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雲朵說不了話,可半天都沒有降下威勢,這無疑讓羅樓心中的猜測肯定幾分……
羅樓嘴角一笑,心中大定,他看着手中的青‘色’鱗片,又看了看光膜中的冷漠,笑道:“這隻螞蟻,是你的選中的容器?”
“哈哈哈……”
羅樓忽然笑了起來,笑聲響徹天地。
“沒想到應該是最強者的你,也有這樣的一天!諷刺,諷刺啊!”
他毫不畏懼的直視着天空,那雲朵成羣的變換,將天空都印染出了一個臉龐,只是卻沒有下手。
“可悲……”
眼見着覆蓋住冷鋒的光膜逐漸往上,引入了雲朵組成的臉龐當中,那雲朵,也逐漸消散開去。
天空又恢復了原狀。
太陽的光芒籠罩在山頂,將羅樓的身軀照耀的熠熠生輝。
砰!
“可惡!”
羅樓一腳踏碎地面,眼神猙獰。
他知道自己鬥不過吞噬之王,可心中傲氣和體內的鬥戰之血卻是在沸騰。
越是害怕,越是沸騰!
這種情況,讓羅樓的鮮血都在顫抖,他渴望着見吞噬之王一面,渴望着和他一分高下!
“不是時候……現在不是時候!”
強迫着自己冷靜,羅樓篡住了手中鱗片,感受到鱗片的存在,他攤開手,眯了眯眼,想道:“傳聞龍鱗山是青龍褪下鱗片所化,就算沒有原本的青龍威勢,可實際上的力量,卻和我自行合成的玄武有的一拼,得到了這個,我的力量就會成足增強……”
可是……
這東西怎麼用?
羅樓拿不定注意。
直接吞了?
萬一是陷阱怎麼辦,這個世界處處都是危機,小到一個只鱗片羽,大到寶具秘法,無一不是充滿陷阱。
萬一是哪個強者的種子所化,拿來‘蒙’騙人的,羅樓豈不是平白上當?
他好不容易正脫掉這個最強超脫者的束縛,可不想又給自己下套鑽進去。
這要是鑽進去,再出來,可不容易了。
上次能出來,完全是因爲運氣。
雖然羅樓從這鱗片上感覺不到異樣,但是那些真正的大能,又是誰能說清楚的。
“罷了……”
羅樓張開口,將那青‘色’鱗片給吞下。
他不用,只是儲存在體內,等着日後實力強了,再作打算。
看了一眼天空,羅樓冷哼一聲,朝着南方飛去。
……
大楚。
‘花’海。
項星希正摘下一朵紫‘色’的曼陀羅‘花’,輕聲哼着莫名的旋律,在手上旋轉着。
忽然,她神情微微一愕,緊接着便笑了出來:“哎呀,看來是我贏了,只是未免太過小心了吧,直接吃了又不會出什麼事,這可是福利啊,福利……”
說着,她眼珠子微微轉了轉:“罷了,在他手上就行了,等到那個時候,他自己會主動去觸碰那力量的,到時候,就是我將朱雀‘交’給他的時候,只是你……我已經賭贏了,你還想做什麼?真的拿那隻小老虎當容器?別逗了,區區一隻僞白虎,除非四聖獸集齊,否則實力就跟平常的遠古兇獸差不多,以你之尊貴,自然不可能屈尊降貴。”
“你要他有什麼用?不如‘交’給我吧,給我未來的郎君,做個見面禮。”
天空上的雲朵忽聚忽散,似乎是在迴應着什麼。
“哦?”
項星希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原來你打的是這種打算,不過……這麼和我說,真的好麼我會阻止的哦。”
雲朵繼續飄動。
項星希笑了起來:“罷了罷了,其實不管是誰,對我而言沒多大的差別,你要做,便讓你做,不過一個不好,可能你就成爲嫁衣了。成功成仁,在你,也在他,我拭目以待。”
雲朵消散掉,項星希繼續轉動着手中的曼陀羅,她輕聲道:“有時候,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致命。力量也一樣,越是追求強大,有時候越是會被這一層目標所束縛,成爲傀儡。說到底,你們也不過是在遵守着這天地的規則,不管是力量也好,生命也罷,都是這天地的產物,你們沒有掙脫開,我……也沒有。”
……
南方,巫妖庭管轄範圍。
此時的一個低等世界之中,一道殘影在高空中閃過。
下一瞬,在一座充滿了西方味道的城池之中,一個身穿與他們差不多服飾的黑‘色’長髮男子,從一個無人的小巷裡出現。
周圍車水馬龍,有的人穿了一身身明晃晃的板甲,騎着高頭大馬,揹着巨劍走過,引得人羣中一陣驚歎。
也有身穿長袍拿着法杖的巫師,讓人敬畏。
或者是綾羅綢緞的貴族,讓人懼怕。
充滿了西方風味。
這裡是劍與魔法的世界。
羅樓一來到這個世界,就得到了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同時,也是一個低等世界。
“這裡……”
羅樓皺了皺眉,有些不敏白,他神識瞬間就掃過了全世界,卻沒有發現關於路西法那位幫助的一絲一毫足跡,甚至這羣生命的記憶力,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印象。
要不是座標和另外一件事情讓人覺得有肯定,羅樓是不是懷疑來錯了地方。
這裡的信仰……有些問題。
他們信仰的並非是南方任何一個勢力,也不是他們自產的神。
信仰的卻是西方造物主,當做神祗一樣來崇拜。
而他的麾下,也是有天使,可敵對方卻是魔鬼。
天堂地獄的慣用手段,自己人也是他,敵人也是他,正面反面都在統治着這裡的生命。
只是有意思的是,那造物主的雕像,卻是十二翅的路西法!
不像是其他傳說一樣,路西法判出或者是什麼別的。
已經自成一脈了?
可是如果這樣,爲什麼會找不到關於他們的足跡,甚至連氣息都沒有。
這些氣息太弱了,最強的不過是英雄級。
如同螻蟻般的存在,讓人提不起任何‘欲’望。
“就算是強‘逼’,他們也不會明白什麼吧……”
羅樓皺着眉,雖然神識探查了這個世界,可總覺得,這個世界彷彿是有一層隔膜,阻斷了他的神識探查,讓他只能看到表面。
“低等世界,是不可能存在小世界的……到底怎麼回事。”
唏律律
羅樓正思考着,忽然背後傳來一股震動。
“閃開,賤民閃開!”
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伴隨着其他人的驚呼聲,一匹高頭大馬朝着羅樓橫衝直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