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陣前,張良與謝亭風斗在一處。謝亭風武力確實比張良高出很多,一認真起來,只看他兩條手臂快得像變成了四條,腳下的步法也像雨點落地一樣,碎響不斷。再看張良,招架的幾下全被硬彈開來,只五招左右,他就已經完全處在下風,只能退守了。
張良被打退,也開始着急。他想道:“果然武力不如他,還是不行麼?可我爲什麼有一種感覺,感覺我能贏呢?不!我不要認輸!辱我父者,即當受罰!呂布如此,謝亭風,也該如此!我,要,贏!”
心中吶喊着,張良咬牙堅持,但現實就是現實,武力相差太多,他在力量上根本不是對手,速度上也根不上謝亭風的節奏,一時間,只有躲的份兒連還手都做不到。
打得順手,謝亭風也是信心大增的想着:“哼!這就是死要面子的代價!明明只是個卓越戰士,還敢跟我叫陣!反正爹說了,不久的將來我們謝王兩家就要聯手吞了你們張家。現在,我就是打死你,也會得到家人的支持!竟然敢讓我在人前丟臉,你死定了!”
謝家陣營,謝隱香眯眼輕笑,小聲道:“早知道就把三陽散都給亭風一人用了。還是這孩子的天賦高啊。你看張家那東西,丟不起那人,卓越戰士硬要挑戰完美戰士。他輸定了。接下來,就讓小輩繼續出戰,張家的第三代裡,可就沒有什麼厲害的角色了,這顆青木果,我也要定了!”
張良左躲右閃,終於沒躲開。砰!一聲悶響,他的肩膀被拍中一掌。這一掌的力量足有幾百斤。張良被拍得橫移三步,跌倒在地。搖了搖頭,張良咬牙站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你怎麼沒被打死?非要強出頭!這下可好!”張重風一看,立即訓道。
張伯宣卻是緊皺眉頭喝道:“住口!”
張重風陰着臉,把接下來的話都憋了回去。他偷眼看向張重陽,卻是一怔。張重陽和張重金此時正抱着膀子,這兩人都面帶微笑,像是毫不擔心的樣子。這可出乎張重風的意料了。
“老六,你說得沒錯啊。”張重陽低聲道。
張重金得意地一摸下巴,逐道:“我的感覺向來很準,就像當年我覺得應該跟你混。現在,我又看準了。以卓越戰士的武力,跟完美戰士打了五十幾招才被打倒,而且竟然沒受重傷。如果是張良的話,沒準我們今天能看到卓越戰勝完美的奇蹟了。”
“要勝,可不容易。”張重陽再次嚴肅說道。
陣中,張良再次回到謝亭風面前,擺好了架子。謝亭風微一吃驚,但看張良右臂擡得吃力,他又自得起來。
“現在知道後悔了麼?晚了!”謝亭風說着,再次進招。
張良這次上來就躲,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打算了。一連五十幾招過去,張良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幻覺,他總覺得謝亭風的速度像是放慢了下來。而他就像有了預知能力一樣,總是隱約的能察覺到謝亭風下一招要出什麼招式。
“哼,還挺能躲。但只靠躲,你能躲得了多長時間?我要全力攻擊了!準備好受死吧!”謝亭風大叫起來。
他的速度再快,張
良卻猛然間醒悟,心道:“我明白了!這不就是剛剛謝亭泉使過的那些武技麼?怪不得看起來這麼熟呢。原來剛剛我看謝亭泉打架時,已經把這武技全都記住了。”
心中頓悟,張良的信心也上來了。他就憑着感覺開始閃避。轉眼間,又過去了一百招,他竟然再沒被打中一下。反倒是謝亭風的頭上見了白汗了,打人也是很累的,打不着更是心裡有壓力,更累。
謝隱香也已經眯起眼來,嘆道:“沒想到張家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不過這麼勉強閃避,總會有體力不支的時候,他還是輸定了。”
場中二人直鬥了三百回合,這時,張重金忍不住笑出聲來。張重陽硬憋住了笑意,手卻狠狠的抓着衣服,心中大叫:“良兒,好樣的!看來你六叔說得對啊,爹竟然忘了你這深不可測的體力,就這麼耗下去,說不定贏的會是你!”
五百回合一過,張良面色紅潤,竟然開始漸漸的找機會還擊了。雖然他的武力不足,打在謝亭風身上並不疼,但看起來卻有面子多了。他有面子了,謝亭風的面子往哪放?直氣得謝亭風哇哇怪叫。
“混蛋!我就不信打不死你!呀!”謝亭風怪叫起來。
眼看他心中一急,動作走形了。張良微微一笑,心道:“機會來了!看起來你的武力有所下降了,而我卻還是十成狀態呢,我要贏!我能贏!”
堅定信念,張良抓準了機會,幾次在空當時出重手,打得謝亭風身子搖晃,險些跌倒。謝亭風越戰越怒,張良卻越打越順。
這可把謝隱香急壞了,他不顧身份地喊道:“亭風,你在幹什麼?別亂了章法,好好打,你肯定能贏。他不過使得一套近衛拳,憑他的武力,傷不了你,硬上!”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一句話點醒了謝亭風,眼看謝亭風調整身形,立即又打得有板有眼。張良也沒有了下重手的機會。
張良邊打邊罵道:“這纔是謝家的絕技吧?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兩人下棋,插嘴是驢!”
謝隱香的老臉膠的一下就變成了豬肝色,誰不知道其中道理?被張良一罵,他哪還有臉見人?當時他就怒極了。
謝隱香揮臂吼道:“你說什麼?你敢罵老夫?亭風,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負責!”
“謝兄,你怎麼能如此教子孫?”張伯宣立即還擊。
“我樂意!我又沒上手,是你們張家子孫自願的,他不是說了麼,不論結果,不用你們管!怎麼?你孫子沒能耐,你想上手?”謝隱香無恥的叫着。
正這時,場中局勢再變。轉眼間兩人已經鬥了八百多個回合,張良氣色很好,微微出汗。出招閃避,跟剛開始打鬥時一樣。而謝亭風已經累得像狗一樣張嘴猛喘了。
“混蛋,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怎麼都不會累的?”謝亭風眼看對手的神態,心裡開始發慌了,突然間,他的心頭傳來一個不好的想法:“該不會,他的武力原就在我之上,故意耍着我玩兒的吧?”
越想越害怕,謝亭風的動作再次走形。十六歲的少年,心中要是怕了,旁邊的老人再怎麼提
醒也沒有用了。而張良呢?他是真正的每天死練八個時辰,這纔打了一個多時辰,根本就談不上累。一看謝亭風又不行了,他立即加快了節奏。
“就是現在!”張良看準機會,心中吶喊。
砰砰砰砰!張良抓住了謝亭風一次死角,一招接一招,接二連三的重擊得手,直打得謝亭風不停的倒退。一連八招,謝亭風終於被打坐在了地上。
“他用的,是近衛拳麼?”張中坤早已經嚇傻了,脫口問着。
張中天也已經被驚住了,他當然認得,那就是入門武技,近衛拳。張家人一個個忍不住的得意之色浮現於臉上,這下他們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謝家人也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開場預測自己孫子完勝的謝隱香,此時氣得嘴脣直抖,心道:“這怎麼可能?怎麼看這小子也不過是個卓越戰士,他,竟然贏了?”
謝亭風哇的一聲大叫,又跳了起來。
謝隱香這才安慰地說道:“哼!武技再巧妙也沒有用,完美戰士的武力支撐着身體,卓越戰士的普通武技,只能是按摩而已。我們亭風,不會輸。”
謝家人雖然點頭稱是,但心裡卻也都沒底了。老爺子的話,已經從‘一定贏’變成了‘不會輸’其中的奧妙,人們自然心照不宣。
張良聽到了這句話,卻也是眉頭一皺。他的一套連擊,看起來真的沒有重傷謝亭風。張良忍不住想道:“原來他們說近衛拳是普通武技,不是沒有道理的。遇到武力比我高的人,明明打得很重,卻沒有多大效果。如果我會更高級的武力使用技術就好了。更高級的……有了!”
突然間,張良躲開兩拳後,又主動向後退了一步,他的步法一變,手形也發生了變化。很多人立即認出了這架勢。
謝隱香和張中天兩人最先脫口叫了出來:“疾風衝!”
“呀!”謝亭風被打懵了,只知道叫着攻擊。
張良此時卻模仿着剛剛看到過的戰豪武技疾風衝,踏步擰身,擤氣發力!嘴中帶着爆破間道:“哈!”
“胡鬧!完美戰士都不可能使出疾風衝,因爲那是戰豪階的武技。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張家這小子是白癡麼?這一招下去,發力不順,亭風應該能反擊成功了!”謝隱香計算着,安慰地笑起來。
剎那間!一道勁風吹起,冰凍了他的笑意。謝隱香眼珠子瞪得跟牛一樣,張着嘴發出啊啊的輕響。與此同時,只見一人倒飛出去三米遠,撞碎了一口大水缸。
張良保持着最後的造型,低頭看着地。突然間,他笑了,擡頭看向倒在水缸裡的謝亭風,他站直了身子。
“我贏了!”張良輕聲宣佈。
“這!疾風衝,竟然被使出來了?!”謝隱香驚叫着,後退了兩步,撞在兒子們身上。
張良一抱拳,嚴肅道:“五局三勝,請謝家回去準備好地房契,四家客棧我們接管了。多謝。”
謝隱香氣得眼皮直跳,啊一聲怪叫,就衝向了張良。他現在已經目空一切,只有一個念頭,“張家這小子,不可留!必須現在擊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