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術術遠遠的就聽見了熟悉的汽車聲,趕緊抱着泰迪狗狗多多在門口守候着,估摸着是葉天浩回來了。
不一會兒,看見熟悉的車子,她會心的笑了,他是她心中無法代替的偶像,永遠散發着光芒,如暗夜的一棵耀眼的星星,許術術的嘴角微微上翹。
葉天浩不急不慌的將車子停好,一個黑影串了上來,葉天浩還沒有反應過來,許術術已經站在他跟前。
“哥,你回來了。”許術術笑得很開心,這個葉天浩看着長大的女孩,一直安安靜靜,與世無爭,在他心裡永遠的小妹妹。
葉天浩摸了摸小狗,溫和的問:“術術,她們都在嗎?”
許術術推了推眼鏡,有些謹慎的說:“哥,她們都在,外界說你和那個許萌萌分手了,還有外面那些女人你都甩了,是不是真的?”
葉天浩何嘗不知她怎麼想,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成爲老婆,有些關係是無法改變,他笑了笑說:“術術,你該找個人嫁了,要不哥給你介紹一個,哥哥的事情你不懂。”
“切,有什麼不懂,我知道你還想着吳月,可她不會回來了,她要回來還等這麼久嗎?天浩哥,我嚴重懷疑吳月嫁給你是場騙局,她可能從來沒有愛過你,雖然這些話很殘忍,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不然怎麼會離家出走?”
“術術別說了,你小孩子懂什麼?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知道。哥的事情不用你管。”提及吳月,葉天浩嚴肅起來,他知道吳月跟家人關係不好,特別是母親和表妹,要說離家出走她們的功勞也不小。
許術術不理葉天浩的強勢態度,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每走一步都不容易,也知道姨媽脾氣不好,你爲什麼就不能順着她的想法做一些讓步,姨媽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她常常抹淚偷哭,你不心痛她嗎?那可是你親媽……”
“不是這樣,術術,我不是不知道她的態度,有些東西沒辦法逾越知道嗎?親人就是親人,不可以改變,一步棋錯了就會一輩子都錯!”葉天浩索性直接說了出來,他可不願意讓她一直誤會,等着時機。
以前葉天浩都極力的迴避這個問題,術術年紀大了,他害怕再這樣下去只會害了她。
“哥,你爲什麼不給我機會?在我心裡,你是完美好男人,跟你在一起我纔會幸福,我不會管你在外面和誰風花雪月,我只要做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就夠了。”
“術術,瞎說什麼,你是我妹妹,永遠只是我妹妹懂嗎?我不是什麼好男人,更不想害你。”
許術術沒想到葉天浩會這麼絕情,不,她應該早就知道,他心裡沒有她,可她從來沒有放棄。
“哥,吳月到底有什麼好?就算她死了,你也不願意開始新的生活嗎?”說着許術術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她哭得很傷心。
葉天浩最害怕女人的眼淚,他連忙擺手:“術術,別哭了咱們先進去好嗎?”
月亮像含羞的少女,一會兒躲進雲間,一會兒又撩開面紗,露出嬌容,整個世界都被月色浸成了夢幻般的銀灰色。
許術術哭得更厲害了,多多看見主人不停的流眼淚,一邊舔着她的臉,一邊對着葉天浩狂嘯。
“天浩,你對術術怎麼了?打狗看主人,何況她是媽媽的好侄女你欺負她就是對老孃不敬。”葉母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剛纔的一翻話聽得請清楚楚。
“媽我怎麼會欺負她,我們在談心呢!”葉天浩知道母親疼表妹,他也知道陪在母親身邊的也是表妹。
“術術,別哭了,眼淚不要爲不值得的人掉,他就是一個狼孩子沒有感情,不值得你哭。”葉母抱着侄女輕輕的拍着肩膀安慰,她知道兒子相貌堂堂,在她看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配得上他,葉天浩的性格她主宰不了,當年他跟吳月的時候曾經鬧得母子關係一度很僵。
用葉母的話說吳月長相不好,尖嘴猴腮一副剋夫相,葉天浩偏偏寵愛不得了。
走了好幾年也不見兒子再談自己的個人問題,她何嘗不着急,葉母看着茫然的葉天浩道:“你打算就這樣一輩子等下去嗎?不管你心裡惦記着誰,趕緊給葉家添個孫子,就算你不聽我的話,也要考慮你奶奶,她還有幾年的時間,不要讓她帶着遺憾走。”
葉天浩知道母親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上跟奶奶關係不好,其實她一直對奶奶好。
“奶奶最近還好嗎?”月光下葉天浩不敢看母親的眼睛,因爲他欠她們太多。
“你現在想起她了,你每天不是那麼忙麼?”葉母絲毫不給葉天浩面子,斥責的說。
第二天,蘇欣怡,起得很早,她沒有忘記葉天浩的忠告,要是遲到了她就麻煩。
在衣櫃裡找衣服比劃,穿了一身美美的白裙子,這是商場打折的時候購買,原來因爲穿工作裝,一直沒機會,想想一會兒去了公司要穿保潔工作裝,她就想撞牆。
當蘇欣怡一身盛裝的出現在丁經理面前的時候,她錯愕的打量着她:“蘇欣怡,你當真要到我們這裡來上班?”
丁經理十分納悶,說她是花瓶還真沒錯,看上去風姿卓越,這那像勞動人民,只怕是葉總故意打發她在後勤部,想對她冷處理吧?
蘇欣怡聽聞丁經理的話,連忙配合的點頭應承:“是啊!以後丁經理多照顧,爲了生活沒有辦法。”
“爲了生活有很多辦法,比如去夜總會,比如給有錢人當小3,都是辦法,我們掃地工資可不高,說準還不夠買你這身衣服。”丁經理說話始終沒有看她,有肖婷先入爲主的灌輸,再加上她這副中看不中用的打扮,對蘇欣怡她怎麼友好不起來。
蘇欣怡知道別說丁經理意外,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爲一名保潔,不是她看不起保潔這個行業,而是她太不喜歡這身老氣的工作裝。
“丁經理,我已經想好了,掃地就掃地,又不是什麼技術活,我應該也可以做好。”
丁經理端着水杯去接開水,一邊啃着饅頭,一邊懶洋洋的應承:“不管你什麼關係進葉氏,只要是我手下的人必須服從管理,我讓你洗衛生間,你不許洗大廳,我讓你東,你不許西,總之我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然背鋪蓋卷滾蛋。”
蘇欣怡一陣頭疼,原來葉天浩手下的員工都是霸氣外漏,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即便如此,她不想惹麻煩,小聲的說:“請丁經理吩咐,今天我做哪兒衛生呢?”
“你啊!就負責洗手間、走廊、大廳,葉總、肖秘書,這幾處的衛生吧!”
蘇欣怡差點跳起來,這21層出了這幾個地方,已經囊括完了,爲什麼要她一個人做……
丁經理吩咐噼裡啪啦說完,見她沒有反應,這才正眼盯她,不高興的發問:“怎麼?對我的吩咐有意見?”
蘇欣怡沮喪的搖頭,現在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只有認命的份不是嗎?泄氣的說:“丁經理沒有,對你的交代很滿意,只是我想提一點,可以承包整層樓,能不能葉總辦公室不要分給我?”
丁經理放下水杯,瞪了她一眼:“不可以,如果沒別的去換衣服準備幹活。”
蘇欣怡支支吾吾,一句也說不出來。
稍後,丁經理拿了一套衣服遞給蘇欣怡,不客氣的說:“幹活兒的麻利點,別穿你這高跟鞋,櫃子裡有布鞋。”
看着髒兮兮的衣服蘇欣怡要瘋掉,衣服不但顏色難看,袖口有明顯的油垢,他們這是在耍她,爲什麼她的衣服沾滿了油垢。
天啊,更要命的是布鞋有個帶子也脫掉了,看着這樣的衣服,她真心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沒有50萬,如果有毫不猶豫的甩給葉天浩,蘇欣怡在心裡一遍遍罵着這個人面獸心的老狐狸。
穿好衣服的蘇欣怡不願意出去,在狹小的更衣室走來走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收拾葉天浩。
肖婷、丁經理都是他的傀儡,她們都幫着他整她,5年,媽呀想想就恨不得現在就從21樓跳下去,該死的混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她要全部討回來。
“蘇小姐,你要換多久的衣服?你以爲是喜酒穿敬酒服?進去多久了還不出來?你就這樣拖延磨洋工?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說你能做到?”
蘇欣怡不情願的迴應:“好了,好了。馬上出來。”
當丁經理看着穿上工作裝的蘇欣怡,忍住不笑,她個子太瘦,而她給的衣服明顯小了個號,褲子成了九分褲,衣服也成了中袖,不倫不類,有點滑稽的可笑。
蘇欣怡感覺自己沒穿衣服,被人扒光她直不起腰來,要是被熟悉的朋友發現,堂堂大學生的蘇欣怡掃廁所,她的老臉往哪放呀。
“蘇欣怡你先看看是在什麼地方掃地,別以爲丟臉,如果你連地都掃不好才真正丟臉,想到葉氏來上班的人多,我不管你後臺是誰,到我手下就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蘇欣怡一聲嘆息,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她只有無條件的服從:“好,丁經理,我知道了。”
“別看是清潔工,也不是一般人可以進來的,我知道你以前跟葉總有特殊關係,他念在你生活困難給你照顧,希望你能珍惜機會。”丁經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雖然態度緩和了不少,卻帶着嘲諷的口吻。
蘇欣怡恨死了葉天浩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到處敗壞她名聲,她有些氣惱的回敬道:“丁經理請你調查清楚才說話,我跟葉天浩不熟,不要血口噴人。”
“蘇欣怡你是不是對我不滿?如這樣你可以給葉總告狀,不要在這裡跟我對着幹,請你擺正自己的工作態度。”
“好了,我去幹活兒了,丁經理你也別生氣。”
蘇欣怡提着水桶上開始一間間辦公室做衛生清潔,沒幹過苦力的她提大半桶水也覺得費勁。
在轉入另一間辦公室的時候,因爲水太沉,身子一個前傾差點撞到一個人身上。蘇欣怡一驚,慌忙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