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迴歸

“什麼?你答應了!?”豬籠寨裡,包租婆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看着阿星,一臉不可思議,情緒激動之下,聲音也不由提高了八度,將一旁正在吃飯的啞女給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那卓傲究竟是什麼人吶?”包租婆嚴厲的看着阿星道:“或許比其他來,火雲邪神都要善良太多了!我今天,可是親眼看到,火雲邪神竟然就像他家的嚇人一樣出來買菜。”

“那不是很好嗎?”阿星不解道,在他看來,能夠讓火雲邪神這種人改邪歸正,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卓先生雖然高傲了一點,但並不是壞人。”

“你懂個屁,壞人會把我是壞人這四個字寫在臉上嗎?”包租婆看着瞪眼道:“安安心心的開你的店,照顧你老婆,至於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大不了,那些錢我們湊一湊還給他就是,你還真以爲無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脈,就是絕世高手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阿星按住包租婆的肩膀,讓她坐下來:“我相信我的直覺,卓先生不是壞人,人一定要言而有信是吧,還有,你嚇到她了。”

包租婆看了看一旁一臉驚愕的啞女,微微嘆了口氣,給自己點了根菸道:“一定要去?”

“嗯,我已經和卓先生約好了。”阿星點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和老鬼去給你壓陣。”包租婆想了想,還是跟過去比較保險,就算阿星不敵,合他們三人之力,就算是耗也能耗死他。

“別亂來啊。”阿星自然知道這是包租婆的一片好意,不過因爲卓傲的介入,沒有了後來那場打鬥,也讓阿星很想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到了一個什麼水平。

“放心,只要他不耍詐的話,我們不會亂來的。”包租婆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三天後,偏僻的海灘上。

什麼情況。

看着卓傲身後的火雲邪神、天殘地缺還有苦力強,包租婆和包租公懵逼了。

“放心,他們來這裡,只是爲了確保這一戰,能夠公平進行。”卓傲看了兩人一眼,包租公和包租婆都是護短成性的性子,一旦阿星有危險,恐怕不會坐視不理的。

“那邊有座小島,我們就在那裡比武。”卓傲將目光看向阿星道。

“好啊。”阿星無所謂的點點頭,隨後兩人幾乎同時騰空,腳尖在海面上連續點過,輕輕鬆鬆的躍上小島。

說是小島,其實也只是一塊大一點的礁石,這裡是一片礁石灘,因爲暗礁太多,沒有船會在這裡停靠,也使得這裡荒無人煙,正適合他們這種高手來決鬥。

“我的一身武功,大半都在槍上,不過現在的你,我不知道有沒有資格讓我出槍。”卓傲一揮手,龍吟槍帶着一股奇特的尖嘯,倒插在一塊礁石上面,沒有悟出如來神掌的阿星,甚至不是火雲邪神的對手,降龍十八掌已經足以應付。

“沒關係,那就試試吧。”阿星點點頭,手一動,下一刻,卻一腳踹向卓傲的小腹,卓傲側身讓開,以一招擒龍式抓向阿星的手臂,卻被阿星靈巧的躲開。

“力氣不錯!不知道速度怎樣?”接住阿星反手打來的一肘,卓傲微微一笑,速度陡然增加。

“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岸邊,火雲邪神目光灼灼的看着礁石上兩道快到看不清的人影:“這小子竟然能在速度上跟上老闆,真是不可思議。”

他可是清楚地記得,當天阿星被他親手打的骨骼盡斷,這種情況下,不但活過來了,而且還有了一身不俗的武功,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喂,火雲邪神,你爲什麼會爲他做事?”包租公湊過來問道。

“江湖規矩,勝者爲王。”火雲邪神看了包租公一眼,此刻這兩人,卻是再也挑不起他戰鬥的慾望了,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懶得再理會,對他來說,遠處那兩道戰鬥的身影的吸引力,要遠遠超過這兩個。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讓包租婆夫婦默然,火雲邪神有多厲害,他們再清楚不過,能夠讓火雲邪神服帖的人物,究竟有多厲害,兩人簡直無法想象,但對於阿星也更不看好了,天才歸天才,但就算再天才,經驗上的東西,卻是天賦無法彌補的。

礁石上,卓傲只用一套形意拳就與星仔打的不相上下,不禁微微皺眉,他的形意拳雖然高明,但重在養生,威力也只是比尋常功夫強一些而已,到如今,已經不是卓傲的壓箱底功夫,卻依舊將星仔穩穩壓在了下風,這樣的結果,讓他很失望,一記虎拳將阿星迫退,卓傲皺眉道:“若只是如此的話,這場戰鬥,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還沒打完,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阿星有些不甘的道。

“那就結束吧!”卓傲氣勢陡然暴漲,一招亢龍有悔平平推出,天地間,彷彿驟然響起一聲龍吟。

“昂~”

沛然之力迎面而至,阿星面色一變,面對這至陽至剛的一掌,他發現,看似簡單的一掌,自己竟然退無可退,只能正面硬撼,可惜依舊不敵,被一掌打的飛起。

“飛龍在天!”就在阿星離地而起的剎那,卓傲心中突然一動,招式一變,一招飛龍在天,直接將阿星打飛上天。

“喂,阿星已經沒了還手之力,你這是做什麼?趕盡殺絕嗎?”包租婆看着阿星被打飛,怒吼着就要衝上來,卻被火雲邪神攔住。

卓傲沒有理會,擡頭看向天空,伸手一招,龍吟槍出現在手中,周身氣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在不斷攀升。

“老婆,你記不記得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包租公上來拉住包租婆,此刻他也感覺到不對,擡頭望向天空,對包租婆道。

“你是說……失傳已久的如來神掌?”

一股淡淡的威壓,一開始很淡,但漸漸地卻越來越強,就連身在岸邊的他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壓迫力,不是來自卓傲,而是天空。

“終於來了嗎?”卓傲的氣勢不斷被壓迫,那股彷彿天威一般的壓迫感,讓人心中生出一股絕望的顫抖,彷彿靈魂都在這股天威之下顫抖起來。

後天境界,就算是當初的張三丰,也做不到這一步吧!

卓傲努力的擡頭看向天空,周身被壓迫的氣勢不斷向龍吟槍上凝聚過來,卻依舊被壓迫,這種掌法,已經突破了後天的極限,卓傲知道,自己若再不動,就要如同電影中的火雲邪神一般,被徹底壓制了。

“昂~”

龍吟聲中,龍吟槍上綻放出一道巨大的槍罡,直刺蒼穹,燎原槍法第一式,星火燎原!

這一刻,一種奇妙的領悟涌上心頭,以往所學過所看過的諸般武學一一在腦海中呈現,同時他這一生,也在此刻飛快的涌上心頭,苦辣酸甜,喜怒哀樂,諸般種種,彷彿在這一刻,隨着這一槍呈現,這一槍,彷彿已經蘊含了自己的一生,一種難言的感悟伴隨着這一槍刺出,卓傲彷彿聽到自己身體裡,某種東西破裂的聲音,原本絕望的氣氛,陡然變得鮮活起來。

“轟隆~”

……

一天後,豬籠寨外面,看着阿星纏在手上的紗布,卓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跟我走?”

“不了,平凡是福,昨天,還多謝你手下留情。”阿星搖了搖頭,看着卓傲身後的火雲邪神道:“其實我昨天,最想跟你打。”

“不用了,雖然你敗給了他,但你最後那一掌,我自問也接不住,我們也不用比了。”火雲邪神搖了搖頭,申請有些落魄的道。

“不用灰心,以後還有機會。”阿星笑着安慰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這棟房子就送你了,要不要隨你,不要的話,砸了、送人、賣了,怎樣都隨你。”卓傲揮手將鑰匙拋給阿星道。

“這怎麼好意思?”阿星一臉不好意思,卻很自然的將鑰匙揣進了兜兒裡,讓卓傲暗自搖頭,星爺無論在哪個世界的原型都沒有變啊。

告別了衆人,卓傲帶着火雲邪神一行四人,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選擇了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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