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踐操作的科目很多,不可能讓考生把每一項操作都操作一遍,太耽誤時間,所以留院考也跟考執業醫師資格證的實踐操作一樣,讓考生排隊去抽籤,抽到什麼就考什麼,這麼一來楚天羽、蘇允君等人都得去排隊抽籤,而楚天風竟然也在隊伍裡,這麼一來他肯定是來參加留院考的,楚天羽搞不懂楚天風怎麼就能參加留院考了?他可沒在醫院實習過。
楚天風轉過頭得意洋洋的衝楚天羽道:“楚天羽你別考了,就你肯定考不過,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也在隊伍中的魏子安立刻就是一愣,他沒發現原來自己還有“戰友”,愣了後立刻出言附和道:“就是,楚天羽你什麼水平我們都清楚,就你那水平還是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魏子安因爲是主任的公子,實習生中他的狐朋狗友不少,現在魏子安開炮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爲了捧魏子安的臭腳紛紛出言附和道:“楚天羽你趕緊去幫你媽幹活吧,普外樓道的衛生還沒搞好。”
“是啊,楚天羽你還考什麼試?你也過不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幫你媽乾點活。”
鬨笑聲很大,讓會議室顯得亂哄哄的,很像是菜市場,讓負責抽籤的醫務科辛振生很是不滿,辛振生拍拍桌子訓斥道:“都安靜點,這什麼地方?這是考場,這是醫院,一個個的成什麼樣子?是不是都不想考了?”
辛振生這一吼,到是讓魏子安等人乾淨下來,這節骨眼上誰也不想得罪辛振生,要是把他惹急了,身爲醫務科科長的辛振生是有權利取消他們的考試資格的。
不過魏子安跟楚天風還是挑釁似的瞪了一眼楚天羽,站在楚天羽身邊的蘇允君生怕他氣不過跟魏子安這些人起衝同,趕緊拉了下楚天羽道:“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看到蘇允君竟然如此關心楚天羽,讓魏子安更是妒火中燒,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天羽離開隊伍跑到辛振生身邊耳語了幾句,辛振生向楚天羽看來點了點頭,楚天羽心裡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
很快魏子安又回到隊伍中,一轉身得意洋洋的看向楚天羽,衝他豎起一根中指,意思很簡單,你小子給我等着,一會有你好看的。
看到魏子安的示威楚天羽反到是不擔心了,就算是魏子安跟辛振生合起夥來坑他,但是能怎麼坑?考試是公開的,在院領導的見證下進行操作考試,他操作的好壞一目瞭然,難道他操作得好辛振生還能睜眼說瞎話說他做的不好不成?
另一邊老太太看看陳桂芹洋洋得意道:“陳桂芹離了你跟楚天羽我們天風就不能參加考試了不成?我老太太一樣能讓天風參加考試,楚天羽啊……”說到這老太太冷哼一聲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就他這樣還想當大夫?我看他就是賣苦大力的命!”
陳桂芹聽到老太太這番話是既委屈,又憤怒,不管怎麼說自己兒子也是老太太的親孫子,有當奶奶這麼說自己孫子的嗎?
陳桂芹急道:“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天羽,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您的親孫子啊!”
老太太再次冷哼一聲,三角眼一瞪,陰陽怪氣的道:“別,我可沒有這樣的孫子,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有楚天羽這麼個不是人的孫子。”
陳桂芹氣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想爭辯幾句吧,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她這一輩子都沒跟人吵過架,那可能是自己這吵遍全村無敵手的婆婆的對手?只能一言不發的自顧難受。
這時候排在前邊的人已經開始陸續抽籤了,所謂的抽籤也可以說成是抓鬮,因爲辛振生手裡攥着一把的紙條,有字的一面衝着他,沒字的衝着參加考試的實習生,抽到什麼一會就考什麼,此時是有人歡喜有人仇,每個抽到紙條的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
實踐操作的內容有簡單有容易的,例如測血壓就是最簡單的,抽到這個的科目的考生自然是歡天喜地的,可抽到胸部聽診之類的科目的人則是愁眉苦臉,因爲這類科目難度比較大,聽錯一個位置,根據所聽位置說出正常聽診音、病理性的聽診音哪怕錯一個字,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魏子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出去,這會偷偷的溜了回來,來到辛振生身邊偷偷遞給了他一些東西,也沒人知道魏子安到底給了辛振生什麼,不過當楚天羽看到魏子安挑釁的眼神時立刻猜到這傢伙給辛振生的東西肯定跟自己有關,但楚天羽依舊不擔心,以他現在的能力通過考試在容易不過,末世的一週他可沒閒着。
楚天風此時則很是擔心,嘴裡喃喃自語的向滿天神佛祈禱自己千萬不要抽到那些很難的查體又或者操作科目。
楚天風這人跟他老子一樣,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主,上學也是吊兒郎當的,不然也不會就考了衛校,其實說考上的都擡舉楚天風了,衛校這樣的學校根本就不看分,只要給錢就能去上,門檻根本就不沒有。
在衛校裡以楚天風的德行肯定也不會好好學,在學校裡除了吃喝玩樂外,一節課都沒好好聽過,他這個德行能會什麼?實習的時候楚天風基本就沒怎麼去過,整天泡在縣城的網吧裡,更是狗屁都沒學到?現在突然來參加留院考,他到是臨時抱了下佛腳,可這有個屁用?他上去就是去丟人現眼的,不過老太太卻不這麼想,在老太太看來自己這孫子是最好的,只最聰明的孩子,小小的留院考還能難住自己的寶貝孫子不成?這根本不可能,自己的寶貝孫子肯定能通過考試,順順利利的當上大夫。
老太太這麼一想,立刻感覺自己這錢花得太值當了。
花什麼錢?當然是給辛振生送禮的錢,那天從楚天羽家離開後老太太越想越氣,跳着腳在旅店裡不停的罵楚天羽跟陳桂芹母子不是個東西,楚天羽這樣的廢物就該無條件的把考試資格讓給楚天風,然後出去賣苦力賺錢養活自己這一家子人。
可罵能有什麼用?楚天羽是不可能把考試資格讓給自己寶貝孫子的,老太太開始犯愁了,罵累了後突然想到自己那二兒子了,當初就是自家這老二出的主意讓自己帶着天風來市裡,讓楚天羽把考試資格讓給天風,誰想不是人揍的楚天羽竟然不肯,還把自己跟天風趕了出來。
現在老太太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借用旅店前臺的電話打給二兒子,楚天羽這二伯先是跳腳大罵楚天羽不識擡舉,是野種,隨即就讓老太太等着,他去想辦法了。
楚天羽這二伯也算是有點能耐,竟然找到了辛振生的遠方親戚,在這個親戚牽線搭橋下,老太太帶着楚天風提着東西親自去了辛振生家拜訪。
老太太爲了能讓自己的寶貝孫子楚天風順利當上大夫也是下了血本的,把自己的棺材本拿了出來,從裡邊拿出五千塊錢塞給了辛振生。
辛振生一看到錢自然是樂得臉上開了花,一口答應下來,不過辛振生卻說了,可以讓楚天風參加留院考,但他到底能不能通過就看他自己了,到時候要是沒通過考試,你們祖孫二人可不能來找我麻煩。
老太太也答應得很痛快,在老太太看來自己的寶貝孫子聰明得就跟文曲星下凡似的,小小的一個留院考還不是手到擒來,完全沒壓力。
在這種盲目的信任下老太太趾高氣昂的帶着楚天風來參加考試了,看到楚天羽老太太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裡詛咒楚天羽這個埃雷劈的玩意考試肯定過不了。
很快就輪到楚天羽抽籤了,辛振生看了一眼魏子安後拿出了一堆紙條,楚天羽隨意的抽了一張一看立刻是冷笑連連,果然魏子安跟辛振生沒憋好屁,讓自己抽到了最難的外傷縫合。
楚天羽掃了一眼辛振生手裡的紙條,就想到辛振生手裡所有的紙條上寫的都是外傷縫合,肯定是魏子安剛偷偷給他的。
魏子安以爲楚天羽看到自己抽到了最難的外傷縫合會愁眉苦臉的,但誰想楚天羽一臉的自信之色,這讓魏子安有些迷糊了,楚天羽傻了不成,抽到這麼難的科目怎麼臉上還滿是自信的神色?
爲什麼說外傷縫合是最難的實踐操作科目?原因很簡單,首先其他的科目參考都是給正常人查體又或者是給用於醫學教學的假人進行操作,只要把查體或者操作的步驟記好就行,照葫蘆畫瓢一步步的來,只要下功夫把步驟都記好了便沒什麼大問題,可縫合不同啊,等於是患者真的進行縫合,其他的科目照葫蘆畫瓢,位置步驟沒錯就行,可縫合卻是要見真功夫的,縫得好縫得壞一目瞭然。
在有楚天羽這些實習生基本就沒機會在實習的過程中給患者進行縫合,他們都是新手,帶教老師可沒哪個膽子讓他們放手來,給患者縫壞了怎麼辦?
實習生沒機會在實習過程中練手,讓他們進行縫合操作,自然是有一個算一個都很犯愁了,如此一來這外傷縫合自然是最難的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