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伸出院門的紅杏能聞聞,但千萬別進院子,切忌玩火自焚。”
我拿紙巾擦了擦嘴角,起身伸了個懶腰,沒管燦叔流露出情緒。“今天這局就散了吧!”
老人家對我的話似乎若有所得,拍了拍燦叔的肩膀,“還不謝謝六姨的指點,以後說不定更上一層樓。”燦叔還在傷腦筋,老人罵了句,“蠢貨。”送我出門。
別進院子怎麼解?不就是別用副書記老婆影響書記的決策嘛!
而老人說胖叔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定書記和自己媳婦,關係根本就不好,但由於當官的離婚,對政治道路有影響,所以才保持着夫妻關係。
再往深了想,那女人說不定關係挺硬,能夠幫到燦叔,前提是讓燦叔當小白臉,把她給餵飽了。但別進院子伸手要東西,對方心裡高興自然會給燦叔好處。
出酒店的路上,我更確信後面的判斷,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微笑。
燦叔如果能把握好這次機會,他的發展道路自然一帆風順,我也就教出了完美的答卷。
老人領着一羣本家人,送我到了酒店外,燦叔這才煙熏火燎的追上來,遞給我一把車鑰匙。“六姨,您總不能一直開警車,這是剛買的奧迪,價格二十幾萬。配置不錯也夠低調……”
看着車鑰匙,我琢磨着拿還是不拿?
想了想,灑脫的接過車鑰匙,“謝謝燦叔。”
“還得多些六姨指點。”
不得不說燦叔太上道了,這話一出,以後本家人出事,也不能讓我白忙活。
我不參與利益分配,但你們要懂事,劉房先生並不是誰叫誰到的,而我當面收了車子,本家人不僅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更親近我了。
先生坐在神壇上,仙味兒太重了也不行,恰當好處剛剛好!
奧迪a4外觀樸素。價格中等,當今的經濟環境開回村裡也不顯得突兀,我看着銀白色的新車,牌照都還是臨時的,知道沒人開開,心情挺不錯。
姑娘也有潔癖,不喜歡二手貨!
在縣裡,市裡本家人心目中,我成了六房先生,又有了新車,姑娘樂的已經找不到北了。
等人幫忙把車開到織女家地下停車場,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叫張霞坐的士過來,張霞剛進到我,就揉了揉眼睛,“菲姐,幾天不見你怎麼保養的?我跟你混。也該發點福利了。”
我準備炫耀新車的,可她卻拉着我的手背來回撫摸,弄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事我的新車,想兜風不?”
帶她到奧迪旁邊,我嘚瑟的仰着下巴,這丫頭還惦記着皮膚保養的秘訣,對車子根本不來電。
聊了一些閒話,張霞講了一些刑警隊的近況,“菲姐,你這車牌要備份不?”
“備啥份?”
“就是在縣公安局、交通部門……等留個號,知道是你的,以後路上查什麼酒駕,一般的臨時檢查等,對於備份的號牌都不會攔的。”張霞隨口提着,我看着隨機選取的車牌號,“不是說,車牌看多少個六,多少個八嗎?”
她白了我一眼,“白色車牌一般是警務之類的,黑色是外資企業,什麼六啊八的,那是人出錢買的,並不算多牛。再垃圾的車牌,備份了,上檔案了,只要不是特殊的大事,在縣裡幾乎暢通無阻。”以司圍劃。
靠,姑娘再次受教了,這麼大的好處,我小雞啄米的點頭,“當然要備份了,路子你熟,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把警車鑰匙給她,我一頭鑽進新車,“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去兜風了,拜拜!”
留下發呆的張霞,我送給了她一個車尾燈,連夜往家裡開。
有車了,我禁不住想看老媽看到新車的表情,壓制不了衝動,索性直接殺回了我們鎮。
兩個多少小時的路,最先一個小時,我還精神抖擻,等到開的脖子有些酸了,才後悔這一時的衝動。
“額?”
路過省道邊的加油站,加滿了油,往前沒過五百米,車嗖的一下路過一間房子,房子招牌很亮,我慢慢停車,倒回去看到,招牌上寫着:無愛酒吧!
這地前不着村,後不着點,就旁邊有個加油站,難道讓加油站的員工和趕路的人喝酒? WWW¤ тTkan¤ c o
最古怪的是前些日子,我與蘇三去縣城,清楚的記得這裡並沒有酒吧!
“大半夜的不會見鬼了吧?”
我發咻的瞟了一眼精緻的照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回家向老媽炫耀新車才重要。
嘟嘟!
正要開車,由於進酒吧的路並不寬,剛好被我擋住了,後面有車要進去,於是按起了喇叭。我看了一眼後視鏡,居然是杜七夕的路虎,更奇怪的是跑去流浪的蘇三坐在副駕上。
“喂,前面的,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別當小爺的道。”杜七夕腦子伸出車窗大罵。
絕對有問題,我忍着沒發飆,啓動車子往前開。
均速行駛了大概半里路,倒轉車頭開回去,見路虎停在詭異的酒吧門口,我把車停在一邊,小心翼翼的摸了進去。
進入昏暗的酒吧,裡面放着輕鬆的曲調,屬於清酒吧一類。
二十幾張大小不同的玻璃桌,只有兩三張桌子是空的,其餘的全部坐滿了人,可是外面就停了杜七夕的車,這些人都是哪來的?
謹慎的在酒吧裡逛了一圈,沒找到杜七夕和蘇三,我正打算去問調酒師,一個醉醺醺的小姑娘端着酒杯,冷得發抖的搭着我的肩膀,“畫皮姐姐,我來的時候船票已經賣完了,你想去投胎,等下個冬至吧!”
冬至?今晚是冬至?
不管冬至這個節氣有多少說話,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小鬼節,對這一天很多地方都有燒寒衣、寒衣節等類似的稱呼,就是給死去的親人燒紙衣,讓它們在下面別凍着。
“船票?”
知道它是個鬼,我暗自慶幸自己是半步畫皮,被它當成了鬼,看着滿酒吧的鬼背後發麻的腿了兩步。小姑娘說:“你家裡也沒人給你燒衣服吧?每到這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凍死!”
小姑娘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拿着酒杯又晃到了別處。
“讓幽冥渡人出來?往年都有八十一張票,爲什麼今年只有八十張?又不死不給錢,爲什麼不把最後一張賣給我們?想要多凍死一個人嗎?”一個男子猛踹着櫃檯,立刻引起了別的鬼物的共鳴,跟着鬧了起來,酒吧一下像點了一顆炸彈,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