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苗敬康跑了,段之瀟只認定若嫺是同夥,而置薛鳴章於不顧,彷彿完全沒發覺有薛鳴章這個人似的。
也許在段之瀟眼中,除了逃走的苗敬康之外,也就只有若嫺了。
“聶神醫,嫺小姐被抓走了!”薛鳴章先吩咐好童童在家看門,便急匆匆跑來告知聶元河。
“什麼?怎麼回事?慢慢說。”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抓走,聶元河大吃一驚。自己的嫺兒明明是去給人看病,怎麼會被抓走呢?
見薛鳴章此時上氣不接下氣,便叫他先平復一下心情,再仔細講清楚。
“事情是這樣的……”薛鳴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聶元河。聽完後,聶元河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思索該怎麼救若嫺。
若嫺原以爲段之瀟會把自己關在牢房裡,沒想到結果自己卻被關在了一個房間裡。
若嫺向四周粗略掃視一下:整個房間很乾淨,也很漂亮,倒像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有牀,有梳妝檯,有茶几,茶几上還擺放着幾個花瓶,花瓶裡插有若嫺所不知道名字的鮮花。
花很漂亮,是若嫺從未見過的。出於好奇,便走了過去,想看個清楚。
“姑娘,可還喜歡這花?”段之瀟一推開門,便看見正聚精會神地欣賞花。
若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上前兩步:“大人,我真的不是您所說的同夥,放我回去吧!”
段之瀟滿臉堆笑,絲毫沒有要放若嫺的意思:“姑娘不必叫我大人,顯得多見外?我叫段之瀟,是刑部侍郎,叫我之瀟就可以。”
若嫺覺得好笑:“見外?小女子和段大人只見過兩次面,本就是陌生人,何來見外之說?”
段之瀟仍是一臉淫笑:“姑娘可否聽過‘一見如故’這四個字?在下見到姑娘,就感覺我們好像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若嫺冷哼一聲:“呵,一見如故?小女子我可沒有這種感覺!還是早點放我回去!”說着,若嫺就向門口衝去,剛要打開門,就見段之瀟一隻手迅速壓在門框上,攔住了若嫺。
此時,兩人距離很近,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段之瀟低着頭,含情脈脈地注視着若嫺:“想走?”
若嫺就這樣看着段之瀟,整個人看起來相當委屈,但緊閉着嘴巴,也不回答。
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會輕易放了自己,從他眼神中能夠看出他對自己絕對不懷好心。
他們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各懷心思。
終於,段之瀟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了:“說了這麼久,還不知姑娘芳名,貴庚,可有婚配?”
聽到這個,若嫺冷笑道:“段大人,您問的這些與我是否是同夥有關係嗎?”
段之瀟道:“當然,只有知道姑娘的具體信息,纔可以斷定姑娘究竟是否是同夥,在下也是秉公辦事。”
審問嫌犯怎會問及年齡,婚配,這分明是段之瀟的託辭。若嫺當然知道他這是在調戲自己,也不回答,只將頭轉向一邊,不理他。
段之瀟嘴角上揚,道:“不說?很好!”然後欺身壓下來,去吻若嫺。
若嫺嚇壞了,本能地想推開他,可段之瀟沉重的身體怎可是柔弱的若嫺所能推得開的。
若嫺擦了擦嘴脣,強忍着捏死他的衝動,憤怒地看着段之瀟。
“如何?”段之瀟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似是很享受。
若嫺譏諷道:“段大人審問犯人的手段可真是不一般!”
段之瀟道:“過獎!”
若嫺心裡更加生氣,但還是極力剋制住自己:“不知段大人是否都是這樣審犯人的呢?”
段之瀟笑道:“特殊犯人特殊對待,不過到目前爲止,小姐似乎還未曾回答我的問題!”
其實想要知道若嫺的底細,段之瀟輕而易舉就能調查清楚。不過他想她親口告訴他,順便捉弄捉弄這個可愛的小美人。
“你!”若嫺氣得臉都發綠了,但一想到剛纔他的行爲,就心有餘悸,最後只好妥協:“好,我說,我叫聶若嫺,今年十七,待字閨中。”若嫺惡狠狠地瞪着段之瀟:“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段之瀟搖搖頭,嘴角上揚,道:“說得太遲了,我要懲罰你!”說着,便伸出手向若嫺胸前探去。
若嫺嚇得瞪大眼睛,雙手緊緊護住胸口,不停地搖頭:“不要,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