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校是一所升學率極高的學校,誰能進這所學校也就意味着能間接的上更好的學府。而我很慶幸自己可以考到這個學校。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這所學校存在着問題。那天正好開學,但天氣卻很不好,照理說就算天氣再怎麼不好,也不會讓我的情緒如此的陰沉。當我跨進學校的大門時,迎面就撲來一陣陰風,讓我不由得渾身一顫。只是過了一會兒,天就變晴了,好像那陰沉的天氣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天氣好得是豔陽高照。既然天氣的事情是變化無常,我便也沒有放在心上。就這樣開始了我的學校生涯。
過了幾個月,我的一個朋友anni她去世了,anni是個漂亮的女孩子,皮膚白皙,一頭烏黑的長髮。原本人便有生老病死,很正常,我也沒往別處想,只是聽說她是心臟病突發,來不及搶救就過世了。但是在她的葬禮上,我看到了我另一個朋友bobo,bobo理着幹練的短髮,皮膚很好,沒有痘痘煩惱。原本她們都是活潑開朗的性格,我們也總是在一起玩,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們的性格都變了,變得神經質,變得陰沉,不再和其他同學有多大的交流。我也曾經問過她們爲什麼,可她們從來不說,還離我遠遠的,不,是所有的人遠遠的。既然她們這樣,我也沒辦法改變她們,自然的和她們也慢慢疏遠了。畢竟我的朋友還有很多,可以一起說說笑笑。若繼續和她們在一起,我深怕連我自己都變得神經質了。不過後來她們兩個也各自不理對方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以這次在anni的葬禮上看到bobo,我還真有點兒吃驚。
bobo已經完全沒了當日的神采。頭髮蓬鬆、髒亂。臉異常的消瘦,眼眶凹陷,雙眼充滿驚恐狀,直直的盯着anni的棺材,想要看透什麼似的。嘴裡咬着右手的手指甲,左手緊緊拽着裙襬,想要把它捏破般。她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我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問問她怎麼變成這樣,一陣微風拂過,我就看到bobo滿臉的驚恐狀,風一般的跑走了。我四下張望,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看見,bobo到底是怎麼了?
禮拜一繼續上學,我就琢磨着想去找bobo,結果一去,才發現bobo請假了。課上到一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兒疼,就和老師打了個招呼,奔廁所而去。在廁所解決了生理上的需要往教室返的時候,我看到bobo蹲在牆角雙目恐懼的望着操場,嘴不停的咬着手指甲。我看了看操場,什麼都沒有嘛,就這天氣比較陰沉,看樣子要下雨了。我上前拍了拍bobo的肩膀,bobo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躍而起。等看到是我時才平靜下來。“你到底是怎麼了啊?”bobo沒有回答我,只是示意讓我看操場外邊。“我剛看過了啊,外面什麼都沒有嘛,你到底怎麼了啊?”bobo不說話,還是要我看外邊。沒辦法,只好繼續扭頭往窗外望,這一次一望可就不得了,我看到操場的蘑菇凳上竟然坐着一個身穿大紅色大衣的女人,短髮,有點兒四方臉,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面無表情的對着我們看。
“現在你看到了嗎?”bobo湊到我耳朵旁悄聲說道。我嚇了一大跳,只見bobo對我笑得很是詭異。當我再回過頭去看操場的時候,那女人已經不見了。我想問bobo她是誰,卻只見到bobo一下子就走到離我八米遠的地方。停下,又看了一眼,然後回頭對我說道:“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你也會經歷同樣的事情。”說完對我笑了笑就走了。我很納悶,什麼經歷同樣的事情?莫名其妙!
我的教室在二樓,所以要爬個樓梯上去。原本想去找bobo,可bobo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她了。只好先去教室再說。上了樓梯,突然看了bobo,可是bobo的樣子卻不似我剛纔看到的那樣憔悴,“你剛怎麼說話說一半就走了呀?你說啊,到底是什麼事情啊?”bobo沒有回答我,只是驚恐的看着我身後,我轉頭,天吶,我看到的是什麼?我竟然看到早就已經死亡的anni!只見她跌跌撞撞的走上樓梯,邊走邊流血,而且這血還在“滴答、滴答”的流,不知道是從哪裡流出來的。anni一個不當心,摔倒了,趴在了樓梯上。但還是在蠕動,在掙扎。anni慢慢的爬了起來,從身上將書包甩開,一甩開,那血也跟着飆了出來,原來那血是從anni的背部流出來的。但更奇怪的是,那書包竟然在咀嚼,是咀嚼啊,那一排的牙齒,我看了恨不得將我所有的雙肩包都扔掉。怎麼會發生書包嗜血的事情來?
a將書包甩掉後,繼續的往樓上走,我嚇得去拉bobo,可是手卻穿過了bobo的身體,這,這是怎麼回事?bobo看到anni在一步一趨的走向她,嚇得轉身就往樓上跑。anni在她身後步步緊跟。我又瞄了眼那書包,那書包現在已經不動了,可我不敢去碰它,萬一被咬一口那怎麼辦?我決定跟着她們上去。走啊走,整個教學樓就五層。我看到通往天台的門開了一條縫,光從裡頭透出來。以前這門一直都是鎖着的,除了老師有鑰匙外,天台是嚴禁攀爬的。我推開了門,看到天台上bobo站在邊緣處,anni在一步步逼近她。不遠處,一個女人,就是剛纔我看到的在操場的那個女人。她坐在天台的水房旁,看着這一切的發生。bobo就快站不穩了,我情急之下,大叫一聲。瞬間,什麼都消失了。anni消失了,bobo也消失了,只剩下那個紅衣女人還沒消失。她站了起來,直直的看着我,風吹着她的大衣嘩嘩的。突然一陣猛烈的大風颳過,我眯了下眼,再睜眼,那女人已經消失了。整個天台空蕩蕩的,只有我自己站在天台上,四周只有風吹的聲音。
這是幻覺嗎?可是爲什麼我會看到幻覺?不行,我要去找bobo問個清楚,爲什麼會這樣。放學後,我就直接去了bobo的家。bobo的家是在一片魚蛇混雜之地。而且什麼地方的人都有,越南的、日本的、印度的、美國的、法國的等等等等。而且樓房的格局也很奇怪,聽說是當初的設計者爲了標新立異才建造出的這麼個住宅區,因此風格很迥異。她家住在三樓。我上去找她,門鈴按了很久她纔出來開門。一臉的恐懼。她一把把我拉進門,再四處張望一番,確定四下無人,纔將門關上。bobo的家裡被窗簾布遮得嚴嚴實實,只有白幟燈發出慘白的顏色,外帶着絲絲的雜音。我當然是不喜歡這種陰暗的調調,當下就將窗簾拉了開來。順帶着將窗戶也打開了。窗外此起彼伏的叫賣聲瞬間擁入了bobo的房間。bobo端着飲料從廚房出來,一看到我做了這種事兒,“啪”飲料全翻在了地上,下一秒,bobo就衝了上來,關窗拉窗簾,這些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舒緩在裡頭。做完這些事情,bobo就縮到了角落裡,頭埋在身下,渾身顫抖。“你到底是怎麼了啊?爲什麼你什麼都不和我說?”bobo緩緩的擡起頭,兩眼無神的望着我:“你真的肯幫我?”“那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嘛~~再說了,你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兩個人來解決,兩個人還解決不了就三個人來解決,總比你一個人苦惱要好啊。”“你跟我來。”bobo說着就去了她的臥室。我也跟着去了。
bobo從牀底下的箱子裡拿出了一份很厚的冊子丟給我:“你自己看。”說完就縮到了牀角落去,我也沒法,只好打開她書桌上的檯燈,就着燈光翻看這本厚冊子。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我就讀的這個學校在某一年曾有個老師不堪學生的作弄,穿着紅色的大衣從教學樓上跳了下去,當場身亡。而就是從這一年開始,陸續的發生了學生死亡事件。而每一次都會有一個學生在另個死去學生的附近看到穿着紅色大衣的女人在附近飄蕩,而下一個死的自然就是看到這紅衣女人的學生了。但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聯呢?翻到後頭,看的死亡學生的學期評語,才明白,這些死亡學生全是這個學校的害羣之馬,即所謂的“不良學生”。可是anni不是不良學生啊,她一直都好好的,怎麼會踏入不良的行業呢?我翻到anni的檔案,發現上面就寫了一句話:經常曠課,屢教不改。再翻下一頁赫然是bobo的檔案:經常遲到,屢教不改。不是吧,再翻下一頁,竟然看到我的名字在上頭,我哪有不良?我這麼好的一個學生,不遲到、不早退,怎麼也會在不良的名冊上?我倒要看看你給我安的什麼不良行爲:穿長裙做操,屢教不改。我靠!這是哪門子的不良?不可否認,穿着長裙對於做操來說確有些妨礙,比如不可蹲馬步。但是這個和不良有什麼關係,這簡直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很快就會死了,下一個就是你了。”bobo輕輕的笑了起來。那聲音好像很是歡愉。就像找到了個替身一般。“你說什麼你,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的。”“不,這是規律,從來就沒有人能夠逃脫的。”“你振作點啊,別那麼悲觀好不好。”bobo突然開始劇烈顫抖:“我感覺到了,她要來了,她要來了。”bobo撲到了我身上,雙手緊緊的抓着我的兩臂,狠命的搖,“我不想死啊,我真的不想死啊,救我啊,救我啊。”“啪”bobo兩眼向上一翻,昏了過去。我扶她躺倒在牀上,替她蓋好被子。如今可怎麼辦呢?我可不想死啊,即使鬼片看了那麼多,可真碰上了,還真是沒一點兒辦法,總不可能去找個神棍來吧?將她房門關上,走到了陽臺,拉開陽臺上的窗簾,開了窗,外頭喧雜的聲音一下子就涌入了我的耳中。
天怎麼暗得那麼快,一會兒就只見天邊夕陽西照了。不消幾分鐘,天就完全暗了。喧雜的聲音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只傳來幾聲狗吠,我關上窗,拉上了窗簾,準備去叫bobo起來吃晚飯。結果發現bobo的臥室門大敞着,bobo卻不見了蹤影,我到處找都沒見着bobo,看到大門虛掩了一條縫,難道bobo出去了?我連忙出門,但剛一踏出這房門,就發現不對勁了,之前bobo的住所是從裡往外數第三間,但如今卻變成兩頭無限延長之空間,左邊原本只有兩間,可如今卻一眼望不到頭,一直延伸着就似無底深淵,像要把人吞噬掉一樣。而右邊原本有一間房和一間雜貨房外帶着上下的樓梯,可如今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溜排的房間,不過這右邊倒不似左邊那樣昏暗,還亮着街燈。既然如此當然是往亮光的地方走咯。走不了多久,就見着一坐橋,四周是透明的玻璃,看着很高科技。穿過了橋就覺得有點兒不對勁了,爲什麼這麼說呢?是因爲旁邊的房間大都開着門,一間是雜貨庫,裡頭放着很多的填充玩具,一堆一堆的。還有間裡頭放的都是醫療器械,看着就像個小型醫院似的。還有幾間倒是挺正常的房間,只是我瞄到裡頭的那些人有點兒不太對頭,我猛然想起,這些人不都已經死了嗎?我想逃,可是已經太晚了,他們已經陸陸續續的從房間裡走出來了,面無表情,看到我也不像那些個歐美喪屍一樣,撲上來就咬,他們只是不理我,當我是空氣。就在這些人裡頭我看見bobo了。
我連忙撥開這些個人羣,跑到bobo面前,bobo現在也是一臉的無表情,只是跟着人羣走。我拉住bobo,可bobo根本就不理我,還是一直往前走,我急了,開始猛搖bobo,bobo大概終於受不了我的猛搖了,擡頭看我,臉上一臉的驚愕:“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我顧不得和她解釋,就拉着她往相反的地方走,但是,bobo的神志是清醒了,可腳卻不聽她使喚,還是在往前走,我只好跟着她一起往前走。走了也沒多久就到了盡頭,那些人停了下來,不再走了。盡頭是一個房間,門開了,看到了誰?是anni!我很驚訝,爲什麼其他所有的人都看上去面無表情,毫無神采,但是a卻容光煥發,比她在世的時候更加的美豔動人。anni看到了我和bobo,笑笑:“你們來啦~進來坐啊~~”我顫抖着說:“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anni笑得很是嫵媚,甩了甩她的長髮:“我是死了,可我卻得到了永生。”說完,扭頭進了房間。門開着,像是要我們也進去一樣,到底該不該進去呢?我是還在猶豫,在考慮,可bobo已經兩腳邁了進去,我也只好跟着進去了。
anni坐在沙發上,喝着一杯飲料,那鮮紅的顏色就像是血。我和bobo坐到了她的對面,茶几上同樣放着兩杯飲料,紅得像血。可我沒敢喝,只是問anni:“這到底是怎麼回事?”anni抿了口飲料,語調詭異而緩慢悠長的告訴了我們整個事情的經過。原來anni早就知道在這個學校裡只要是不良的學生大都會死,而因爲這些不良學生之死,使學校各方面的成績都在穩定上漲,所以上至校長下至老師都在默認紅衣女子的行爲。從anni的話中,我們才知道原來anni一直都在研究黑巫術,anni在小時候,曾經因爲生病而做化療,身體突然變得肥大,頭髮掉光,臉上還不住的長紅斑,之後雖然病好了,但是那時恐怖的經驗一直在anni的腦海中揮之不去,anni怕自己的容貌變醜,所以一直想盡辦法維持自己的容貌。但是人總是會衰老的,不可能八十歲還像十八歲的小姑娘,所以anni在一次偶然間碰觸了黑巫術,知道了獲得永遠美麗容貌的方法,那就是死。但一般的死亡不會讓人的肉體繼續生存,所以首先死法就是要被一股怨氣殺死,只有這樣,在死亡的瞬間獲得那個人的怨氣,將對方的怨氣吸收過來以保持自己的肉體不滅,但卻停止衰老,一直就保持着死時的樣貌。所以anni一直在尋找着強大的怨氣,當她知道這學校的神秘死亡事件後就想盡辦法入了這個學校,然後查找到底是什麼原因誘使死亡的,終於被她知道都是被紅衣女子所殺死的。別的人對此很惶恐,但她卻很興奮,於是在摸清了所有的底細後,她便開始不良了:曠課。一直到紅衣女子找上了她,她很開心,立即用黑巫術反咬了紅衣女子一口,之後那紅衣女子便只得受她的擺佈,怨氣越重,anni便越漂亮。
“那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兒是異度空間,我用怨氣造了這個地方,那座橋便是連接兩個世界的通道,不過,既然你們來到了這裡,那也就不能回去了~~~我們就一起在這裡吧~~~”anni大笑。bobo是已經略近癡呆狀。我一躍而起,拉起bobo就跑:“我纔不想待這裡!”anni在身後笑道:“你以爲你能逃得了嗎?”我可不管逃不逃得了,先逃了再說。我拉着bobo衝出了房門,穿過喪屍羣。只是照電視裡頭演的,喪屍羣可不是那麼容易穿過的。果然如此,那些喪屍開始動了起來,當然他們可不想吃我們,只是想把我們抓住。我們怎麼可以被他們抓住,可是bobo根本就沒有一點兒想要逃的意思,突然把我一推,往anni的房間走去,她去,我可要走,只得對bobo放手,想法衝出喪屍羣,在衝的過程中發現那些喪屍都不往屋子裡頭走,於是我隨便挑了間房間就衝了進去躲起來。躲好才發現是玩具房,到處都是絨毛玩具。那些喪屍果然只是從房門前走過,並沒有進門。過了一會兒外頭什麼聲音也沒了,我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聽到外頭有任何的聲音,於是我走了出去,悄悄從房裡向外張望,沒人。奇怪了,人都到哪裡去了?不過我可沒那個好奇心去探個究竟,抓住這個機會就跑。剛跑了幾步,就發現自己跑錯了方向,在這個當口,不禁懊惱自己怎麼就會是個方向白癡。我趕緊調頭,可是晚了,bobo從對過的房間衝了出來,她現在和那些喪屍已經沒什麼兩樣了,都被anni當成傀儡了。
我一個沒留神,踉蹌的往後一跌,那門後面是個像醫院一樣的小型診所,我匆忙之下就拿了把手術刀抵擋,可是即使手術刀在bobo的身上劃開了口子,流出了血,bobo也絲毫沒有痛苦的表情,我只得死命的推開她。慌不擇路之下我竟然進了anni的房間。等我發現過來才察覺anni在對我笑得異常詭異。當時我腦子裡就一念頭:完了。anni步履輕盈的走近我說道:“bobo選擇了留下來,你呢?”我直視她的雙眼:“不!”接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着手上的手術刀就往她臉上直直的劃了個一豎,又橫着向她脖子一劃,整個就呈個大寫的“l”!血瞬間就從她的脖子上飆出,臉上的血也隨之即流,anni睜大了雙眼,黑色的眼珠死死的盯着我,雙手捂住脖子,可那血依舊從她的脖子裡涌出來,止都止不住,anni跌跌撞撞地往沙發上倒去,我卻再顧不上看她,轉身就跑。
我沿着暗黑的走廊一直往前跑,感覺後頭傳來像是崩塌的聲音,但我不敢往後瞧,只顧着往前跑,終於看到了那座橋,只是那座橋開始變得越來越透明瞭,怕是再不過橋,那橋就要消失不見了。我拼命的往前跑,一刻都不敢耽擱。當我兩隻腳剛剛踏上對過的通道時,身後的橋便倒塌了,恢復成了牆的模樣。我大舒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剛想擡腳走,可發現走不了。低頭一看,自己的腳被一雙慘白的手給拉住了。我順着這手,緩緩的扭頭,看這手的來源,竟然是anni,只見那牆上露出她的頭,慘白的臉,還對着我陰陰的笑。幾縷黑髮飄散,被我劃開的口子還在流着血。我嚇得坐在了地上。那手在死命的拉着我,想要把我拉過去。我眼瞄見旁邊有放着的拖把和掃帚,連忙抄起來往她手上捅。她的手吃痛縮了回去,我又對着她的頭大打一通,anni怪叫一聲,縮了回去。我大氣都不敢喘的下了樓,突然發現已經天亮了。
我跑出了大樓,深深的吸了口氣,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我回頭看這幢建築,已經沒有那橋了,那異度空間已經消失。一張紙從樓上飄了下來,落在了地上。我揀起來一看,是我的檔案,但那上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些字,就彷彿好像從來沒寫過一般。anni曾說過只要有怨氣,她就永遠不會消失。我不知道這空間還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但是唯一知道的是bobo已經回不來了。我聽到有人尖叫的聲音,有些一清早起來幹活的人聽到聲音跟着去看,說是有人跳樓死了,一個短髮的小姑娘,我知道那是bobo。我頭也不回的走了。第二天報紙上就登出了bobo自殺的消息。自殺?只有我知道並不是這樣。我去參加了bobo的葬禮,在葬禮上我看到了那個紅衣女子立在那裡。我沒有理她,她也只是個傀儡,但是在bobo的棺木旁,我又看到了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美麗容貌,在對着我笑,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此後,我們學校仍然會有人死去,我依然會時不時的看到那紅衣女子,我知道anni還在繼續延續着她的美麗,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