兮兮的抹布,“老子如果耍橫,你們三個老不死的早躺了。之所以在這聽你們嗡嗡亂叫,那是老子是來講理的。”
茅山三個老頭,看到抹布本能的縮了縮脖子。我老實低頭站在大廳中間,手帕一出現我就認出來了,這是黃天道六大法器之一的噬靈帕。
講理?有他這樣拿法器出來講理的嗎?不過姑娘喜歡!
“咳咳!”
坐在大廳最中間的風情少婦乾咳幾聲,三茅和代表黃天道的陳九斤停下了爭吵,陳九斤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少婦看着我說:“我是六扇門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茅山道掌門大徒弟陶正,是你殺的?”
“是。”
我老實的點頭,少婦說:“按照六扇門的規矩,普通人殺真人魂飛魄散,真人殺真人,軟禁終生。你可知罪?”
“不知。”
傻子才承認這個罪名,我這話一出,三茅立刻跳了起來,瞪着眼睛說:“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就是黃天道的高足?還請白廳長給茅山一個公道。”
少婦不動聲色的看向陳九斤,陳九斤打着酒嗝說:“白大美女,你別這麼看我,我會受不了的。”說着,他指着自己的褲襠,“你看我都扯旗了。”
少婦面色轉冷,隔着幾米遠,我都感覺有些心寒。
陳九斤坐正身子,“開個玩笑而已,白廳長您別生氣嘛。我敢對天發誓,我大師姐是講理的人,她收的徒弟也是講理的人,既然咱們黃天道的小妖后這樣說,不妨聽聽,她爲什麼不認罪嘛!”
“吳曦那婆娘還講理?”白廳長懶得搭理陳九斤,眯眼看過來說:“那你倒是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