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經歷確實讓人震撼。”陳風嘆了口氣,眸子卻變得鋒利起來,“但是,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只是想跟你說說。”田香衣子注視着陳風,帶着莫名的情緒。
“那你還有沒有什麼想說的,你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走了!”陳風再次起身,就要離開這個牢房。
“等等,我還有兩個問題!”田香衣子突然叫住了陳風,繼續說道:“第一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練了什麼功夫,爲什麼你的實力會一下子暴增到那種地步?”
聽到田香衣子的問話,陳風的身上徒然爆發恐怖的殺意,使得田香衣子不自主地露出驚懼之色。
“打聽別人的底牌,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你難道不知道嗎?”冷視了田香衣子兩秒,陳風極爲冷酷地警告着田香衣子。
“那最後一個問題!”田香衣子沒有過多糾纏,再次說道:“你什麼時候放了我?”
“過幾天吧,等我理清一些東西,你就可以會東瀛國了!”陳風冷冷地丟下一句,一刻不停地離開了這間牢房。
就在陳風離開之後,田香衣子就蜷縮在一個角落,給人一種悽楚之感。
她的一生遭遇,簡直就是命運多舛,慘不忍睹。可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跟人說過,哪怕是三川會的正副會長都沒有。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跟陳風說這些,但她說完之後,明顯感覺輕鬆多了。
不過,更讓她不明白的是,是另外一件詭異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她之所以這麼厲害,完全是因爲她偶得了一本奇書,這本奇書講究的就是吸收男人的精華,讓自己實力不斷增強。
而變身之後的陳風,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精華能量源,讓她不自主地瘋狂起來。
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的事情,她很想知道答案,可最終都沒有找到答案!
從田香衣子那裡回來之後,陳風就把得到的信息和先前整理的信息合在了一起,竟然大致得到了至尊聯盟的體系框架。
至尊聯盟內,已知的聯盟家族有五個,其中涉及軍政的家族有三個,剩下的兩個則是有着自身優勢的家族,比如林家,佔據騰龍國最發達的沿海城市江寧市,並控制着江寧市的地下世界,優勢得天獨厚。
除了其他三個涉及軍政的家族,至尊聯盟中,還有一個不涉及軍政的家族,則是一個全國聞名的武術家族。
這個武術家族的族姓爲單,位於騰龍國南部的江南市。其家族內部,除了本身的單家拳之外,還傳授其他武術套路,包括太極拳、通背拳、八極拳、八卦掌等等,至於一些刀槍劍戟棒,那也是授徒無數,堪稱武術大家。
正因爲單家是武術大家,陳風纔好奇,這樣一個家族爲什麼會加入至尊聯盟。
要知道,習武之人,最注重的就是品行,行得正,站得直,一身正氣,浩然天地,絕不與惡道同流合污。
單家和楚家等家族合作,不可能不知道至尊聯盟的勾當,他們怎麼就肯做惡人的幫兇呢?
心中帶着這種疑惑,陳風決定下一個目標就去單家,探探單家到底有什麼鬼!
“叮鈴鈴……”
就在陳風整理資料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陳風看了一下,發現是跆拳道高手衛虹打來的,不由愣了一愣。
自從那次商業聚會之後,陳風就一直忙着和暗影軍團的爭鬥,再沒有和衛虹見過一面,也沒有聯繫。
此時,衛虹主動打電話過來,難道,是爲了上次說的切磋事情?
陳風思索的時候,就已經接通了電話。
“陳風,你現在有空嗎,我爸爸想見你一面!”
電話剛一接通,衛虹的聲音就傳來了。只是,衛虹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在哭泣。
“你爸爸要見我,爲了什麼事啊?”陳風不知道衛虹爲什麼哭,但他感覺衛虹的話更令人深思。
衛虹的爸爸衛和平,一個正直的商人,陳風和對方沒有多少來往,對方爲什麼要和自己見一面呢?
“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家的地址你有吧?”衛虹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家的地址,我問馬濤就知道了,我等一會兒就過去!”陳風說着,和衛虹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找到馬濤,陳風直接讓馬濤開車,直奔衛家而去。
說來很奇怪,陳風在部隊裡,坦克和飛機都會開,就是不會開汽車,這讓馬濤等人懷疑了很久,一直認爲他是故意裝的。
不過,到現在,陳風還是沒有開過汽車。
凌玉藍更是爲此咬牙切齒了很久,因爲在關東市的時候,陳風一直拿她當司機,她一直想找到陳風的把柄。
到了衛家,陳風見到了衛和平和衛虹。
和陳風想象的一樣,衛虹卻是哭了,兩隻眼睛都紅紅的。倒是衛和平,一臉和氣,完全將陳風當成是座上賓。
“因爲不知道你們住哪裡,讓你們屈尊到此,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啊!”衛和平將陳風和馬濤領到某個客廳裡,一臉的笑容,“我爲你們準備了一些水果,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照顧不周!”
“衛先生,您說話這麼客氣,當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陳風開口了,不想拐彎抹角,便又道:“今天,您找我來,有什麼事情,您就直接說吧?”
“額……這個……”衛和平支支吾吾,目光瞥了一眼陳風旁邊的馬濤。
陳風會意,說道:“馬濤是我徒弟,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陳先生,不是我多慮,實在是我要跟你說的事情比較隱私,我想單獨跟您聊聊!”衛和平說着,直接用上了“您”這個敬稱,完全把陳風嚇了一跳,不知道衛和平到底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那行,馬濤,你先回避一下!”陳風知道再回絕就沒意思,便把馬濤支開了。
與此同時,衛和平將衛虹也支開了,他這纔對陳風說道:“陳先生,上一次拍賣會,那一枚明朝的藩王印是被你拍走了,這沒錯吧?”
聽到衛和平的話,陳風就明白了什麼。
“沒錯,是被我拍下了。”陳風坦然一笑,繼續道:“後來,我和凌大小姐聽說,那是虹丫頭母親的遺物,便一起決定,把它送給了虹丫頭。我想,朋友送個禮物給朋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問題?”衛和平的表情一下子難看起來,竟然露出了濃濃的憂慮之色,“價值兩千萬的禮物,說送就送,這好像太重了吧?”
“重嗎?”陳風咧嘴笑了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轉而,又認真地和衛和平說道:“凌大小姐和虹丫頭,已經成了姐妹,那是凌大小姐要送,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先生,你就不用推脫了。”衛和平說着,突然拿出了那枚藩王印,專注地注視了兩眼,微微嘆了口氣,道:“實話跟你說吧,這枚藩王印,的確是虹兒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我也很想把它留下來。但是,這枚藩王印的來歷太重,我們整個衛家都承擔不起,我怕它會給虹兒帶來災難。”
“給虹丫頭帶來災難?”陳風瞪了瞪眼睛,不知道衛和平在說些什麼。
一枚明朝的藩王印而已,除了當古董賣,還有什麼狗屁作用?說它能帶來災難,這有點扯了吧?
似乎看出陳風不相信,衛和平站起身子,對着陳風道:“陳先生,你跟我來,我帶你看一些東西。等這些東西看完了,我再給你說說這枚藩王印的事情!”
一陣莫名其妙,陳風還是跟着衛和平到了一間書房。
然後,衛和平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些東西,竟然是一些舊照片和一些資料。
等到陳風掃了幾眼這些照片和資料後,不由瞪了瞪眼珠子。
“陳先生,你懂了吧?這藩王印乃是江南青幫一件傳承信物,以我衛家現在的實力,根本沒有能力招惹江南青幫。”衛和平唉聲嘆氣,又道:“更重要的是,我岳父被江南青幫的叛徒所殺,他們要是知道信物在我手裡,肯定會找我衛家晦氣的。”
“我明白了!”
陳風說着,對着眼前的資料多看了一會兒,眉頭不禁皺得越來越深。
從資料上顯示,衛和平的岳父叫盧紹龍,是江南青幫上一任的幫主。後來,盧紹龍被自己的弟子所殺,江南青幫從此易主。
而盧紹龍的女兒,攜帶着藩王印,死裡逃生,才躲過一劫。直到她和衛和平結婚以後,她才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衛和平。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藩王印對衛家來說,確實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不得不丟。
不過,陳風還有一件事情有些不解。
“藩王印是明朝的東西,怎麼就和青幫扯到了一塊,還成爲了傳承信物?”陳風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件事情,我也不甚清楚,我只聽我愛人模糊地提過一次。”衛和平開始回憶着,慢慢說道:“青幫開香堂,好像需要什麼蟠龍棍。而江南青幫成立的時候,大概是近百年前,正好找不到蟠龍棍,規矩也不全,便用難尋的藩王印代替了。之後,藩王印就一直作爲傳承信物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