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個晚上,我和王政不僅要忍受那一股濃烈的腐屍味,耳朵還一直聽到不同野獸發出的聲音,有狼嚎、貓叫還有很多奇怪尖銳的聲音,自然還夾雜着一種轟隆聲,其程度不亞於進了鬼屋一般,隨時都能給你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而我和王政由原來的驚恐轉爲視死如歸再後來的安靜,安靜的等待莫名的生物獵殺我們或者死神的召喚。
此時我的神經緊繃狀態不亞於當年智鬥那兩個爬牆無賴被後還繃着的神經線,但那時候至少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但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一種莫名的恐懼讓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唯一讓我感動的便是王政那溫暖的懷抱,那種不離不棄的感覺,讓我在面臨這未知死亡的欣慰。
只是,我想問作者一句,貌似您寫穿越種田文,幹嘛寫得跟個穿越版鬼吹燈一樣的氛圍,這會趕走很多讀者的好不好,讀者們的小心肝不知會不會受不了呢?
於是正如作者那般的跳脫思維,出牌從來是不按照牌理出的,當第一束陽光照在我和王政臉上的時候,我和王政都驚呆了。
只見陽光是從洞口的對面樹藤中穿過來照在我們臉上,一股暖意瞬間包圍在我和王政全身。當我和王政發覺已經天亮了已經是一刻鐘後的事情。居然天亮了,嚇我們一個晚上的聲音不見了,也沒見到什麼怪物攻擊我們,這到底是什麼樣情況?
我見樹藤繞着一個半圓型出口長得鬱鬱蔥蔥,但出口處不陡,能夠很輕易的把樹藤弄折爬出去,原來因太陽從東邊升起往西落下。所以早上陽光從樹藤裡穿射過來,傍晚光線便從巫樹底下的洞照一點過來而樹藤這邊便幾乎全黑,因當時又不敢點火,以爲樹藤那邊會是一個恐怖的大空間。昨天我們膽子再大點摸着石壁定能發現這樣的奧秘,但是因爲過於小心和未知的恐懼倒是讓我們在這邊嚇了一個晚上。
王政顯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還有另一個出口,昨天自己太過於小心了。”
此時見王政這麼說才發現自己還依偎在王政的懷裡,臉不禁紅了起來趕緊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起了身說道:“便是要小心點好,說不定正好是這樹藤纔將外頭的那些野獸給阻攔起來,如果我們貿然出去。到成了野獸口中的美食了。”我透過樹藤的空隙遠遠可以瞧見土上的凌亂,趕緊快步跑過去指着泥土說道:“瞧,這裡有很多野獸的腳痕。看來是昨兒我們被它們發現了,它們想攻擊我們不得纔有這樣的叫聲。”好吧,剛纔因爲自己跑得快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下。
本是要安慰王政的,但此時王政貌似卻沒有半點心思在我身上,正低着頭望着枯葉堆發呆。待我走過去往他看的方向一望,一種想吐的心都有了,眼前的枯葉上居然橫躺着幾根白骨和一個顱骨,其中一根股骨上有明顯的摺痕,而顱骨上也有鈍器敲擊的痕跡,在旁邊居然還有一串用核桃做成的手鍊。核桃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靜”和“戒”兩個字。
“怎麼這麼多白骨?昨兒的腐臭味是從這裡發出的?”好吧,親愛的看客們,我還能保持這樣的冷靜一個是因爲有王政在身邊比較安心。第二。雖然不是醫生,但畢竟是醫學院出來的,這個解剖生理還是學上一些的,屍體也瞧了幾次,自然會比別人淡定多。雖然噁心、驚訝、有點害怕這種情緒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可能冥冥中自有註定吧?這一家子不甘心就被人這般殘害才指引我們到這邊尋到他們的屍體吧!剛纔你往樹藤跑的時候不小心給帶出來的。”王政淡淡的說道,雖然還是可以看到他有些小害怕。但還是繼續淡定着,對於我這麼一反常態的冷靜反應也不感到奇怪,看來在他眼裡我應該就是那種一刻鐘便能處理完一副豬內臟的女漢子啊!
“我們也只看到這一點白骨,可能就一個人受害了,哪裡來的一家人。”倒是王政的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一具白骨斷定一家人她武斷了吧?
王政見我這麼一說,也不解釋,只是突然瘋了似的用雙手把那堆枯草扒開。
“王政,你怎麼了?別嚇我!”我見王政那異常的舉動,整個心便又重新懸了起來,自己趕緊跑到王政身邊阻止道。
“快,你也幫我,把這堆枯葉扒開便能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王政貌似並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還招呼我一起加入扒白骨的行列中。
我見白子宇的表情很自然並沒有魔怔的特徵便只好跟着他一塊把枯葉掃到一邊,待半個時辰過後,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自己眼前便有大大小小顱骨七個,每個骨頭都有點發黑,一些骨頭上有利器的痕跡,一種毛骨悚然瞬間覆滿全身,自己顫顫巍巍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多白骨還是一家子?”
“這說來話長,我在秋水縣裡頭不僅管着農事也代管了一些衙門裡陳舊的案件。不知桂花你是否聽過成家失蹤案?”王政邊望着那堆挖出來的白骨邊緩緩問道。
我是做什麼的?可是開面攤的,這附近幾個縣的八卦消息那是天天接收,這麼經典的恐怖傳言自然是聽過的,自己便說道:“倒是聽說一些,說是十幾年前,成家留下一個年邁的老母在家守着房子,其他人便高高興興的在過完除夕夜後便乘了馬車帶了許多年禮去媳婦孃家,沒曾想到那孃家人等了七八日都沒見着女兒一家的蹤影,便打發了下人去成家問到底怎麼回事,去不了也得打發個人過去招呼一聲省得一家子都不敢亂串門了。沒想到得到的答覆都讓兩家人吃驚便趕緊報了官。於是當時發動了好多人去尋,一點蹤影都沒有,縣老爺也查不出什麼來便只能不了了之。這件事兒之所以傳得如此沸沸揚揚,主要還是因爲那個成家唯一剩下來的老婆子每年都會在年初的時候到衙門裡頭報官希望衙門能查出孩子的下落好了卻自己的心願才能安心的入土,如果只堅持幾次倒還好,這老婆子可是堅持了十幾年,每年都能讓大家回憶上一次。於是便有傳言說,成家一家子在過年的時候不好好呆家裡在外頭亂跑,便是被年給抓去了。”
“恩,說得差不多,今年那成老太又過來縣衙要求我們將她孩子的下落查清楚,這都十幾年前的案子了,哪裡能說查到就能查到的,楊縣令剛巧見到我,便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我處理,我便只好耐心的聽成老太說一遍當年的經過,翻看了案例,本以爲這事兒能查出來是幾乎不可能的,沒想到成家人冥冥之中竟把我們指引到此處,還讓我們因昨晚心慌踩亂了枯草堆,又讓你不小心把它們踢出來了。”王政細細解釋道。
不是吧?這樣都可以?這麼巧合?自己忙好奇的問道:“就算這邊有許多白骨也不代表就是他們的啊!可能是另一件慘案也可能這邊以前就是個亂葬崗或者墳墓而已。”
“恩,剛開始也不確定,但一下挖出大大小小的顱骨,有大人和小孩的,還剛好七個,看他們骨頭顏色發暗,必定在死之前喝過致命的東西,還有這串珠子,那日成老太反覆說她兒子在出發的時候一直隨身帶着的核桃手鍊突然斷了,成老太見此覺得是凶兆便不願他們出行還鬧得有些不愉快,最後她兒子找不着穿核桃的線便用一條紅色緞帶代替,又說這個核桃是當年兒子出生時候一個苦行僧送與的,上面寫着靜和戒。還有她兒子在七歲的時候曾經摔斷大腿過,瞧着這串用緞帶穿的核桃定是成家兒子的,加上這股骨上的痕跡,我便有些肯定是成家一家子,爲了確定我的猜想纔將枯葉清掃出來挖出白骨,果然不出所料。”王政蹲下身子指着手鍊詳細的解釋道。
看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十幾年了,在王政剛接手了這個案件白骨便趕緊指明自己的位置,如果真有鬼神之說的話一定是成家冤魂跟閻王爺請了幾天假上陽間討公道來着,自己背部不禁微微發毛,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邊都站着一個個冤魂。自己忙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他們了,那我們趕緊離開找了人過來將他們擡出去,好歸了家入了土,也給成老太安了心。既然找到它們,那麼王政你也可以順藤摸瓜的找到兇手,我絕對相信你能夠做到的。孩子們已經在外頭等我們一天了定會很擔心,咱們現在先出去跟孩子們見個面成嗎?”
“恩,我們先出去。帕子給我。”王政見我這麼說也不反駁,忙從我這邊拿了帕子撿起枯草上的核桃手鍊細細包好拿在手裡才與我一塊用刀割折斷好幾條樹藤尋了個小出口鑽了出來,待我們出來後才發現這個洞口竟在一座石頭做成的面燃鬼王上方,接着放眼過去便是一片片翠綠的田野,怪不得這個洞口上的樹藤能長得這般好,看樣子也沒被發現,顯然與面燃鬼王塑立在此密不可分吧!就算再怎麼調皮的孩子也沒那麼多勇氣敢爬到鬼王的頭上吧?(鬼王長相,自己上網查看啊!)