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呵呵冷笑一聲不再提及此事,這裡面的事二人都是心知肚明,說破了也沒啥意義。
“我家健身房的事,的確是和尊夫人的弟弟有了一點誤會,還希望江縣長能夠網開一面!”姜帆不再廢話,直至主題。
“你說的是天元健身房吧,據說天元健身房的人非法持槍,這事應該去找李局長啊!”江家瑜推脫道。
姜帆暗罵江家瑜老狐狸,持個玩具槍而已,難道警察局的人現在還不知道嗎?你丫不鬆口,誰敢扛下來這件事?
想到這裡,姜帆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江縣長,我是個簡單粗暴的性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裡面的事,你就不用我道明瞭吧!”
“什麼事啊?我怎麼不知道?”江家瑜繼續裝糊塗。
姜帆呵呵冷笑道:“既然你說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不過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你這樣做對我沒用!”
江家瑜見姜帆動了火氣,也沒有藏掖,呵呵笑道:“凡是都得講證據不是嘛?”
“你說我非法持槍,也沒有證據啊。”
“呵呵!”江家瑜笑而不語。
姜帆繼續道:“不管你信不信,話今天我給你撂這了,捐款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健身房,我一定會繼續開下去,如果邊海東不惹我也就罷了,如果他再去無端招惹我,到時候可別說我不給江縣長您面子!”
江家瑜冷冷的說道:“姜老闆,您可是第一個敢跟我這樣說話的人!”
姜帆道:“你絕對不是我最後一個這樣說話的領導!”
江家瑜怒道:“哼!是什麼人給你的勇氣,讓你對百姓的父母官這樣講話!”
“我是一個粗人,能力的確不大,不過自保綽綽有餘!”說着姜帆的手輕輕地扶在了桌子上。
稍一用力,談笑間,姜帆的五根手指頭就像掉到蠟燭上的烙鐵一樣,慢慢滲入,插進去了一寸有餘。
江家瑜看的眼睛都直了……
這桌子可是花崗岩的,堅硬無比,別說肉體了,就算是用工具,一時半會也弄不出這麼深的洞,眼前這個人,竟然還有這份本事!
“啪啦……”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個時候江家瑜的老婆端着茶過來,看見這一幕,驀然一驚,茶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老江,是不是東子他又惹麻煩了……”江家瑜的老婆失魂落魄的問道。
“沒什麼,小靜,你先回臥室,這裡我來收拾!”江家瑜慌忙站起身,扶住了老婆,關切的說道。
“哦……”邊海靜一步三顧的走回了臥室。
江家瑜惡狠狠地瞪了姜帆一眼說道:“你在威脅我?你要知道,從來沒人敢威脅我!”
作爲管服人員!對於這樣的奇人異士雖然也怕麻煩,但真要死磕起來,他還是不怕的,畢竟你武功再高,老子飛機大炮招呼着,你還能跑掉不成?
看到江家瑜對自己的手段並不畏懼,姜帆也頭疼了,這個混蛋,軟硬不吃,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江家瑜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李局長打來的。
“老李,怎麼了?”江
家瑜沉聲問道,對於有人敢動用武力威脅他,他此刻心情極不美麗。
“江縣長,那個天元健身房的事,咱們最好還是放下吧!”李局長焦急道。
江家瑜臉一黑道:“身爲公安局長,還怕幾個刁民不成?”
李局長道:“江縣長,那可不是刁民,他們可是大有來頭的人,咱們招惹不起……”
江家瑜冷冷道:“什麼人?難道真的是軍方的?哼,比說有軍方背景,就算真是軍方的人我也不怕!”
李局長心有餘悸道:“比軍方還狠,是那邊的人!”
“什麼?那邊的人”江家瑜瞳孔一縮,愣了許久才失魂落魄的說道:“我……我知道了……這事你看着解決吧。”
掛了電話,剛纔還態度強硬的江家瑜如坐鍼氈,小心翼翼的陪笑道:“姜老闆,原來咱們是一家人啊,怪不得年紀輕輕有如此本領……”
對於江家瑜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姜帆滿頭霧水:“江縣長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江家瑜長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知道,您的身份需要保密,咱們都是自己人,這事我看就這麼算了吧,咱們應該能成爲朋友的!”
雖然被江家瑜搞得莫名其妙,但聽到江家瑜這麼說,姜帆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在對待官府的態度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姜帆淡淡的笑道:“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今後咱們就是朋友,以後在彌杉縣,得多靠江縣長提拔了!”
“豈敢豈敢……”江家瑜慌忙道。
莫名其妙的在江家瑜家出來,姜凡給金梓然打了個電話,說店可以重新開張了。
金梓然驚訝的問道:“你不會是也學着老王,用假槍威脅縣長了吧……”
姜帆鬱悶道:“我又不是老王那種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我是用人格魅力將他征服的!”
“又貧嘴!”
“切,不信就算了,我今天下午要去昂州一趟,店裡的事你自己掂量着辦,擺不平了給我打電話。”
“嗯,知道了!”金梓然點頭道。
天元健身房僅僅是藉着天元膳堂的名義開的一家店,掌控權姜帆早就一紙合同租給了金梓然,所以這次姜帆完全是在給她幫忙。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後面的瑣事,金梓然當然不好意思再求姜帆送佛送到西。
姜帆,江家瑜十萬火急的把邊海東召到了家裡,對其千叮嚀萬囑咐,哪怕是去偷局長夫人的內衣,也萬萬不要再去招惹姜帆這個人,這個人太危險,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邊海東也害怕了,江家瑜就是邊海東的擎天柱,邊海東惹出來的這個簍子,連擎天柱都撐不住了,那靠着擎天柱庇護的邊海東當然也沒有好下場。
邊海東之所以到處惹是生非還能混的風生水起,主要是因爲他善於審時度勢,知道哪些人該惹,那些人不該惹。
失勢的時候委曲求全,得勢的時候趕盡殺絕,這才讓他像蟑螂一樣堅挺的活到現在。
江家瑜說的話邊海東牢牢地記在了心裡,姜帆這個人,包括帶天元二字的所有企業,他是再也不敢
招惹了。
邊海東被江家瑜訓斥了一番,灰溜溜的出了家門,直奔自家店裡。
這個時候錢潮夜總會吧檯裡坐着一個英俊瀟灑的公子哥,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蟄伏了許久的鐵少龍。
回到店裡,邊海東看見了鐵少龍,連忙打招呼:“鐵少,你來了啊!”
鐵少龍把玩着紅酒杯子,衝邊海東點了點頭,然後奇怪地問道:“東哥,大白天見鬼了嗎?怎麼失魂落魄的!”
邊海東聞言一屁股也坐進了吧檯裡,面帶羞愧地說道:“鐵少啊,答應你那事我估計是辦不了……”
“怎麼?以東哥的勢力,警察局都不放在眼裡,一個小小的天元膳堂都擺不平嗎?”鐵少龍眉毛一翹,不可思議的問道。
鐵少龍語氣裡雖然帶着難以置信,可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
畢竟鷹隼傭兵團都栽了,鐵少龍也沒指望邊海東這個小混混能扳倒姜帆。
邊海東嘆了一口氣說道:“鐵少啊,這事辦不了不是我的錯,是那個姜帆背景太深了,連我姐夫都不敢惹他!”
“江縣長都不敢惹他?”鐵少龍聽到邊海東這話,表情爲之一滯,驚訝道。
“是啊,我姐夫說,這個人背後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恐怖,萬萬不能招惹!”邊海東如是道。
鐵少龍嘬着牙花子鬱悶道:“錢你都收了,這事你說不行,恐怕不厚道吧……”
“對不起了鐵少,這事恕我無能爲力,錢我已經花完了,不能退給你了……”邊海東知道自己拿人手短,此時開始耍起了無賴。
邊海東自認有江家瑜撐腰,鐵少龍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自古民不跟官鬥,鐵家再有錢又能如何?得罪了江家瑜照樣沒啥好果子吃!
鐵少龍笑呵呵的說道:“東哥這麼說就有些把兄弟當外人了,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我倒不是捨不得這點錢!既然這樣,東哥就幫我做些別的事吧!”
“什麼事?”邊海東問道。
“我可聽說年後彌杉縣到昂州市要建一條公路,這事還得東哥照顧一下……”
“公路?”邊海東意味深長的看了鐵少龍一眼,原來這小子打的是這個主意!
以前王嶽還沒有被打壓,主持着彌杉縣到昂州市的交通要道。
彌杉縣的礦產要往外運輸,把持着公路,就等於佔據了最主要的財源。
鐵家雖然對王嶽眼紅,但是礙於面子,不想跟王嶽死磕。
而且鐵少龍也明白,只要王嶽在,這條公路的把持權就不會旁落。
姜帆雖然打壓了王嶽,但是天元膳堂在鐵家眼裡不過是小本生意,絕對不敢插手這麼大的工程,姜帆又和王嶽交好,當然也不會搶他的財路。
現在邊海東已經成功把王嶽打壓,這條公路的把持權,必定要被邊海東搶去。
至於他有沒有財力吃下這麼一個工程,已經不在鐵少龍的考慮範圍之內,興許江家瑜能夠拉來投資呢?這誰都說不準!
而現在正好邊海東收了自己的錢,沒有爲自己辦成事,以此爲要挾,鐵少龍打起了公路的主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